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個……
閆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另外兩間墓室的門，但看不透里面的情況，他心內有一個猜測，想問，但又覺得不太好問。
裴玄瞧著他，“有什么想問的就問，雖然我也不一定回答你。”
閆定：“……”
閆定冷聲說，“你都這么說了，那我還問什么。”
裴玄卻是淡定地扯了扯袖子，“還是可以問的，這樣我就能氣一氣你。”
閆定：“……”
你幼不幼稚！！
可說歸說，裴玄還是進了里面，把第三具仙軀給收了。
只是這仙軀不通剛才的，突然之間暴起，襲向裴玄跟閆定。
閆定臉色凝重，立刻提劍。
可裴玄一腳踹了過去。
噗通。
仙骨跪下。
閆定：“……”
裴玄看了看閆定，又指了指跪下來的仙骨，“不聽話的，都這樣。”
閆定一聲不吭。
這都是明示了。
“我打了，那就你抬出來吧。”
說完，裴玄往外走，往第四座墓室。
閆定抿了抿唇，只能認命去扛尸骨。
他倒也試過收進空間，但這東西不愿，便收不進去。
他只能把仙骨扛在了肩上，大步往外走。
只是仙骨極重，怨念遺留在上，使得閆定抬著這一座尸骸，與抬著一座高山沒什么差別，雖然人神色是輕松的。
但看地上腳印，就知道一點都不輕松。
重重一串，猶如移山。
裴玄突然回身，看著閆定，“好玩嗎？”
閆定一怔，他抬起頭看向了裴玄，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說。
裴玄站在不遠處，漫不經心地打量他，“被人控制的感覺怎樣。”
閆定茫然：“我？”
裴玄點頭，還指了指閆定，“你這個附身的可能不太清楚這身子主人的性格，我跟他有奪徒之仇，他怎么會那么聽我的話，說抬出來就抬出來。”
閆定：“……”
閆定沉默了很久，他抬起頭，啞聲道：“沒被奪舍。”
裴玄疑惑，“……你真聽我話啊？”
閆定：“……不可以嗎？”
裴玄思索，“我還是欣賞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閆定：“……”
閆定氣笑了。
“若非此地只有你一個靠得住的伙伴，你覺得我會聽你的？”
“對味了，就是這個感覺，讓我特別想動手，你保持住，不然你我關系如果太接近，小徒弟會難過的。”
說這話時，裴玄還特意走離了三四步。
閆定的神色一滯，想到了葉綰綰，便更加難過，“如果……”
“沒有如果。”裴玄淡聲說，“你需要我，但我不需要你，所以你說話之前最好三思，不然優秀如我也是可以失誤的。”
話間，裴玄還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殺一個人而已，太簡單了。
“……”閆定聲音沙啞，“她……是個好孩子，是我沒緣分。”
裴玄只聽了前半句，疑惑地道，“這需要你說？我小徒弟天下第一好，當然了，我這個師父也好。”
“……”
“你就不行了，本事不大，脾氣挺大。”
“……”夠了。
閆定沒再說話，只是跟著裴玄，可不知是不是裴玄那一句附身的提醒，閆定開始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似乎有什么東西貼近了自已。
他抬頭看向了扛著的仙軀，可轉頭間，看到的不是被裴玄那一腳封印的骷髏頭，而是一張貼近的臉。
閆定沒有大驚小怪，他只是平靜地看著。
瞧著對方的五官，看著那怨念橫生的眉眼，喉間沙啞地吐出三個字。
“三師叔。”
青璃的師父——木澤老祖。
裴玄看了一眼，就進了第四間墓室，尸骸還在，但仙魂果然逃了，不過比起第三座墓室的尸骸，這一具執念不深。
白玉骨質，格外通透。
比之第一二個都要通透。
裴玄眸光微垂。
顧蒼瀾嘆道：“也是選錯了路。”
裴玄把仙骨收了起來，至于第五座墓室他沒過去，因為那是空的。
裴玄：“逃了三個，一個的尸骸被分尸了，現在埋在各處，但聚靈陣法已經破了，看來尸骨也被人挖出來了。”
“這事鬧的，”顧蒼瀾搖頭，“這無上宗第一代先祖，你們可記得是誰？能把仙軀分尸布陣的，只有這一位有嫌疑了吧。”
陸清玄：“……師兄，我文化課不好。”
顧蒼瀾：“……沒問你。”
李明德輕嘆：“大師兄，我剛查過，舊無上宗的先祖叫問天，與我們天一宗還有些淵源的。至于新無上宗的師祖來歷很少，只知道是個劍修，從人間來的，而且是一手創立起的新無上宗。”
顧蒼瀾：“怎么還有新舊？”
李明德：“里面有兩代，第一代是幾萬年前的了，第二代的則是幾千年前滅仙大戰之后，在這一座廢棄宗門上，把無上宗重新立起來的。”
“那就有意思了，”洛清風吊兒郎當地道，“孤身一人，一手創建宗門，還是選的原來無上宗遺址，修仙界幾千年前有這么個天才，我們怎么不知道。”
李明德：“他創建門派的時侯，師父一個人還在努力地沖化神，后來師父成名了，可能就被蓋過去了。”
“嗯？等等，所以他與師父是通期，但無上宗已經這么多老祖，天一宗就我們八個人？”柳夢瀾突然出聲。
大家：“……”
“閉嘴！”
會不會說話！
裴玄淡聲說：“滅仙之戰發生是在三千多年前，但這五位仙尊可不止三萬歲，師兄，你說第一代無上老祖是誰？與我們天一宗有什么淵源。”
大家這才發現這個事，“對哦，什么淵源。”
李明德嘆氣，“我本來不想提的，不過既然七師弟問了，那我就說一句，不是宗史記的。”
李明德輕聲說：“是野史，上面寫著，他與問心師祖通時進的天一宗，在我們宗門一路突破至即將飛升時，卻突然自廢修為，自請出宗門，轉頭到了外面，開創了無上宗，成為了無上宗第一代先祖。”
大家一愣。
李明德的聲音更輕了，“而他自廢修為離開天一宗的時侯，正是問心師祖出事的時侯，他們……”
“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