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最大的包廂里,十幾個穿著清涼的舞女跪在地上爬行,只要誰動作慢了,或者步調(diào)不一致,就會被抽鞭子。
已經(jīng)有好幾個女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可就算這樣,她們也不敢停。
因為停下來的話,會接受更為嚴苛的懲罰。
有女人試圖逃走,可下場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這些也都不算什么,最讓嚴寬受不了的是阿瑞斯居然吃生肉。
只見阿瑞斯面前擺著一盤生牛肉,肉塊上還冒著熱氣,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涌出。
他張開布滿尖利牙齒的大嘴,狠狠咬向生肉,牙齒與骨肉碰撞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咔嚓” 聲。
隨著他大口咀嚼著,血水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滴落,染紅了他的下巴和脖頸,滴落在他那結(jié)實的胸膛上,與汗水混在一起,最后沿著他凸起的肌肉線條緩緩流下。
他就像個原始人一樣,誰看了不膽顫。
嚴寬捂著嘴,強忍著胃里的惡心:“阿瑞斯先生,你先吃,我晚點再來找你。”
嚴寬剛跨出門,就被阿瑞斯叫住了。
“等等!”
阿瑞斯把殘渣往盆子里一扔,坐直身子,右手一招,夏清淺像個女仆一樣,無比順從的幫他擦拭著身上的血水和肉末。
夏清淺身上肉眼可見的紅痕,尤其是面部,嘴角和臉頰全是紅腫的。
香肩和后背上還有指甲蓋大小的燙傷,那是燒紅的雪茄留下的痕跡。
可這一切都無人在意,脫離了夏夢琪替身的角色,她也只是青樓里人盡可妻的失足女。
嚴寬站在門口,神情不悅的道:“阿瑞斯先生,怎么了?”
只見阿瑞斯旁若無人的問道:“嚴先生,你答應我的500噸鎵、鍺,還有那一批稀土,什么時候能批下來?”
他這話一出,嚴寬嚇得差點把舌頭咬掉!
嚴寬寒聲警告道:“阿瑞斯!你在說話注意點。”
嚴寬急忙把所有人都轟出去。
... ...
鎵、鍺是現(xiàn)代高精尖武器中的重要原材料,華國進行了嚴格的出口管制。
誰要敢出口這兩樣東西,那就是在危害國家安全。
可沒想到,嚴寬居然敢和阿瑞斯做這種生意。
嚴寬在包房里氣的直跺腳:“阿瑞斯!你瘋了,居然當著那么多人面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我的!”
嚴寬干這個事情,都沒敢讓嚴家知道。你貪污受賄其實無傷大雅,因為大家都貪,抓到后無非上繳贓款,開除公職,最多判幾年。
可要是知道危害國家公共安全,那必死無疑,誰來求情都不管用。
從前華國為了外匯,什么資源都賣,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為了遏制敵人武器發(fā)展。
華國明令禁止出口這些礦產(chǎn)。
阿瑞斯雙腿翹在茶幾上,一臉無所謂:“怕什么,這些女人,誰會知道你是誰,她們眼里除了奢侈品和金錢,哪里還會關心國家大事。”
“你如果害怕泄密,大不了把她們?nèi)刻幚砹怂懔恕!?/p>
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在阿瑞斯口中就像野貓野狗一樣,無比廉價。
嚴寬聽見阿瑞斯要殺人,第一反應并不是要阻止,反而是評估可行性。
他不想留下一絲破綻。
嚴寬趕緊打電話吩咐下去。
不過,當?shù)弥獓缹捯粋€不留的時候,阿瑞斯叫停了他。
“給我留一個,就把那個叫夏清淺的女人留下來。”
“不行!全部都要除掉!你喜歡女人,我讓人給你重新安排。”
“你放心,那個女人已經(jīng)被馴化了,她不會亂說的。而且,等我玩膩了,我會親自送她上路。”
嚴寬猶豫片刻,他熟知阿瑞斯的性格,這樣的女人在他眼里就像一塊破布,估計不出三天就會被拋棄。
“好,你必須把她看死了,別整出什么幺蛾子!”
阿瑞斯淡漠的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 ...
“我答應你的一定會辦到,只是最近查的嚴,就算是我,也不太好操作這個事情。”
“不過,我保證,三個月內(nèi),我一定有辦法讓這批貨出口。”
嚴寬和阿瑞斯合作很久了,一直沒出過什么問題。
嚴寬每年憑借倒賣國家戰(zhàn)略性資源,大發(fā)橫財。
他明知這些珍稀礦石會被送到老美那邊的軍工廠也無所謂。
阿瑞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三個月時間太久了。我只給你一個月時間,你必須籌齊這批貨,然后運到港口!”
近兩年,東歐那邊戰(zhàn)火蔓延,武器彈藥消耗巨大,正是阿瑞斯的軍火公司發(fā)財?shù)臅r候。
他一刻都不想耽誤生產(chǎn)。
“一個月?這么急的話,那我要加價20%。”
加價20%,相當于多了十幾億美金的利潤。
阿瑞斯難得露出一個笑臉:“嚴先生,你可真是貪得無厭啊!不過我答應你。老規(guī)矩,一半給你現(xiàn)金,一半給你折合成南澳國的土地。”
嚴寬不但貪財,他還幻想著成立自已的國家。
因此,他把貪來的錢,大部分都拿去買土地。
他在南澳國有一片十萬畝的土地,并且還養(yǎng)了幾十個情婦,生育了幾百個兒女。
確認好這個事情,嚴寬終于開口詢問正題。
“阿瑞斯,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因為奧黛麗的事情,我現(xiàn)在騎虎難下,你能不能幫我一把?”
阿瑞斯頓了頓,淡漠的問道:“你要我怎么幫你?”
嚴寬一臉急切道:“我需要你來華國投資半導體和能源項目,或者把技術(shù)出售給我!”
阿瑞斯像是早就猜到了嚴寬的想法,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嚴先生,你把我當傻子嗎!我怎么可能把技術(shù)出售給你!”
“奧黛麗是被我逼上了絕路,這才找你們?nèi)A國合作,你們?nèi)A國算是撿漏了。”
“而我,是反對華國復蘇的急先鋒,你覺得我會自掘墳墓嗎?別傻了,朋友!”
阿瑞斯對華國并不友好,言語中充滿了輕蔑。
嚴寬沒想到阿瑞斯拒絕的這么干脆,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他氣的渾身抽搐。
“阿瑞斯,我是因為相信你,為了幫你阻斷奧黛麗的希望,這才撕毀的協(xié)議,你怎么能這個時候棄我于不顧!!!”
阿瑞斯冷冷一笑:“嚴寬,你別說好像是為了我著想。你撕毀協(xié)議,不是想要挾奧黛麗賤賣技術(shù)嘛!”
“你自已玩脫了,別賴在我身上。”
阿瑞斯一句話就把自已摘的干干凈凈,獨留嚴寬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