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種行動的風險你應該想得到。陸瀾參加的場合肯定都是安保拉滿，我沒有準備就辦不成事。”
閻川繼續點頭，吸了一口雪茄：“那...你想要什么義體？”
“能操控武器的義體，我的手沒有辦法通過武器使用權限。”蘇燼攤開手掌示向閻川。
按滅雪茄，閻川笑了：“可以，看在你上次表現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一個義體，再給你一把槍。”
“但只此一次，別想著我好說話就我這來白吃白喝。你要是事情辦成了，我可以給你更多好處，加入脊神會更是一句話的事。”
“那當然，但是我希望東西好一點。別等到時候火并，我撿了別人的槍沒法用。”
“好，跟我來吧。”
閻川起身帶路，蘇燼按滅煙頭跟隨在后。
直行左拐，走了一百多米，二人停步一閃不銹鋼大門前。
在門口快速識別，鋼門打開，一間充滿未來感但雜亂不堪的手術室映在蘇燼眼底。
穿著脊神會制服的醫師從側方走來，頭上戴著一只單眼擴焦鏡。
掃了眼蘇燼，開門見山就道：“老大，他就是張世豪？你要的東西有現成的，現在開始做？”
閻川看向蘇燼，蘇燼點點頭。
醫師看看蘇燼，從腰間掏出一個金屬小方盒打開。
“天衡阿爾法偽掌識別貼皮，天衡武裝科技的原裝貨，搭載擬態皮膚納米陣列和多源神經映射濾層。可以模擬掌紋、皮膚電壓、生物溫度與皮下微震信號，可以么？”
“簡單點說？”蘇燼挑了下眉。
“簡單點說就是可以破解多數武器的權限，安裝之后你這只手掌，以后就是萬能鑰匙，市面百分之八十七的智能武器都能騙過。”
“呃，這里面沒有什么追蹤、爆炸....”蘇燼緩緩看向閻川又看向醫師。
醫師無奈道：“這是極精細的義體，沒有空余安裝其他模塊，否則整體的模擬性能會爆減，你不用想太多。”
閻川臉色愈發漆黑：“你到底有沒有常識？”
“呵呵，不好意思...我以前接觸高端科技太多了，碰到低端貨總是忍不住代入。”
“少廢話，現在換不換！”
“換！”
....
手術啟動，蘇燼斜躺在手術椅上。
兩條手臂被固定在金屬支架中，五指完全攤開。
醫師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參數，撓頭道：“電腦沒壞啊...你是不是磕了什么烈性藥了？現在神經活動反應不像人啊，可能痛感也會更強，你確定不用麻醉么？”
“沒那個必要，你弄就得了。”
醫師按下按鈕，藍光掃描線來回在雙手皮膚表層掃過。
蘇燼側頭看著腦袋邊上的小屏幕，屏住呼吸。
一股強烈的針刺疼痛從掌心傳導到大腦。
帶有電磁震動的針頭逐點刺入掌沿，沿著皮膚走向分離皮膚和肉。
【原皮層剝離中......】【表皮神經端口映射中......】
蘇燼眉頭微蹙，緊咬牙關。
五指指尖微微抽搐，手掌心半張皮膚已經被剝離，被醫師夾走耷拉在另一側掌沿。
鮮紅的嫩肉暴露在外，血液大量順著邊緣不斷流下。
閻川暗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哎，生扒啊，你感覺怎么樣？”
“還行。”
“牛逼啊。”
....
十分鐘后，貼皮成形，徹底取代了原有皮膚。
原本正常肉色的掌心皮膚，已經被碳纖維黑底和金絲脈絡取代。
蘇燼翻掌查看，左右手互相摸了摸掌心的位置。
皮肉被撕裂的疼痛感依舊十分清晰，但是已經不似開始那般強烈。
全新的皮膚應該是帶點有助融合或是減輕痛感的藥物成分，有一點清涼感。
最關鍵的是觸感十分清晰，感覺就像原皮。
一直在低頭檢查終端的醫師最終點頭確認：“模擬層已與真實皮膚電信號同步完成，還需要二十四小時完全恢復時間，暫時你不能做大重量運動，否則皮層有剝落的可能。”
“行，既然沒什么問題那就走吧，我帶你看看別的。”閻川抬了抬下巴。
蘇燼起身，駕著兩只手繼續跟隨閻川前往其他區域。
行走間，掌下微微分泌出一層鎮痛薄油加快恢復。
不多時兩人已經到了一間占地面積巨大的靶場，大概有七個人正在靶場中進行射擊比賽。
閻川到來徑直向內走，直接進入槍庫，取了一把大槍遞給蘇燼。
“骨釘者，天衡武裝科技生產，黑市改裝過，掌紋、皮電、微震識別三重識別，這把能用大多數武器肯定就都沒問題了。”
握住槍柄，蘇燼頓覺掌心一陣發麻，隨后細微的尖銳響聲在槍膛中生起。
滴的一下，槍側原本黯滅的小燈直接變成了綠色。
“這槍什么性能？”
“單兵反義體、高護甲單位制裁型步槍。”閻川拿回槍在手中把玩，“專為城市巷戰、義體暴徒清剿、小型機甲獵殺場景設計。火力暴烈，精度穩定，問世當年在黑市就流傳極廣，后來直接被列為非軍事用途禁制流通級別，被查抄了一大批。”
“11mm鋼芯電磁注射彈加復合螺旋破甲釘，配備反沖補償、快拆卸冷卻電池包，一次能供應發射八十發。破甲釘是專門針對義體關節和機甲縫隙設計的。”
“如果你真要去高端酒會這種場合強取陸瀾的胳膊，那用這把槍是最好的。通常而言，這幫公司狗組織高端晚宴所有武器都是禁入，來賓的義體只能被限制功能在基本狀態，所以你主要應對的就是大量的安保機器人”
“這把槍打機器人，一槍一個，足夠了，試試！”閻川話畢將槍拋給蘇燼
蘇燼接槍，走入靶場，將骨釘者抵在肩頭，半身微側，緩緩吐氣，抬槍瞄準。
砰！
火光閃耀，破釘彈瞬間撕裂空氣，擊中百米外鋼制靶胸，直接將厚重金屬板炸開一片碎屑。
周圍幾名正在射擊的黑幫分子動作一滯，紛紛側目。
蘇燼又抬手，連續三發，靶機轟然倒塌，鋼鐵碎屑飛濺如雨。
幾槍試完，他嘴角微挑，將槍身扛上肩，轉頭望向閻川。
“挺順手。”
“好準頭夠穩定，你果然有本事！我給了你不少好處，你最好把我要的東西弄到手，千萬別讓我失望。”閻川聲音沉靜，“還有你要失手被跟蹤...敢進我的地盤，我會直接弄死你。”
“放心吧，我絕對不白拿你這兩樣東西，機甲我會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