果然。
陶初夏見陶晚星下車,就迎了過來,笑瞇瞇的拉著陶晚星的手給她介紹,“唐叔叔,付阿姨,她就是我妹妹晚星。”
“上次,爺爺的壽宴上你們見過的,不過那天有點兒忙,沒有來得及向你們介紹。”
唐建平夫婦倆很滿意陶晚星,笑瞇瞇的,“真好啊,我一見著就喜歡了,老唐是不是!”
唐建平氣質斯文雋雅,一眼看著就是那種很平易近人的老教授,很親切儒雅。
“那可不,上次你付阿姨回去就一直跟我說很喜歡呢。”
付秀珠主動去挽陶晚星手,“晚星,走,和我坐一起去。”
陶晚星有點兒受寵若驚,她抬眸去看唐鳴一,“什么意思?”
唐鳴一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才剛下班就被拉著來孟園了。
老爺子在屋里擺弄棋盤,見人一起進來了喊著,“建平,過來陪我手談一局。”
付秀珠推了推他,“你去陪孟叔。”
陶晚星有點兒尷尬地坐到沙發上。
這個場面任誰都看得出來是在相親了。
唐鳴一倒是覺得好玩兒,拍了兩張自家老媽拉著陶晚星親親熱熱說話的照片發給孟楚。
孟楚:?
唐鳴一:說來你肯定不敢相信,我在和你的好妹妹相親。
孟楚:無聊。
唐鳴一:你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唐鳴一:先好好想想怎么賄賂我吧,哄得小爺高興,我就跟她們說我沒看上,否則的話……
孟楚:轉賬10000元,備注自愿贈與,
唐鳴一:嚯。
差點兒興奮地跳起來,惹來付母的白眼。
“多大年紀了,還一點兒都不穩重,也不知道老周是怎么看上你的。”
老周就是京州醫院的院長,周志鵬。
唐鳴一在國內讀書時候的導師。
后來讀博才去了國外。
唐鳴一看著陶晚星嘿嘿一笑,截屏發給了她。
包包里手機振動。
陶晚星在唐鳴一的示意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抖了一下,手機差點掉下來。
付母看他們兩人之間的小互動,眉開眼笑地喊唐南梔,“南梔,我們去看看你爸和孟爺爺下棋。”
唐南梔欣然起身。
唐鳴一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唐鳴一:還是你老公的錢好掙,輕輕松松入賬一萬。
陶晚星:……你別亂說,什么老公。
她臉都紅了。
唐鳴一: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也不知道你們兩個究竟在別扭什么,看得我著急。
陶晚星:你知道我們的關系的。
唐鳴一:慌什么,阿楚和你又沒有血緣關系。
陶晚星:你不明白。
唐鳴一:那行啊,你和他離婚跟我唄,我也蠻喜歡你的。
陶晚星:……滾。
唐鳴一:猖狂大笑。
晚飯后,送走了唐家人,陶初夏拉著陶晚星的手一臉興奮地問,“你覺得鳴一怎么樣?”
“正好你們都認識。”
“而且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要找一個同行嘛,鳴一就很合適啊,一家人都是學醫的。”
“你看他爸爸是教授,媽媽也是,姐姐也是,醫療世家,多合適啊!”
陶晚星梗了一下。
她就是隨口說說的,怎么還真讓她物色到了。
“姐,你怎么知道鳴一單身的?”
陶初夏笑瞇瞇的:“當然是南梔告訴我的呀,我回來一合計簡直太合適了。”
陶晚星頭皮發麻,“姐,你還是離南梔姐遠些吧!”
“那你先告訴我你對鳴一什么感覺?我看你們兩個相處地挺好的。”
陶晚星知道自家姐姐什么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在心底默念了兩句,死道友不死貧道。
語出驚人。
“姐,鳴一其實喜歡男的,我們是姐妹。”
陶初夏臉咵擦一下就變了,“你別不是騙我的吧!”
陶晚星繼續說:“是真的,要不你以為他為什么在國外這么多年都沒交過女朋友?”
陶初夏細想了一下,付秀珠是說過唐鳴一挺潔身自好的。
這么大年紀的大小伙子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哈。
陶晚星看著自家姐姐臉跟開染坊似的,偷笑了一下。
加了把火,“姐,你可千萬要保密啊,要是讓唐家人知道了,鳴一要殺了我的。”
“你要是不信的話,下次你見到他你可以問他。”
陶初夏愁眉苦臉。
陶晚星去陪老爺子下棋去了。
陶晚星留宿在孟園,躺在自己以前的房間里,翻看著朋友圈,忽然看見唐南梔發的那條朋友圈。
配圖是他們幾個在平安夜的照片。
她挽著孟楚的手臂,頭微微偏向孟楚。
孟楚懷里還抱著孟嘉禹。
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樣。
配的文案是“重逢,我們還是我們。”
曖昧又小心翼翼暗戳戳的。
陶晚星心里那根筋被扯得生疼,扔掉手機,扯過被子蒙著頭。
忍不住想孟楚的桃花還真是多。
從她認識他開始,喜歡的女孩子絡繹不絕。
要是讓那些人知道她們心里的高嶺之花被她折了,怕是牙口都咬碎了。
睡不著,索性坐起來,翻看中學時期的書。
密密麻麻的孟楚是她在課后無聊寫下的少女心事。
她忽然想去孟楚的房間看看。
走到門口,轉動的門把手像是再轉動時光的任意門回到十幾歲的時候。
孟楚在籃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她就坐在籃球場邊駐足看。
房間還是清冷的灰白色調。
干凈整潔,一絲不茍。
她從書桌上隨意抽了一本書出來,書皮已經很久了,一看就是經常被人翻閱的。
才拿出來,夾在書頁里的東西落了出來。
她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枚楓葉做的書簽。
右下角有三個小小的字——陶晚星。
陶晚星恍惚,她都記不起來這枚書簽是什么時候做的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留著。
不對,也有可能根本就是忘了。
她悄悄地把書簽拿在手里。
臨出門前,陶晚星被他床底下露出來的一角吸引了視線。
他的房間里怎么會有女孩子的衣服?
出于好奇,陶晚星打開了床下的那個箱子。
是一條百褶裙。
陶晚星驟然臉色緋紅。
那條裙子是她那年在同桌的安利下喜歡上的裙子,穿了一天,就被他勒令不許再穿。
她站在他面前問他,這樣好不好看。
孟楚蹙著眉后退了兩步,冷聲說:“難看死了,以后別穿了。”
她生氣就給扔了。
沒想到居然被他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