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啊？”
大家滿頭霧水，“他們有仇嗎？”
“說起這個事，那就要說起一樁舊事了，我記得御仙宗當年要立第一煉器師的名頭，還廣發邀請帖通知各宗門，結果被人裴玄道尊直接打臉了。”
“怎么打臉的就不細說了，反正聽聞裴前輩親自去了一趟御仙宗，跟滿門的煉器師來了一場比試。”
“然后這件事沒過多久，修仙界就自已列了一個煉器師排行榜，裴前輩是第一，而他們御仙宗只有一個人在前十，這才被徹底嘲笑。”
“這……”
眾人汗顏，“居然還有這個舊事啊。”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就是前些日子啊，裴玄道尊似乎又下山了一趟，往無上宗青云峰去了。”
眾人：“什么？”
“然后好像還打了無上宗幾個長老的臉，傷了一個護宗長老，還在山峰上留了一個名字，裴玄到此來過。”
“什么！！”
“這么大的消息，我們怎么不知道。”
“拜托，人家無上宗也要臉，肯定要藏起來，不過那個名字到現在還抹不去，據說里頭蘊含了裴前輩的道之力，所以目前還擦不去。”
“所以他們針對的不是葉綰綰，而是裴玄道尊？”
“但如果有這樣的前塵舊事……也就說得通了。”
“畢竟葉綰綰要是輸了，那丟的肯定是裴玄道尊的臉，到時候裴玄道尊肯定是要出場的，就是我更想不明白啊，他們逼裴前輩出來干什么？繼續被打臉嗎？”
“……兄弟，你倒也不用這么直接。”
觀眾席的討論無限地趨近真相，但這會兒已經沒有人去聽去看了，這一場比試天一宗大獲全勝。
黎硯贏得十分漂亮。
葉綰綰雖敗猶榮。
便是臺下也有人為葉綰綰排名，說她也該并列第一。
臺上第一，臺下第一，全是天一宗。
琉璃君這會兒已經心服口服，“兄弟，你真的……”憋了很久，琉璃君道：“怪不得你發財。”
鳳墟掩唇低笑， “多學著點。”
黎硯從戰臺下來，葉綰綰他們當即去接，不過比起葉綰綰他們更快的是——各門派的招生長老。
黎硯卻是游刃有余地拱手道：“多謝各位前輩抬愛，但我師承天一宗，不會改投他派，且我煉器術是我七師叔指點，機關術是我三師叔傳承，沒有他們，便沒有我的今日，各位的心意，晚輩心領了。”
眾人忍不住失落地嘆氣。
“但是……”黎硯不緊不慢地說，“如果各位前輩只是想要靈船，我們天一宗可以接定制。”
眾人的眼睛唰地亮起。
葉綰綰他們四個人當即停了下來，葉綰綰給了李萬知一個眼色，李萬知當即位移到了黎硯身邊，漂亮地行了個禮。
“各位前輩，我們天一宗接生意的，想要飛行靈船，都能預定！”
聽了這話，有人激動地看向了葉綰綰，問：“那傀儡呢。”
葉綰綰也走了過來，從容地道：“傀儡也接，但因傀儡功能不同，定價也不同，高級傀儡的材料珍貴而且難尋，還費時間，再加上根據不同性能還要布不同的符文，煉制時間不等，所以會限定。”
眾人：“……”
很久，那人吞咽了唾沫，“還能定制性能？”
葉綰綰疑惑，“自然，我煉制的這個不過是最基礎款，是用來打雜的，如果想要煉制能打架，能守護，還能自發行動的，自然是要貴一些。”
本來坐在觀眾席看戲的鳳墟跟琉璃君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兩個人猛然看來。
琉璃君盯著葉綰綰，“這東西……”
鳳墟收了扇子，神色凝重，“拿下。”
一行人聞聲當即有些猶豫，價格他們倒是明白，光葉綰綰打出去的那一百零八道符文，那價值也是無可估量的。
但如果貴得太夸張，他們也要考慮一下。
成本啊成本。
得控制一下。
但有一人問：“價格好說，就是限定是什么意思？限定幾個？”
葉綰綰給了個數字，“五個。”
聽到這個數量，當即就有人沖上去了，“我先要一個！”
李萬知把人一攔，“大家別急，小師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煉制出傀儡，這東西，總是需要時間的，我知道大家都想要，要不大家移步聊一聊，不止傀儡限定，就是這靈船也要限定，啊？大師兄沒說，那是因為來不及，你們要想想，我們門派煉器師就兩個人，裴師伯常年閉關，如果想要請動他老人家那就不是這個價格了，所以就兩個煉器師，當然是要限定啦，不然把人累死了多劃不來，靈船最多十艘，價高則得。”
“啊？要兩艘？不急不急，這邊聊。”
不過片刻，李萬知就把人引走了，去另一邊商談去了，留在臺上的尋隱跟陸清玄陷入了沉思。
他們……
是不是要被幾個小的養了？
看著滿面春風引著一群長老離開的李萬知，方鶴安拍著額頭，“算是找著他發揮的長處了，這會兒他有得忙了。”
葉綰綰低笑：“這是好事。”
煉器師比試很快就告一個段落，第三關結果在一天后也出來了，前十名排名最終確認。
上三宗里，只有一個玄天宗占了兩個名額。
其他兩個宗門，連前二十都沒撈著。
場下無數人唏噓。
“下一場，就是陣師比試了吧。”
這會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天一宗六個人身上，“他們不會還有人參加吧？”
“不會吧，他們就六個人，難道除了主賽場，其他五個賽場都要參加嗎？”
“難說。”
兩個比試相隔三天，這三天休整，葉綰綰他們沒有離開，而是就地入定調息，任何想要與葉綰綰談話的，都被李萬知跟方鶴安引走了。
直至三天后。
葉綰綰睜開眼，這一次，再走上戰臺。
眾人默默地扶住了額頭。
內心在咆哮。
——“她真去啊！！！”
“她這是要參加幾場？難道要全部參加？”
“我看大家好像誤會了，煉器師比試，她本來沒想上臺的，是被逼上去的。”
“對，逼上去的還差點拿了第一，那這自愿參加的是打算拿……第幾？”
眾人：“……”
“我現在非常納悶，無上宗是瘋了嗎？把這么一個天才趕出門派？”
“想不通想不通。”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陣師的比試規則跟丹師器師可是不太一樣的，以她上一場的做法，這一場比試，怕是會……很‘精彩’。”
眾人一怔，再聯想到陣師那大混戰的規則，一個個汗毛都立起來了。
“完了，我看三上宗又要完了。”
這可不是單人考核，而是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