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簡宜舒尷尬道，“我怎么看你也不是像要開公司的樣子，而且你們要做的事很危險吧。”
“不是你們，是我們！”蘇燼補充道，“你現在是公司大股東，以后要幫著管理。他們主要負責收集情報，我是出去做事的打手。”
“公司剛成立我現在只是有個大方向，你是有文化有經驗的，我需要你幫我細化公司細則...主要就是管理保密、客戶管理之類的。”
“我出錢，我還要幫你們運營公司？那我專業也不對口啊。”簡宜舒為難道，“我有個麥肯錫的朋友，要不幫你聯系一下？”
“全公司的人都在這了！一共九個人，你給我找麥肯錫？”蘇燼扒著龍蝦道，“這件事沒那么難的，我相信一個學生摸索時間長了也能弄好，你就更沒問題了。”
“除了一些基礎管理，還有保密、客戶合同、收費細則...你身兼二職，難是難了點，但將來能賺大錢！”
“你...你就那么信任我么？”簡宜舒不可置信道，“咱們一共認識有兩天時間么？”
“純說心里話我當然不信你，但是這塊業務并非我的重點，我撿到誰就用誰。”蘇燼將龍蝦肉丟到簡宜舒碗里，笑道，“咱們也算有緣分了，你呢這么年輕又買別墅又買車的，能力沒的說！上次的事雖然是你誤會我，說明你這個人公共責任心還是比較強了，也有秩序性。”
“你爸爸是老實人，你也錯不到哪去。而且公司還是你出錢建立的，我相信你也不敢得罪我。”
“現在你身上遭了難，我救你一命，咱們合作互惠互利，順理成章！”
簡宜舒苦笑一聲舉起酒杯同蘇燼碰了一下。
“你是大師，我的命在你手上，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但既然是公司，又是我出資，錄用人的權利應該在我這吧。”
“當然。”
“這些人不行，我一個都不會用。”
“不行，這些人我相中了，他們很契合我的要求...你是不是歧視我們二次元？”
“他們沒來之前你還在歧視二次元...”
“扯淡！正義、熱血、冒險、友情、浪漫這些特質我都有，我老二次元了。”
真是雙標...假粉絲！
簡宜舒暗中嘁了下，不吱聲了。
“你不相信他們能力是不是？我們可以簡單驗證一下。”蘇燼對著柳依擺了擺手指，“小依，我問你個問題。”
“灰哥，你問吧。”
“如果有一天你腦子里有個聲音告訴你它是系統，你第一反應是怎么樣？”
“第一反應驚喜啊，然后問它到底是什么系統，然后研究系統功能。”
“行了，你接著聊吧。”蘇燼轉頭問向簡宜舒，“聽見了么？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
“我會懷疑自已得了腦瘤，出現幻聽，然后第一時間去醫院。”
“看吧，這就是你們這些牛馬跟新生代思維模式的區別，看問題太現實了。”蘇燼道，“你沒聽他們聊天？他們沒見過靈異事件，但真信啊！”
“我們現在這份工作，最需要的是相信，要有想象力！如果不相信有靈異事件，那就很難調查下去，事情根本沒法推進。”
“而且我需要他們大量瀏覽影像新聞資料，對于細節的把控和延展，我聽得出來他們真的很專業而且熱愛，熱愛工作那肯定做的細！”
“可是你要查的靈異，不是讓他們看番！”
“他們將成為現實里的主角，我都不敢想能有多積極。”
“好吧，你如果是這么分析的，那我沒話說。”簡宜舒聳了聳肩膀，“可是你給他們每個月三千塊，我覺得他們未必愿意給你干。”
“工資是你出的，你可以加啊。”
簡宜舒苦澀道：“大哥！我沒你想的那么有錢，我還在還房貸啊！要不是背上這檔子事...”
“我知道你為難。”蘇燼安慰道，“但我不是趁火打劫的人，我有個專門的理財顧問，之后我讓他加你，你跟他網上溝通！他戰績老強了，要不是遇見倒霉事栽了一回，手頭有點緊，我也不會找你。”
“行吧，我還能說什么呢？你問問你們這幫員工一個月三千塊愿不愿意跟你干。”
“我想我定下的計劃，每個月三千塊工資，外面想要做的說不定會把門檻踏破！”
蘇燼放下酒杯朝著聊的熱火朝天的幾人擺了擺手。
“兄弟們，停一下！我有個問題。”
眾人停止閑聊，目光向蘇燼集中。
“你們都是應屆畢業生對吧？”
“是！”
“那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都被錄取了，收到通知就可以上班。”
“灰哥，薪資我們沒談啊...”宋清弱弱道。
“沒有薪資你們愿意干嗎？”蘇燼問道，“咱們就純熱愛！”
一片沉默....
“啊哈哈哈，開個玩笑，怎么可能沒錢呢，讓你們辦事肯定是有錢的，哥不是那種PUA的人。”
眾人集體松了一口氣。
雷東在群里跟他們聊了一大堆，又說查找靈異事件，還要找客戶賺大錢的，剛才差點以為是白嫖。
“那么我宣布，每人每月工資3千3百3十3元！”蘇燼鏗鏘有力道，“沒有五險一金，沒有勞務合同，沒有假期，對外的名義，你們是公司臨時保潔...啊，但是每個月可以有三天的請假機會。”
一片更深的沉默...不少人低下頭陷入懷疑人生。
這是什么集中營么...
宋清弱弱舉手：“哥，工資能談么？”
“嫌少是吧？你覺得多少合適？”
“四...四千行么...”
噗呲一聲，蘇燼樂了：“我知道大家聽到這個一定很失望，但是我還沒說完呢，咱們的工作任務和福利！”
“每天早上十點公司打卡，下午五點下班。工作任務是每天必須看兩部恐怖片，并且做好其中鬼怪特性、針對方案收集，并且對其中的鬼怪進行延展分析。公司內有電影院提供。除了恐怖片，一些暗黑向的番劇也可以。”
“公司還有健身區，每天要求你們健身一個小時，三餐搭配均衡，保持健康體脂和肌肉水平。還有每天學習英語，公司可以提供網課報銷費用，一年內要達到雅思7分的水平。”
“其余時間的工作內容是刷抖音，在各大網上論壇搜集靈異內容并且網絡聯系或電話咨詢進行核實。一旦高度確認并且符合我們的目標條件，公司將進行外派，差旅住宿肯定全包。”
“你們到達地點的唯一任務就是確認異常，看上一眼就夠了，其余任何動作都不許多做！一旦做出其他動作，一律開除！”
“啊....”六人瞳孔里閃出小星星。
“最后，每個月報銷一張電影票，電影自選！如果市內有漫展，來一場算一場，公司免費提供漫展門票！而且時不時發放周邊，如果我們第一單生意達成而且鏈條跑通順利完成并拿到報酬！每個人獎勵一部iphone14 pro Max 1TB，誰還有問題？！”
六人瞳孔徹底變成了心形。
“哥...能養貓么？”
“你們伺候的過來，養駱駝都行！公司有三百平，空地很多，現在租房的買張床住里面都可以。洗浴不方便公司幫你們找洗浴場所提供浴票。”
蘇燼緩了一口氣：“但是我有言在先，咱們這業務算黑戶運營...你們想舉報那就去，公司倒了大家就散伙，我也省心了。”
“灰哥，別說了。”六人集體起身。
“我們誓死捍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