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喜,但宋文卻也不會就此放過衛(wèi)古和劍逍。
對于這兩人,他已沒什么要問的了,便欲引動識海黑洞。
衛(wèi)古像是預(yù)感到了什么,連忙問道。
“你處心積慮,引劍逍來對付我,就是為了《尸王轉(zhuǎn)生訣》和那個木盒?”
“也不全是。主要是為了吞噬你的修為,助我進(jìn)階合體。”宋文道。
“原來如此!”衛(wèi)古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之色。
他嘴巴微張,還想說點(diǎn)什么,但上空已傳來一股令他完全無法反抗的吸力,將他拽向高空。
待劍逍和衛(wèi)古消失在了黑洞中,宋文目光落在了葉南身上。
“鞏天縱可是已死在了你手中?”宋文問道。
“我可沒有殺死鞏天縱的實力。”葉南道。
“那你是如何從他手中逃脫的?”宋文追問道。
葉南道,“我有一寶物,能幫我遮掩氣息。我早就料到,六煞堂不會輕易放過我。于是,在逃出數(shù)萬里后,見六煞堂的人還未追來,我便催動此寶,并按照原路折返千里,找了個山洞躲了起來。果然,十?dāng)?shù)息之后,鞏天縱就從我頭頂呼嘯而過。待他走遠(yuǎn)后,我走出山洞,往源炁死域外而去。后來,我遠(yuǎn)遠(yuǎn)聽到了斗法的動靜,貪念作祟,便決定過去查看...”
說到這里,葉南便沒有再繼續(xù)講述。
后面便是他撞上宋文,以為撿了個大便宜,結(jié)果被影虛所偷襲,身死道消。
“你所謂的那件寶物,在哪里?”宋文問道。
“在我的儲物戒中,有一尊石像,約莫兩尺高。”葉南道。
宋文聽后,注意力又回到外界,拿出葉南的儲物戒,找到了其口中所言的石像。
石像是一名女尼端坐于蓮臺,面容祥和,眉眼低垂,唇角帶笑,慈悲憐憫。
不過,它卻是袒露胸膛,與莊嚴(yán)法相格格不入。
石像的雕工精湛至極,衣衫的褶皺,肌膚的質(zhì)感,都完美呈現(xiàn),可謂栩栩如生。
宋文看著女尼石像,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心念一動,面前又出了另一具石像,正是那尊兩面佛。
宋文仔細(xì)觀察著兩具石像,發(fā)現(xiàn)二者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首先,雕刻的都是佛門形象。
其次,又皆帶有一抹淫邪之意,與佛門的清凈莊嚴(yán)格格不入。
最為重要的是,二者所散發(fā)出的氣息很是相近;就如同修士的法寶,雖每件法寶都各有不同,但都是依靠法力催動,自帶靈氣波動。
“你可知那石像的來歷?”識海之中,宋文問道。
葉南搖了搖頭,“不知。此寶是我在一座陵墓中,意外所得。它與尋常的法寶不同,法力無法催動。若你放我神魂離開,我便將催動之法相告。”
“呵!”宋文不禁冷笑一聲,“可是用精血催動?”
葉南的神情,瞬間停滯。
“你怎會知曉?”
宋文沒有回答,身形緩緩消失。
葉南頓時發(fā)現(xiàn),一股磅礴的吸力,降臨在他的身上。
“不...求你饒我一命...”
......
十三年后。
太郯城中的一家奢華酒樓。
王秋月和白薇兩人走進(jìn)一間包廂,就看到宋文站在包廂之中,其身后的圓桌上已擺滿了美味佳肴。
“見過兩位前輩。”
“十幾年不現(xiàn)身,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隕落了呢?”王秋月上下打量著宋文的同時,語氣調(diào)笑的說道,“看來你是順利突破合體,躲起來修煉了。”
“這還得多虧了兩位前輩相助。”宋文道。
“算你還有點(diǎn)良心。”
王秋月從宋文身邊走過,來到了圓桌前坐下,毫不客氣的開始享受桌上的佳肴。
“勾鈞,恭喜你了。”白薇凝視著宋文,唇邊漾起一抹淺笑,雙眸如彎月,似有星光閃爍。
“白前輩客氣,還請入座。”宋文道。
白薇點(diǎn)了點(diǎn)頭,邁步往桌子走去,口中又道。
“你如今已是合體境界,無需再稱呼我們?yōu)椤拜叀捷呄嘟患纯伞!?/p>
“白薇說得沒錯。”王秋月灌下一杯靈酒,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就依兩位所言。”宋文道。
三人落座,執(zhí)箸品饌,慢酌瓊漿。
王秋月似頗為貪嘴,手中筷子如靈蝶翻飛,穿梭于各色美味之間。
不知不覺,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勾鈞,劍逍等人前去圍攻六煞堂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王秋月看著桌上的盤子皆已空空蕩蕩,有些意猶未盡的放下了手中筷子。
宋文道,“王道友可是還未盡興,不如我讓小廝再上一些?”
“不用了。這些東西沒多少靈氣,也就是味道尚可;吃得再多也無益處。”王秋月道。
宋文微微一笑,說起了正事。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劍逍等人前去圍剿六煞堂,但被衛(wèi)古三言兩語所分化,導(dǎo)致英悟、樊康、玄鳳三人離去。而后,衛(wèi)古去追殺劍逍,鞏天縱去追殺葉南。再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如此說來,你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你倒是有些本事,這么多合體期修士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不過,你這話怕是有所保留吧?從萬劍閣傳回的消息,劍逍已經(jīng)身死;而六煞堂那邊,雖不知衛(wèi)古和鞏天縱的死活,但整個六煞堂已經(jīng)搬離,多半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王秋月說到這里,抬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文。
“難不成...劍逍和衛(wèi)古雙雙重傷,最后被你撿了個便宜?你之前說過,六煞堂有能助你進(jìn)階合體的寶物。只有這種情況,才能解釋你現(xiàn)在這合體期的修為是怎么來的!”
宋文眉頭輕揚(yáng),王秋月倒是心思縝密,推測出的結(jié)論與真相完全一樣。
不過,宋文沒有想到的是,在衛(wèi)古死后,六煞堂竟然再次消失。
如此一來,英悟和樊康怕是氣得不輕。
當(dāng)時,衛(wèi)古給兩人許下的承諾,都成了泡影。
不待宋文接話,王秋月再次開口。
“你放心,我不是想要打聽你的底細(xì),亦不關(guān)心是誰殺了劍逍。他死了,我高興還不來不及。我只想知道,當(dāng)年衛(wèi)古從‘仙人墓’中帶走的那個木盒,其中到底是什么寶物?”
宋文略作猶豫,然后便抬手一揮。
頓時,一枚玉簡顯現(xiàn),飄向了王秋月。
王秋月接過玉簡,查看之后,眉頭微皺。
“怎會是神血門的九大天雷秘術(shù)?”
宋文道,“那‘仙人墓’的主人,本就與神血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他有九大天雷秘術(shù),并不足為奇。道友可別忘了,另外兩個木盒中,一個是‘不死血海閻魔帝印’的煉制之法,一個是‘戮神訣’的修煉之法。這二者可是神血門的秘法。”
他之所以不交出‘敕雷神御祭臺’,乃是因私心。
有了此祭臺,便能源源不斷的制造雷法天才。
宋文可不愿意看到,擅長雷法之人到處都是。
這無疑會間接削弱他自身的實力。
至于‘九大天雷秘術(shù)’,雖然珍貴,卻也僅是一部秘術(shù)而已,需有雷法天賦出眾之人,才能真正發(fā)揮出其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