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見青年直接坐在了自已的對面,徐長壽不禁皺眉。
這個青年眼神混沌,渾身散發刺鼻的酒味,即使徐長壽正在喝酒,也受不了這個味道。
這是喝酒之后,酒味通過人體散發出來的味道,非常難聞,和正常的酒香味是有本質區別的。
這足以說明,青年之前喝過很多酒,甚至有可能就是個酒鬼。
青年的修為是化神大圓滿,一般來說,修煉到這種境界的人,都是比較有理智的,可不能沉迷于酒。
當然,凡事皆有例外,青山城乃是酒城,這里的修士人人好酒,有酒蒙子也不稀奇。
“是他,楚鐵生,又來喝酒了。”
“楚鐵生是誰?什么來頭?”
“聽說是楊家的人。”
大廳中,有不少人認出了青年,并對他議論紛紛。
呼!
楚鐵生呼出一口濃重的酒味,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徐長壽,冷哼一聲,不屑道:“這是我的位置,你可以走了。”
徐長壽聞言,忍不住愣了一下。
想不到,這個青年這么強勢,開口就要攆走自已。
要知道,化神大圓滿的修為,在青山城這個境界的修為算很高了,但還沒到能橫行霸道的地步。
這個青年這么強勢,想來是家世不凡。
“誰呀,這么大口氣。”
“你連他都不認識。”
“他叫楚鐵生,是楊府的人。”
“楊府,哪個楊府?”
“虎刺!”
“什么,虎刺,他竟然是虎刺的人。”
“楚鐵生現在還不算是虎刺的人,他現在的身份,是楊家的家奴,據說楊天賜很看重楚鐵生,因為他有突破合體境界的潛力,等他突破合體境界,就能成為虎刺的外圍成員。”
眾人的議論,自然逃不過徐長壽的耳目,聽到眾人的話,徐長壽的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容,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滿世界地打聽楊天賜的下落無果,想不到他們卻自已送上門了。
見徐長壽不搭話,楚鐵生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開口道:“小子,你聾了,沒聽到我說話嗎?”
“呵呵!”
徐長壽笑了,笑著說道:“沒聽到人在說話,就聽到一條瘋狗在叫。”
“我的天,他在說什么。”
“完了,這位道友惹大麻煩了。”
“壞了,壞了。”
見徐長壽這么說,在場的不少人,都暗暗為他捏把汗。
別看楚鐵生是楊家的仆人,但實際身份,幾乎可以和楊家嫡系弟子平起平坐,因為他的靈根好,深得楊天賜的看重。
也正因為他靈根好,在楊家的地位不上不下,比真正的楊家弟子,他待遇上稍有不如。
比起其他的楊家仆人,他的身份尊貴得多。
楚鐵生的靈根非常好,比楊家的嫡系弟子都要好,由于是外姓人,靈根好的他,得到的資源卻不是最好的。
那些楊家弟子,明明修為不如他,待遇卻在他之上。
另外,因為他家奴的身份,也被楊家嫡系弟子集體抵制。
楚鐵生覺得很不公平,更恨自已的家奴身份。
這種環境長大的人,內心都是非常變態的,他的戾氣非常重,對楊家的家仆動輒就是打罵。
同時,倚仗自已是楊家的人,在青山城也是橫行無忌。
楊天賜的實力,在青山城是拔尖的,所以,一般的家族,是不敢得罪楚鐵生的。
楚鐵生橫行霸道慣了。
“放肆!”
楚鐵生一拍桌子,臉上露出猙獰之色,輕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徐長壽笑著問道:“正要請教。”
楚鐵生冷聲道:“我是楊家的人,虎刺冒險團的楊家。”
“呵呵!”
徐長壽笑了,微微拱手:“原來是楊道友。”
見他拱手,楚鐵生以為徐長壽認慫了,不過,徐長壽的稱呼,卻令他不喜。
“我姓楚!楚鐵生!”楚鐵生糾正道。
徐長壽聞言攤攤手,開口道:“你不是楊家的人嗎,怎么會姓楚,那你在楊家是什么身份?”
一句話,說到了楚鐵生的痛處,他的臉色再次變得猙獰:“小子,你是在找死嗎?”
徐長壽卻笑容不變,好奇道:“你在楊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會是楊家的家仆吧。”
“你……”
楚鐵生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殺機。
掃了一眼大廳,強行壓下殺人的沖動,望月樓的主人也不是好惹的,他雖然蠻橫,但卻不敢在望月樓鬧事。
“給你個機會,馬上給老子滾,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氣!”楚鐵生寒著臉威脅道。
徐長壽依舊笑容滿面:“我要是不走呢?”
“那你就死吧!”
轟!
楚鐵生忽然出手,對著徐長壽就是一掌,可怕的靈氣,瞬間到達徐長壽的胸前。
楚鐵生這一招,并未動用殺招,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在望月樓鬧事,會有什么后果。
徐長壽大袖一揮,靈氣被悉數化解。
楚鐵生騰空而起,推開窗戶飛了出去。
人在窗外,楚鐵生冷冷地開口:“小子,你要是有種,就出來一戰!”
說完話,楚鐵生便飛入虛空之中。
徐長壽剛站起來,便被一個化神大圓滿的老者拉住,老者勸道:“你年輕人,不要出去,他是楊家的人,你惹不起。”
“是啊,千萬別去,楊家背后是整個虎刺冒險團。”
“年輕人,你是外來的吧,在青山城,沒有幾個人敢惹楊家。”
“這位道友,聽我一句勸,千萬別出去,出去就沒命了。”
“是啊這位道友,明哲保身吧。”
大廳中的人,紛紛開口相勸。
“多謝大家的好意,我倒要看看,楊家的人有什么好囂張的。”
徐長壽推開老者,一步邁出,飛向了虛空。
“不好,這年輕人死定了。”
“年輕氣盛啊。”
“恐怕他還不知道楊家人在青山城的實力。”
“走走走,去看看熱鬧。”
“快出去!”
一道道身影騰空而起,來到虛空中。
二樓的一間包廂中。
陸彎眉和齊太阿對面而坐,外面的動靜這么大,自然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居然是楊家的人?徐道友怎么偏偏惹到了楊家人?”齊太阿皺著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