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她們手里都拿著什么?
為什么她們比男人還要兇猛?殺傷力如此巨大?!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大后方,向站在瞭望臺上的蒼夷王稟報道
“啟稟我王,大聖.......大聖派了援軍......還有女人......一個一個厲害的緊啊!
他們手里也有“雷火器”!前面兄弟們怕是頂不住,我們該如何應對?\"
那副將等著查吉柯穆示下,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查吉柯穆說話。
忍不住偷偷往上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就把他看呆住了。
只見他們平日總是用面具遮面的蒼夷王,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戴面具。
蒼白的臉頰竟然漂亮到雌雄莫辨,左臉跟眼角部位,一朵妖嬈的忘川花,鮮艷奪目。
這朵鮮艷到荼蘼的忘川,讓他們新王的美貌恍若妖魔。
簡直一眼攝魂,那副將竟然看的癡了。
查吉柯穆放下湊在眼睛上的金屬圓筒,猩紅的嘴唇微微翹起
“終于還是來了,倒也不枉費我一番功夫?!?/p>
一低頭看到副將直愣愣仰起頭,看他癡迷的眼神,查吉柯穆眼底的戾氣一閃即逝。
他隨手將那張鬼王面具扣回臉上,沉聲道
“定西軍援軍已至,不宜再攻,今日暫時收兵,后退五里?!?/p>
副將被查吉柯穆冰冷的語氣拉回現(xiàn)實,后背一個機靈,但是說到收兵,副將猶豫道
“現(xiàn)在收兵退后,恐怕.......恐怕那些氏族族老又要過來吵鬧......\"
查吉柯穆面具后面的眼神直直盯著那個副將,輕描淡寫問道
“那你是聽朕的,還是聽那些氏族遺老的?”
這副將再不敢多問,屁滾尿流的下去撤軍了。
這幫沖上岸的援軍,看到守城的這些定西軍,幾乎將白水關前方圓幾里的土地染紅,悲憤欲絕,怒不可遏。
何況戰(zhàn)場的周邊還堆積著一大片來不及掩埋的尸體,無一例外全是定西軍。
他們甚少留下全尸,基本都是四肢不全,或者半截身子直接被炸沒了。
景象之慘烈,堪比人間煉獄。
援軍發(fā)出仇恨的怒吼,一整好隊形就瘋狂沖擊蒼夷大軍的軍陣。
這些日子,蒼夷大軍一直以前排的“雷火器”做為主要攻擊手段,幾乎是單方面的屠殺。
側(cè)翼以及后方士兵,裝備的還是普通刀劍。
援軍冷不丁的突擊,直接將蒼夷軍陣沖的四分五裂。
待反應過來,想過來救援的時候,馬魁就鉚足勁兒轟,來多少死多少。
他似乎要將所有悲憤跟仇恨,通過密集的“雷火器”傾泄出來似得。
最先沖過來的千余人,全部被馬魁帶領的火器營轟的渣都不剩。
終于,他們自已也嘗到了那種面對死亡,無能為力的滋味。
且他們手上還沒有定西軍那樣的弩機防御大陣。
羅秉看到援軍從怒江上旋風一般沖擊敵陣,如神兵天降,激動的老淚縱橫。
他振臂高呼道
“兒郎們,援軍已到,給兄弟們報仇的時候到啦!
隨我沖出去,要蒼夷狗償命!
給我殺?。?!”
地上但凡能爬起來的士兵,全部跟著羅秉翻出矮墻。
加入援軍隊伍,一起沖擊蒼夷軍陣。
那些斷腿行動不便的,即使趴在同伴的尸體上搖旗吶喊,也要鼓舞士氣。
羅秉恨透了這群用“雷火器”,殺了千千萬萬定西軍的火器兵。
乘著援軍前后夾擊的混亂,他們沒時間裝填“雷火彈”,羅秉直接沖了進去。
他的長刀裹挾著風雷之勢力,席卷那些還打算開火的火器兵,大部分被羅秉一刀抹了脖子。
他們有的被攔腰斬斷,有的被砍掉手臂,活著腦袋。
羅秉渾身浴血,有自已的,也有敵人的。
他滿頭白發(fā)幾乎被血染成紅褐色,就像地獄里面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雷火器一旦近戰(zhàn),就失去了優(yōu)勢。
所有定西軍已經(jīng)全部沖進了蒼夷的軍陣,開始近戰(zhàn)肉搏。
場面血腥空前,蒼夷大軍簡直被定西軍不要命的瘋批打法嚇破了膽。
好在大營后面響起了鳴金收兵的聲音,靠后的蒼夷軍迅速撤退。
但是最前沿的萬余人,已經(jīng)被羅秉跟援軍拖住,哪里是他們想走就能走的?
羅秉跟衛(wèi)芙兩撥人馬,纏住殘留的蒼夷軍,將他們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分片絞殺。
被拖住的萬余蒼夷軍,眼看脫身無望,開始了瀕死反抗。
蒼夷那個副將也被困住了,他盯著前面不遠處大刀掄的呼呼作響羅秉,眼神閃過狠厲!
行!你們今日不讓我活是吧?!
那就大家一起死!
拉你白水關的二把手墊背,老子也不虧!
于是他一腳踢翻了旁邊一個箱子,里面咕嚕嚕滾出來一堆“雷火彈。
這原本是要填進“雷火器”里,炸城墻用的,威力十分巨大。
此時他眼睛里閃爍著瘋狂,他狠狠盯著羅秉。
趁著羅秉的長刀,嵌進一個蒼夷兵肋骨,拔不出來的時候。
他瘋狂的沖過去,從后邊將羅秉死死勒進了懷里。
然后就死命把羅秉往身后那一堆“雷火彈”里面拖,他要拉著羅秉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