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燕然看都沒再看他一眼,隨即抽刀上馬,縱馬回營,奔向了虎翼軍方向!
等到他返回大營的時候,正趕上賴天寶朝著這個方向跑來。
一見燕然滿手是血,守門的軍士嚇得大呼小叫,賴天寶的心就是一哆嗦!
這位大軍左帥燕然,居然在營中當場殺了一名校尉?他這是瘋了不成?
……
燕然一馬當先,沖進了虎翼軍的營盤,隨即這些手下護衛(wèi)撒網一般,搜索各處軍帳。
沒多久,他們就把一個銀邊鐵甲的校尉拽了出來,正是那個叫楊福的家伙!
“這是干嘛呢?”
這時虎翼軍的營帳里走出了一名將領,看他的盔甲式樣,正是虎翼軍都指揮使。
燕然認得他,整個江南大營一共才四軍,高級軍將總共只有那么幾個,當然不可能認不出。
“閉嘴!”
燕然冷冷的向著那位都指揮使說了一句,之后他用手一指那個校尉楊福!
隨即武松提著楊福,將楊福扔上戰(zhàn)馬,燕然帶隊,眾人向著營外呼嘯而去!
等他們走了之后,那位都指揮使還一臉莫名其妙。
他死活也沒想明白,燕帥沖到他的營里,抓走了一名校尉,是何用意?
等到燕然帶隊,縱馬飛奔出營門之時,賴天寶也終于找到了自已的戰(zhàn)馬,跟著燕然一路狂奔而來!
“你們把人搶到哪兒去了?”
此時那個校尉楊福被武松按在馬鞍橋上,騎在馬上跟燕然走了個并排。
燕然冷冷地向他問了一句,那楊福一見燕然的神色,就知道出大事了!
剛才確實是他們在營門外搶走了一個姑娘,這事兒本來也沒多大。
可這個女子要是燕然營中出來的,那這禍可就惹大了!
之前因為一句罵人的話,這位左帥燕然都能把常玉那家伙給砍了,更何況這次還搶走了他的姑娘?
不過那楊福之所以半路回營,就是因為帶走姑娘的那家伙,權勢可比他高太多了!
楊福還在心里想著,要是帶著燕然過去,把那位主子給抓住……自已恐怕還是保不住命!
這怎么辦啊……左右都是死??!
……
等到那楊福指點了位置,果然跟燕然料想的一樣,距離軍營并不遠。
其實那些紈绔子弟也學精了,在軍營里處置女子,難免會弄得大喊大叫,可是離了軍營太遠,他們還不敢!
所以小魚姑娘,一定是被抓進了附近的民宅。
果不其然,他們出了大營后沒跑出去多遠,一拐彎楊福就用手一指,說就是這個院子!
不用燕然吩咐,盧俊義直接策馬上前,鐵槍破門!
那賴天寶在后邊看得心驚肉跳,這鐵槍一摔,幾乎把那扇院門打了個粉碎!
在這之后,燕然一行人連人帶馬,沖進了那個院子!
等到賴天寶也緊跟著跳下馬,跑進去的時候。
那個校尉楊福已經被人從馬上拽下來,燕然的那些護衛(wèi)身形如電,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搜索整個院子。
“……沒有!”
“沒有!”
大家頃刻之間就查完了這個小院子,發(fā)現這里不但沒有江小魚姑娘的身影,也沒有任何一位禁軍,甚至沒留下一點掙扎凌亂的痕跡!
燕然轉過臉看了看楊福,就見他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很明顯,這個楊福是得罪不起那個搶走江小魚的家伙。
可是他就不想想,事到如今,如此緊急如火的情況下,他還敢當著燕帥的面撒謊?這不是活脫脫的作死嗎?
燕然探手一把抓住楊福的發(fā)髻,將他拎了過來。
緊接著小公爺用手一按,就將他的下巴死死按在了院子里的磨盤上。
之后反手抽刀,手起刀落!
這一刀下去,把那賴天寶看得全身一震!
燕然這一刀,從楊福的額頭往下,直接把他的眉骨、鼻梁、嘴唇、下巴,從上到下剁下來一片!
手起刀落之間,楊福的整張臉已經沒了一半,變成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大平面!
這一下子,那個當面都敢撒謊的楊福,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臉掉在了磨盤上,把他給疼得奮力大聲哀嚎起來!
見過手狠的,誰見過這么狠的?
那賴天寶心中暗自驚愕,燕然下手如此毒辣,他莫不是瘋了?
隨即燕然手里的刀向后一引,鋼刀的刀尖,頂在了楊福后腰的右腎上!
手上緩緩用力,刀尖漸漸刺入,腎區(qū)巨大的疼痛,讓楊福嘶喊著拼命求饒!
“我說!我說!大人饒命!”
那楊福猶如厲鬼一般,從臉上不住的向外噴涌著鮮血。
只見他大聲喊道:“就在東邊,隔一重的院子里!
“走!”
燕然把楊福向旁邊的武松手里一扔,隨即眾人連出門都省了,直接飛身縱躍上墻,穿過一重院落,直奔楊福所說的地點!
原來是這個楊福不敢不帶路,卻又不敢直接把燕然,帶到他那位主子的面前。
所以他帶路的時候,故意隔了一重院子,一面是讓自家那位主子聽到人喊馬嘶,好趕快逃跑。
一面他也想著向燕然抵賴,說自已其實是記錯了地方……卻沒想到遇上這么一位比閻王下手還狠的燕大帥!
等燕然再次跳進一重院落,立刻就聽到房間里掙扎嗚咽的聲音。
魯智深大師撞碎房門,狂風一般沖進去,眨眼間就將一個姑娘從屋子里抱了出來。
正是小魚姑娘,手腳都被人緊緊綁住,衣衫撕得七零八落。
不過還好,看情況還沒有被歹人侵犯。
這姑娘見到主人帶著全隊人馬來救她,雖然嘴被堵住了不能出聲,眼淚卻“唰”的一下流了出來!
燕然立刻跳下馬,脫下猩紅的斗篷,把小魚姑娘裹了起來。
等到堵嘴的布巾被燕然抽出來之后,小魚姑娘隨即鬢發(fā)凌亂,喘息著說道:“我沒事!”
“主人您放心!小魚好著呢!”
“好姑娘!”
燕然拍了拍小魚的臉蛋,隨后目光轉向了房門。
這時程煉心也早就沖了進去,眼看著他拽死狗一般,把一個短衣小褂,長著兩撇小胡子的禁軍將領,從屋子里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