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出了霍明軒,前幾年這貨的名聲在洛京很不好,是有名的紈绔子弟。
眾女眷中都挺緊張的,但看他跟衛芙很熟絡的樣子,紛紛松了口氣。
“竟然有這等事?這莊子明明是郡主的私產!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郡主私產的主意!
來人!給我圍起來!”
霍明軒不愧是衛芙的鐵桿發小,衛芙一個眼神,他一秒入戲!
氣勢十足的招呼帶來的金吾衛,團團將莊子圍了起來。
然后就帶了幾個人上前拍門,“砰砰砰”把門敲得山響。
院子里起了一陣嘈雜,那個鼠目男子大聲呵斥道
“你們沒完了是吧?我說過了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再不滾我要你們好看!”
這種恐嚇潑皮話,霍明軒八歲都不玩了,他眉毛都沒動一下,繼續一言不發\"砰砰\"敲門。
那敲門聲一聲聲砸在人心口上,仿佛不開門我可以永遠敲下去的樣子。
里面的人終于忍不住了,“呼啦”一聲門被拉開了,同時里面沖出來幾個,
手持長刀的壯漢。守住門口跟金吾衛對峙,一看架勢就是練家子。
霍明軒臉色一變,他接管楓山戍衛以來,各家莊子上駐守的侍衛護院都登記在冊,混個臉熟沒問題。
但這幾個人他從來沒見過,他們的刀也很像軍刀制式,但是楓山的駐軍只有金吾衛,這些人是哪來的?
“大膽?!你們是什么人?敢對金吾衛動手?想謀反嗎?!”
霍明軒看著紈绔,人可精得很,這些人身上有掩飾不住的殺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護院家奴。
自已帶的人大多都是京中的官宦子弟,除了日常訓練,大多戰場都沒上過!
與這些人對陣,可能占人數的優勢,但絕對要付出代價!
他可不想把人帶出來,最后帶不回去了。
果然一頂謀反的大帽子送出去,那幫人也麻爪了,面面相覷。
手里的刀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這莊子是永安郡主的私產,誰讓你們住這里的?”
霍明軒板著臉冷聲喝問,還挺有幾分氣勢。
那幾個大漢互相看了幾眼,分分閉緊嘴巴。
那鼠目男子急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主子的名頭,上前梗著脖子就要自報家門。
其中一個刀疤臉漢字突然出手,一掌砍在那鼠目男子后脖子上,那人哼都沒哼像個面袋子一樣軟了下去。
衛芙冷眼旁觀,哼哼——看來這幾個護院是知道內情的,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量你們也是奉命行事,不知內情!
這樣吧,你們先跟著金吾衛的人去衙門,這里面有什么誤會,讓你們主子來金吾衛衙門分說清楚。
畢竟你們也做不了你們主子的主!你們一直拿著刀,難道真想造反?!”
衛芙緩緩的走上前來,面帶微笑,她素喜錦衣華服,此次出游也穿著一身赤霞牡丹襦裙。
跟她濃麗灼目的容貌很是相合,外面披著一件狐毛鑲邊的大氅。
她沉靜的盯著那幾漢子,嘴角微微挑釁,這幾人都是蕭定頤手下的心腹,也是久經沙場的老人。
金吾衛并沒有讓他們很畏懼,他們顧忌的只是他們的身份。
刀疤臉見到了傳聞中的永安郡主走過來,渾身汗毛陡然豎立。
那是身體經過無數次生死一線,養成的應激反應,擁有這般凌冽殺氣得人,哪個不是從尸山血海里面淌出來的?
但這種東西怎會出現在一個金尊玉貴的女子身上?為何!?
他們身不由已的齊齊后退一步,互相對望一眼,滿臉震驚。
刀疤臉以為只是自已的錯覺,沒想其他人跟他情況是一樣的。
霍明軒看衛芙眼神不善,趕緊拉走身邊傻愣愣愣金吾衛,遠離暴風眼。
這幫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好了,老大這樣子!這特么是要見血呀!
領頭的刀疤臉感覺到了森森的寒意,后背只冒冷汗。
但蕭將軍于自已有救命之恩,他將妻兒交予自已之手,怎能眼睜睜看著被人抓走?
這郡主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那對母子落入她手中焉能有命在?!
“我等只是奉命在此,并無冒犯郡主的意思。
不如我們派一人去給主人傳信,讓我們主人跟郡主分說清楚。”
刀疤臉很是精明,這會暴露身份出了事他是扛不起的,不如拖延時間,讓人將蕭定頤尋來。
只要他一來,那就是人家夫妻關起門解決家事了,金吾衛勢力再大也管不到人家后宅之事。
往日他們也聽到傳聞,這位郡主甚愛蕭將軍,對將軍言聽計從,蕭定頤一來,此困可解!
可惜衛芙不會給他機會,嘴角微微上揚道
“本郡主給你們機會了,既然不愿意繳械投降,那就看誰刀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