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
宋文的升為執事長老的任命,就下來了。
當時,宋文正在玄字丹房煉丹。
他晉升為執事長老的消息,不脛而走。
很快,丹房中的所有煉丹師,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不管與宋文熟或不熟的人,都紛紛向宋文道賀。
就連許久沒有碰面過的霍鼎,都專門走出煉丹室,向宋文賀喜。
像宋文這般,剛加入御獸宗四年時間,就晉升為執事長老,在御獸宗內,還是很少有的。
在修仙界,同樣重視人情世故。無論日后,對方是否能夠對自己有所幫助,給彼此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總是有益的。
在這些身影中,有一個不一樣的身影。
左水蕓站在遠處,看向宋文的眼神,泛起一絲嫉妒。
她自成為玄字丹房的名譽長老之后,便一直處心積慮,多方討好,為此不惜犧牲色相,并且苦心習練丹術,只為早日成為執事長老,能在丹峰之中,有一席之地。
令她沒想到的是,與她一同成為丹峰名譽長老的三人。
霍鼎丹道天賦出眾,乃是峰主的弟子,無須爭權奪利,只要好好習練丹術,名利遲早會有的。
周思宜這個二代,對于丹術也不算上心,出去執行了一次任務,就莫名晉升為供奉長老。
左水蕓一直都認為,周思宜能如此快坐上供奉長老之位,全都靠著其副峰主父親的恩澤。
如今,就連‘吳生’這個半途加入宗門的散修,都成為了執事長老。
這讓左水蕓心中,極為不服氣。
‘吳生’的丹道天賦一般,習練丹術也沒她左水蕓刻苦,何德何能,能如此快的晉升,能趕在她左水蕓之前,成為執事長老。
對于左水蕓心中的怨念,宋文自然無從知曉。
他在與賀喜之人,虛與委蛇一番之后,便回到了洞府。
一直用肉球喂養的那只圣甲蠱,在這十幾日內,一共吃下了十五個肉球,這讓其二階初期的瓶頸,有了松動的跡象,似乎隨時可能突破。
宋文拿出四個肉球,放在這只圣甲蠱面前。這是他目前,能克扣出的最大份量了。
圣甲蠱狼吞虎咽,很快,三個半的肉球,就進了它的肚子。
明顯吃撐了的圣甲蠱,就地躺著,一動不動。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圣甲蠱突然開始鯨吞四周的靈氣。
觀察到這一幕的宋文,眼神一亮,知曉這是圣甲蠱進階的征兆。
他急忙拿出數十塊靈石,強行將其捏碎。
濃郁而精純的靈氣,瞬間彌漫在洞府之中。然后,很快就被圣甲蠱吸入體內。
兩日后。
宋文足足捏碎了四千三百多塊靈石,圣甲蠱終于不再吸收外界的靈氣,陷入了沉睡之中。
......
十日后。
人蛇的狀態恢復,可以再次進行煉尸了。
隨著煉尸次數的增加,人蛇肉身恢復的時間逐漸變長。
第一次是十三日時間,這一次用了二十日。
宋文走出洞府,來到人蛇洞,領取了二十枚肉球。
回到洞府后,宋文開始對人蛇煉尸。
兩日后,煉尸完成。
宋文并沒有急于走出洞府,而是開爐煉制血靈丹,然后服用丹藥,提升修為。
四日后,宋文才走出洞府。
這樣一來,他就在洞府中閉關六日,剛好是新手煉尸所需的時間。
宋文來到玄字丹房前的廣場。
在廣場的一角,等了片刻之后。
王銘御空而來。
在簡單的寒暄之后,宋文將一個儲物袋,遞給了王銘。
王銘靈識探入儲物袋,檢查一番之后,將其收入懷中。
然后,他拿出一袋子靈石,遞給了宋文。
“吳長老,這批丹藥交付的時間,可是比你我約定的時間,足足晚了兩個月。”
王銘神色略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近來事務繁忙,實在沒有時間煉丹。”宋文淡淡的道。
王銘遞出一張紙條,“吳長老,紙條上的丹藥,希望你能在三個月內,全部籌齊。”
宋文并沒有去接紙條,他搖著頭,道。
“王長老,你我之間的交易,到此為止吧。”
王銘所需的丹藥,以培元丹、離殞丹和獸精丹為主。
這三種丹藥,宋文已煉制多次,他不想在這種熟悉的丹藥上,浪費過多的時間。
王銘的臉色突然垮了下來。
“吳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要卸磨殺驢!你可別忘記了,當初是我為你作保,你才能順利加入御獸宗。”
“你這才剛當上執事長老,就翻臉不認人了!”
宋文道,“王長老的恩情,我自然銘記于心,但宗門給我安排了新任務,實在抽不出時間,煉制煉丹了。”
王銘冷冷道。
“吳長老,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要拒絕王某嗎。”
“王長老,多說無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罷,宋文轉身就要離開。
“吳長老,你托我打聽之事,可是已經有了消息,你難道就不想聽一聽嗎?”王銘道。
宋文聞言,停下了腳步。
雖然加入了御獸宗,但宋文并不認為高枕無憂了,來自于尸魔宗的威脅,并沒有消失。
宋文并不方便經常外出,為了能掌握,尸魔宗清算叛徒的最新動向,宋文便想了個主意,讓王銘幫他收集消息。
為了博取王銘的信任,宋文虛構了一個故事:
自小將他養大的師尊,被魔道尸修所害。
他一直在追查,殺害師尊的兇手。
但一人之力終究有限,數年追查下來,毫無所得。
于是,他請王銘相助,留意東樺坊市附近,關于魔道尸修的消息。
在此之前,王銘也給宋文提供了一些尸修的消息,但都是關于散修的情報,并無任何價值。
“什么消息?莫不是又是低階尸修的情報,我師尊乃是練氣九層的修士,那些低階尸道散修,根本傷不了他。”宋文問道。
“這次可不一樣,這次的消息,和尸魔宗有關。”
宋文眉頭微微皺起,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王長老,可否細細講來?”
王銘臉上浮現一抹戲謔,揚了揚手中的紙條。
“那煉丹之事?”
宋文斬釘截鐵的道。
“王長老于我恩重如山,王長老之事,我自當鞠躬盡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