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棠一驚,立刻給人喂了一顆回魂丹,等她恢復(fù)了氣息,又緊接著給她喂了一顆回春丹。
“我剛從小鏡子那里了解到她的事情,就挺慘的一個女人,她原名不叫漫漫,是她十八歲后去改的,她本名叫夭妹。”
“從小生活在重男輕女的家庭里,自小她就知道只有讀書可以改變命運(yùn),好在她刻苦又有學(xué)習(xí)天賦,一路憑著獎學(xué)金入了頂尖大學(xué),沒畢竟就跟著學(xué)姐跑項(xiàng)目,努力了差不多十年,才差不多在大城市買房落戶,好不容易可以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她被吸血的家人找到了,她的車是被她弟弟動了剎車片。”
“她生活好一點(diǎn)后,還資助了兩個和她一樣,出身貧寒,但努力掙扎向上又有讀書天賦的女孩,她真的很努力在生活了,差一點(diǎn)點(diǎn)她就成功了,可惜……”
“她成了興慶伯府的老太君,看著一屋和她沒有關(guān)系,不長進(jìn)的兒孫,這大半年也盡職盡責(zé)的教養(yǎng),興慶伯府一改衰敗頹勢,也跟她的努力分不開關(guān)系。”
“就……挺好的一個人,我覺得她不該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方若棠東一句西一句,嘟嘟囔囔。
太子安靜地聽完了,才鼓勵地看著她說:“你想救就救,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你的選擇從來沒錯過。”
方若棠掃去心里的壓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藥是我的,我當(dāng)然想救就救呀!我就是覺得她很憋屈。”
花漫漫在方若棠說話前就已經(jīng)醒了,身體各方面也發(fā)生了改變,現(xiàn)在的她,與剛才行將就木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聽到方若棠細(xì)數(shù)她這些年的艱辛,眼角緩緩劃過眼淚,哽咽地哭了起來。
好一會兒,她突然猛地翻身跪下,用力嗑了幾個頭,聲聲泣血地問:“國師大人,可不可以幫幫我,憑什么殺我的人,還能享受我的遺產(chǎn),我想要他們血債血償,我知道你可以聯(lián)系到我那個位面,是不是?你幫幫我,我愿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一輩子給你當(dāng)牛做馬,在所不辭。”
“你別這樣,我會幫你的!我也不用你當(dāng)牛做馬。”方若棠將人扶了起來,拿出帕子按在花漫漫滲血的額頭。
“惡人就該有惡報,我也不喜歡你故事的結(jié)局,所以我會幫你的。”
“國師大人,謝謝你。”
花漫漫說著就又要跪下。
方若棠知道她的那個位面,其實(shí)已經(jīng)沒有下跪這一回事了,趕緊將她拉了起來,故意調(diào)侃說:“才來半年多的時間,這動不動就下跪這一套,倒是入鄉(xiāng)隨俗了。”
花漫漫張了下嘴,想解釋一下,興慶伯府雖然日落西山,但她這個年紀(jì)又一直深居簡出,來到這個時代,還是第一次給人下跪。
但又覺得這種小事,沒必要多說。
“你現(xiàn)在回不去了,你打算怎么辦?要不然你就留在天一宗吧!測測靈根,如果有天賦,就入天一宗修煉,如果沒有的話,就跟著無憂做事,以你的商業(yè)手段,跟著無憂,應(yīng)該大有所為。”
“多謝國師大人。”花漫漫一口應(yīng)下,不過有事話她要提前告知。
“但我還是會回興慶伯府,我曾答應(yīng)過原主,替她照看住那一大家子。”
花漫漫根本不想待在老太君的身體里,故而當(dāng)時已經(jīng)咽氣,只剩下一絲魂魄的老太君,竟也有機(jī)會在夢里見她一面,托付了一大家子。
當(dāng)時,花漫漫只想回家,沒有答應(yīng),但是后來知曉回不去了,頂著老太君的皮囊,也不好白白占了人家身體不干活,這才把不成材的子孫挨個訓(xùn)了過去。
方若棠自不關(guān)注這些小事,歪著頭很親和地說:“好!你自己看著辦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隔壁天一宗?”
“不、不用!多謝國師大人,我自己過去就行!”花漫漫雖說一直勤工儉學(xué),出了社會又做了拼命三娘,但也不至于兩耳閉塞。
她感受到身體里的變化,只覺得小說還是寫得保守了。
“國師大人,太子殿下,老身就先告辭了。”
花漫漫行了禮,慢慢退出。
方若棠有點(diǎn)高興地對太子笑說:“看吧!我就說不是所有穿越者,都想占據(jù)別人的身體,肯定會有人想回去的。”
“就如同我一樣,即使上一個位面生活再便捷,我也沒想過去,因?yàn)槲业挠H人朋友都在這里。”
“只有親人朋友?”太子漆黑的雙眼盯著方若棠。
“還有太子哥哥,我也舍不得你。”方若棠說著,踮腳在太子嘴角親了一口,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太子仍舊不滿足,“那我是你的什么人?”
“……嗯,愛人?”方若棠小腦袋一歪,不自信地回答,不知道太子是不是想聽這個答案。
太子眼里閃過一抹滿足,將小小的人往懷里一帶,低頭覆住她的唇。
一番親熱,太子退后,手指輕輕揩去方若棠唇上的水漬,啞聲說:“小年夜,來東宮留宿,可好?”
“到時候再說吧!”方若棠敷衍的回答。
【嘖,我才不去!又不讓我睡,白折騰,我還不如在家里和姐妹一起放煙花玩。】
【你不去,你怎么知道沒得睡。】
小鏡子慫恿。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你要一次次突破太子的防線,說不定他哪一次就答應(yīng)了。】
【快別了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佛系了,畢竟再來兩下,我怕我會遷怒太子,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若不是看他……哼,我第一次才不和他過。】
方若棠傲嬌地哼了哼。
太子眼里劃過一抹笑,更多的是無奈。
方若棠怕是不知道他忍得多辛苦,不過好在,北梁和西周比他預(yù)計得收復(fù)要快一點(diǎn),不日,兩國的降書就會送到上京。
而他,正好在其余四人回京前,和方若棠洞房。
這一次,不是他不再顧忌方若棠的名聲,而是他知道他壓不住那四個人了,他再不行動,喝湯他都趕不上熱乎的。
與其保持君子風(fēng)范便宜別人,倒不如直接禽獸不做人,反正……這也是方若棠一直以來的意圖,他怕再為了她好下去,她反而不喜他了。
“來東宮,我有驚喜給你,是你一直喜歡想要的。”太子抓住方若棠的一雙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方若棠愣了一下,小手下意識抓了抓,吃驚地盯著太子的臉。
【太子哥哥的意思是說要和我睡覺了嗎?】
【好像是的。】
【所以我買的六個宅子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嗎?】
【你什么時候買的?】
【我沒買呀!就前些日子祖父送來的房契,六個相連的大宅子,一模一樣的布局,不過我還沒有去看過,等有空了就去看看。】
太子眼里劃過一抹不悅。
這老東西!
還是差事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