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隊員的發型,沒有發現什么問題,薛木點了點頭:
“帶帽!”
“伸手!”
...
隨著薛木的口令下達,一個個特戰隊員齊齊將帽子戴了回去,抬起雙手。
薛木幾步走上前,從第一個開始檢查特戰隊員的指甲。
當薛木來到第一個特戰隊員面前,看著手背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和隊員微微顫抖的雙手,薛木眉頭緊鎖,抬手將隊員的手背翻轉。
“嘶~”
看著隊員手心劃開的一道道口子,幾乎不成人樣的手心,薛木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瞳孔巨震,抬頭呆呆的看向面前特戰隊員平靜的雙眼。
特戰隊員的手心,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一層層皮膚外翻,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傷口。
傷口處還在滲血,流出一絲絲鮮紅的血跡。
這時,薛木余光向下,面前特戰隊員的褲子兩側,已經印出兩道淡淡的血紅色掌印。
回過神,薛木抬起頭,看向面前年齡大概二十歲出頭,一臉堅毅的年輕士兵,眼眶不由一紅,問道:“這么嚴重的傷口,為什么不去醫務室包扎一下?”
聽到薛木的問話,特戰隊員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報告,這點小傷口不值一提,沒有資格前往醫務室?!?/p>
聞言,薛木轉頭看向走過來的高大壯、范天雷兩人,眉頭緊鎖。
看著薛木的樣子,范天雷搖了搖頭:“薛班長,他說的不錯,這點傷口在我們狼牙不值一提?!?/p>
聽到范天雷的話,薛木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濃,語氣嚴肅:“范參謀長,訓練應當一張一弛,不能過于苛刻了?!?/p>
“你看看這種傷口,要是不及時處理,到時候傷口感染,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薛木作為三軍糾察兵,沒有權限插手特種部隊的訓練事宜。
不過,同為軍人,看著戰士手掌血淋淋的傷口,薛木實在看不下去,這才說出這番話。
聽到薛木的話,范天雷笑了笑:“薛班長,我們明白,你繼續檢查吧?!?/p>
聞言,薛木擰著眉頭,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
接下來,薛木看著一個個特戰隊員手掌心的傷口,眼中滿是不忍。
當薛木拉開特戰隊員的袖子,看著整條小臂都被繃帶纏滿,更是心里發顫。
以往狼牙的訓練可沒有這么苛刻,狼牙到底發生了什么,這種訓練,特戰隊員承受的住嗎?
除了薛木之外,周勇、杜墨言兩人檢查一個個特戰隊員的儀容儀表,看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擰著越皺越緊,眼中充滿敬佩、不忍與不解。
看著三人的神情變化,范天雷、高大壯兩人面面相覷,一臉哭笑不得。
三軍糾察不留情面,讓秦天罰站,他們還想著整整他們。
結果,現在看他們心疼手下特戰隊員的這個樣子,兩人忽然有些不忍心,下不去手。
就在這時,秦天帶著何晨光和監督他們的三軍糾察朝著操場走來。
余光瞥見秦天到來,原本眼神兇狠的狼牙特戰隊員,一個個不自覺挺直腰板,眼中的兇狠被敬佩取代。
正在檢查特戰隊員儀容風紀的薛木、周勇、杜墨言三人,注意到特戰隊員的變化,紛紛轉頭看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秦天脫離隊伍,來到高臺上面的話筒面前。
看著下方一排排特戰隊員,看著他們眼中的狂熱、敬意,秦天微微一笑:“大家應該也都聽說了,我被三軍糾察揪住,在駐地外罰站了半個小時。”
聽到秦天的話,一個個特戰隊員不由咧開嘴。
在操場旁邊看戲的林影、林國良等人,忍不住笑出聲。
“呵呵呵~”
“嘻嘻嘻~”
....
看著特戰隊員的模樣,秦天收起臉上的笑容,臉色變得嚴肅:
“三軍糾察同志的做法沒什么問題,公正嚴明,我想用這件事告訴你們,做錯事,就要認罰,不要心存僥幸。”
“只要你們在部隊一天,就給我嚴格遵守部隊的各項條令?!?/p>
“你們給我記住,你們是一名特種兵,處于第一線,更應該嚴于律已?!?/p>
一邊說著,秦天一邊看向隊伍中,一個個眼神閃躲的特戰隊員。
這段時間的魔鬼訓練太苦了,有不少特戰隊員偷偷摸摸喝酒、抽煙,緩解心理壓力。
秦天剛好借助這件事,敲打敲打這些隊員,給他們一次機會。
要是還不知悔改,那就只能讓他們提前退伍,回到地方上。
說完后,秦天轉身走下高臺,朝著高大壯、范天雷兩人走去。
剛剛走到兩人身旁,范天雷笑呵呵的問道:“老班長,我們還要繼續嗎?”
聽到范天雷的話,秦天看了一眼膽顫心驚的四個三軍糾察兵,眼中滿是笑意:“三軍糾察給我一份大禮,我也應當回禮才是。”
“按照你們的計劃來,給他們留下一個美好的記憶?!?/p>
部隊的生活充滿枯燥、乏味,三軍糾察兵與各個兵種的糾葛,就是日常的打打鬧鬧,讓生活過得稍微有點色彩。
順帶緩解一下特戰隊員的心理壓力,讓他們略微放松放松。
一個月的魔鬼訓練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距離結束還有四天。
特戰隊員的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秦天這次為了敲打一些隊員的同時,也希望用這件事給他們疏導疏導一下心理壓力,放松放松,度過最后的四天。
聽到秦天的話,范天雷笑著點了點頭。
.........
三天后,早上九點左右。
鼻青臉腫的薛木、周勇四人,開著警備糾察車,朝著狼牙駐地外駛去。
車內。
周勇一臉欲哭無淚,看向班長薛木,哭訴道:“班長,狼牙也太過分了,我們不想切磋,硬是拉著我們切磋?!?/p>
“這分明就是為了揍我們一頓,給他們的副旅長出出氣。”
周勇的話音一落,杜墨言嘴角抽搐,吐槽道:“還有這三天的伙食,什么亂七八糟的飯菜都搞出來了,我都快拉虛脫了?!?/p>
聽著兩人的哭訴,薛木從口袋中掏出幾瓶藥劑,遞了三人一人一瓶,笑道:“行了,別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