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
柳夢瀾詫詫異，“這不好搶啊……”
都是自家人。
“……老六你就這點出息了嗎？”陸清玄沒好氣，“干啥都搶！”
“搶得快啊。”
“……”該死，好有道理。
燕雎聽到這里，輕聲說：“可是各位師兄，我這位徒弟，不像有這個真火的樣子。”
如果李萬知有，他不會一點都沒用過。
“不是他，是他……的家族。”顧蒼瀾揉了揉眉心，“老四，要不你來說吧。”
李明德道：“我知道了大師兄，這個事，我來處理，我會去信給他的。”
“他？他是誰？你們是在猜什么啞謎呢。”柳夢瀾聽了半晌，沒聽懂，“怎么還跟掌門師兄有關系了。”
李明德笑呵呵的，“六師弟，你讀一下我跟小萬知的姓氏。”
“李明德跟李萬知。”
“……”柳夢瀾反應過來，“誒呀，你們都姓李呢，好巧。”
“不巧，我跟他爹有些親戚關系，雖然是比較遠，但還算同個姓氏。”
柳夢瀾：“……所以掌門師兄不止是小四的師伯，還是親戚呀。”
李明德笑著道：“算是，南明離火是他父親那一脈傳承下來的，如今應該在他的家族內，如果只是借來淬煉，或許能動用一下關系，但如果是……”
“如果是吞噬，那就不好說了。”洛清風接了李明德的話，“是這樣吧。”
“嗯，族內不會答應的，而且因為小萬知父親年少時吧……反正也不是安分的性子，所以目前他是不在族內的，要是想要南明離火，可能要他回族一趟，到時候怕是要掀起一些風波。”
洛清風跟陸清玄聽出來了，“……老四你說得好含蓄。”
柳夢瀾：“感覺這些用詞好熟悉。”
“不在族內，是不是說明被趕出家門了，回族一趟，掀起風波，莫不是要回去偷？”
大家：“……”
“太直白了老六。”顧蒼瀾說。
柳夢瀾：“嘿嘿嘿。”
因為熟悉啊！
李明德哈哈笑道：“總要給我這位遠方親戚留個面子，他上次聯系我，還是把小萬知送過來的時候，要找他可能要花些時間，不過這南明離火的線索是有了。”
洛清風說：“那我們先順一順剩下的，太陰真水也有線索了，剩下的息壤跟不死仙樹，可能要去昆侖墟碰碰運氣，不過這兩個……”
大家對視一眼，顧蒼瀾說，“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兩個是最不好找的。
裴玄也聽明白了。
不死仙樹跟息壤，這可是神族時期的東西，不說現在的昆侖墟有沒有，便是有，妖族也未必肯給。
說不準到時就是一場惡戰。
顧蒼瀾說，“不急，先禮后兵。”
能好好借最好，不能，那就想想別的方法。
反正小六這個肉身，是必須要打造的。
“她為了九州，用命擋下了五百多具仙軀，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肉身全無，這個肉身，于情于理，我們都該給她湊。”
柳夢瀾拍板，“那就先解決魔域這邊的問題，然后再去找太陰真水，之后再取另外三樣。”
“就這么決定了。”
“成。”
七個人迅速地制定了計劃。
裴玄也輕聲說，“一切都要辛苦師兄們了。”
“我們愿意。”
七人齊聲說。
裴玄：“……那我就不說辛苦了，反正你們也都欠我債。”
“來了，就是這個熟悉的感覺。”柳夢瀾感慨，“這才是七師弟啊。”
裴玄：“……我看你是習慣我無情的樣子。”
“無情更似有情，七師弟，感受一下，來自老六的愛。”柳夢瀾展開雙臂。
裴玄瞬移消失。
柳夢瀾直接追過去，“來呀來呀，大王。”
“……”夠了。
此番討論，以柳夢瀾被踢出虛空結束，顧蒼瀾身上還有些小問題，所以被裴玄留了下來。
連著洛清風也一起。
三人在虛空論道，以及探究仙門直視。
陸清玄跟柳夢瀾、燕雎出了空間界，柳夢瀾因為雷劫還沒散，所以只能頂著封印圈子，坐在城頭，哪里都去不了。
只等三天結束。
“還有兩天。”他數著日子。
最后看來看去，實在無聊了，干脆躺在城頭睡著了，燕雎看顧著他。
余光也收著葉綰綰他們的身影。
就見葉綰綰也回到了李萬知他們的身邊，五個人加上一個還昏睡著的沈南舟。
正聚在一起說話。
李萬知碰了碰沈南舟，擔心地道：“小師弟他……這是怎么了？”
葉綰綰的聲音很輕，“為了在虛空找我，他的三魂七魄散了出去，雖然我已經幫他收魂回來。可也因為離體太久，加上傷的太重，所以……現在也還沒醒。”
這個問題，葉綰綰也已經與洛清風說過。
葉綰綰看了一眼虛空的洛清風，雖然二師伯什么都沒說，可葉綰綰知道，他也很擔心。
因為元神與肉身脫離太久，無法歸一，是極難醒來的。
此刻，洛清風與裴玄談論的確實是這個問題。
裴玄說，“這小子……”
他思索了片刻，“我如果要幫他醒來，不難，不過以我的觀察，二師兄若是等一等他會更好。”
在洛清風微怔時，裴玄說，“他的劫，還沒過。”
洛清風瞳孔微縮，“劫？”
裴玄看了一眼天空，輕聲說，“他的命數，我之前算過，沒看透，不過……”
“他兩百歲時注定有一個大劫，我推衍過百次，次次都避不開，如今看來，這就是他的劫數。”
洛清風顫聲問：“是死劫嗎？”
“原來是。”
洛清風微驚，忙問，“原來？那現在……”
“有生機。”
裴玄沉吟片刻，淡聲說，“自從第十州開創之后，我曾試過推衍天一宗的命數，但天機動蕩太多，沒有準確的推算，或許有我已經獨立在九州之外的緣故，我也試過強行推衍，但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要干涉，順其自然會更好。”
洛清風微怔。
能阻止裴玄的力量……怕也只有天道了。
而且是比裴玄強的天道。
裴玄淡聲說：“我是可以喚醒他，但直覺告訴我，二師兄再等一等，或許會更好。”
“死劫若過，迎接他的必是新生。”
“如果沒過……”洛清風啞聲問。
裴玄看了一眼葉綰綰跟李萬知，“不會沒過。”
“他的生機，在小徒弟，以及小四身上。”
洛清風跟顧蒼瀾對視一眼，十分意外，“怎么又有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