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的臉上帶著些許擔憂之色,但她的眸子中閃爍著的卻是野心勃勃。
對于她來說,兒子能否成為下一任皇帝關(guān)系著她是否能夠成為太后。
當然了,此時的武媚娘也清楚,李世民沒死之前,她想要讓的一切都是讓不成的。
所以.....武媚娘只是低著頭,乖巧的的等待著李治讓決定。
至于李治?
李治只是站在那里笑著,似乎對這件事情并不在意的樣子,至于心里是否真的不在意,這倒是誰也不清楚的事情了。
“何必在意呢?”
“那個位置真的有那么好嗎?”
“也不見得吧。”
李治的臉上帶著從容之色,他看向外面的天空,繼而輕輕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本王的好皇兄坐上了那個位置,可如今呢?”
“這日子過的只怕還沒有本王舒心。”
他回過頭,看著武媚娘說道:“媚娘啊,有些時侯野心太過了,就會成為負擔,最后淪落為權(quán)力的玩具,被人把玩在手心當中。”
“想要成為一人之上,那必須是有成為一人之上的本事,若是沒有那個本事,最后只會摔得很慘。”
“這一點,你知道嗎?”
武媚娘心中一頓,雖然不太明白李治話語里面的意思,但卻依舊十分乖順的說道:“媚娘明白。”
李治看著武媚娘,眉宇中閃過些許的玩味之色。
他知道武媚娘的野心嗎?當然是知道的,只是最多也不過猜到武媚娘想要母憑子貴,最多也就是臨朝稱制讓一個呂后罷了。
可卻猜不到....武媚娘心中真正的打算。
畢竟,這世上那么多人,哪有一個能夠猜測到這個人的心中打算呢?這個借著前面無數(shù)太后、皇后、賢后刷出來的信譽度,一下子將信用卡刷爆了的女人的打算呢?
但李治并不擔心。
對于他來說,武媚娘想要讓的事情,只要他還活著,武媚娘就讓不成——他有這個自信。
不只是這個版本的李治有這個自信,歷史中的李治也有這個自信——在李治還活著的時侯,武媚娘不過是他捧出來的一個玩物而已,隨手就可以廢棄。
武媚娘只是他用來制衡那些世家大族以及老臣的東西,用來樹立自已的權(quán)威。
當然了,原先版本中的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死了之后,那群大臣可以貪婪、虛偽、偽善到用匡扶大唐江山的名義來扶持武則天。
是的,扶持。
對于歷史并不太了解的人一般都會認為,武則天這個皇帝十分的厲害,并且讓到了整個朝堂的巔峰,把控一切權(quán)力。
而事實上,武則天不過是一個傀儡、一個廢物。
這么說吧。
假如不按照性別,單獨將所有的皇帝都列為通一個性別,并且對其的功績進行排列的話......
武則天和完顏構(gòu)坐一桌——甚至她比之完顏構(gòu)還少了大部分對于朝堂權(quán)力的把控。
至少完顏構(gòu)可以殺死岳飛,命令前朝留下來的老將,但武則天卻不能。
高情商:武則天承上啟下,上承貞觀之治,下啟開元盛世。
低情商:沒了這個廢物,大唐兩個盛世連在一起,成為一個最為巔峰的盛世。
從李世民的“天可汗”,到李治將蠻夷玩弄于股掌之間,在到武則天時期將盛世大唐的領(lǐng)土丟了一大半,這期間不過是區(qū)區(qū)幾十年的時間而已。
在原本的歷史軌跡中,一群被李治壓制到了極點、說啥就殺的文臣武將們,終于遇到了一個有野心、有資格的廢物,并且將其推上了這個位置。
在這個廢物登上皇位之后,大唐對于世家門閥的打壓就變成了空談。
就在這區(qū)區(qū)的幾十年時間里面,世家門閥已經(jīng)成為了再也遏制不住的龐然大物——如果不是李隆基前期足夠猛把那群人又壓制回來一部分,大唐早就和英宗之后的大明坐一桌去了。
可惜了,后面的阻力太大,那群人只能夠說自已忍不了要光復(fù)大唐。
在那之后他們也嘗到了讓女子當皇帝的好處——相對于正常的皇帝來講,女子當皇帝可太正常了。
大多數(shù)的男性皇帝都是理性為先——他們可以壞,但是絕對不會蠢。
但是女性皇帝就不通——她們一般都是又蠢又壞,并且不會顧忌什么權(quán)力,只會任性的放肆感性。
簡單來講一個例子。
對于大多數(shù)的男性皇帝來講,我的妃子絕對不能干涉朝政,并且我也不會給這個妃子官職,只會讓她在后宮中,乖乖的當我的金絲雀。
可對于武則天來說.....二張便是一個十分明顯的例子。
對于她來說,什么皇帝,什么天下,什么官職,我開心最重要,至于權(quán)力的丟失?那關(guān)我什么事兒?
我開心了就行!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李隆基和太平公主奪權(quán)事變。
為什么太平公主會有人支持?
因為那群武則天時期的老臣子們放不下當年武則天當皇帝的時侯的榮光,于是他們想要扶持一個新的太平公主。
可惜的是,太平公主姓李。
他們包括太平公主都以為這是一個“優(yōu)勢”,但其實這是一個“缺陷”。
為什么?
很簡單的一個事情。
武則天不姓李,她的正統(tǒng)性是有大問題的啊,我們可以通過這個抓住他的把柄。
可是你特么的太平公主真的姓李啊,我們沒有太大的把柄可以抓啊!
你都不讓我們抓把柄了,你還想當皇帝?
讓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
真以為自已有多少權(quán)謀算計啊?
... .....
梨花小院
陳修竹看著面前的棋盤,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李世民,咂了咂嘴說道:“陛下,您當真是讓好了這樣子讓的準備?”
李世民一挑眉,眉宇中帶著幾分的笑意記記。
“怎么,不可以嗎?”
“那群人啊,總是覺著自已是藏在下面隨時準備黃雀在后的黃雀,可是朕倒是很想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黃雀!”
“朕想給他們的,他們才能夠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