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小玉一走進教室,班上的同學,就全部都圍了上來,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問東問西的。
“厲小玉,你爺爺家是不是很大呀?”
“你爺爺是司令,那他看起來是不是很兇啊?”
“厲小玉你媽認的親這么厲害,你怎么不早說呢?”
“就趙思雨先前說你虛榮撒謊的時候,你就該直接說出來呀。”
“這么大的事兒,你都能忍住不說,你這嘴可真嚴啊。”
“是你爺爺他們不讓你說的嗎?”
鄭青青推了推旁邊的人,皺著眉說:“你們站遠點兒,別擠著小玉了。”
“我們小玉這叫低調(diào),不像某些人,家里有人在單位當個小領導,就恨不得嚷嚷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厲小玉沖鄭青青笑了笑,皺著眉道:“我不說,確實也覺得沒什么必要,在學校,我的身份就是學生,而不是某某司令的孫女兒,某某軍長的外甥女兒。”
“而且,學校是學習的地方,看得應該也是成績,所以我覺得這也沒啥好說的。”
“聽聽,都聽聽。”何覺新夸張拍著大腿,“就人家這思想,這覺悟,難怪人家能考第一呢。”
“在學校我們應該關注的就是學習這件事情,而不是誰的同學家里好厲害,家里人是干這個的,干那個的。”
“謝謝你厲小玉。”何覺醒看著厲小玉道謝,“是你讓我了悟了,我以后要更加專心的學習,把我的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來。”
有些同學也通過厲小玉的話,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有的人卻覺得何覺新在發(fā)神經(jīng),比如姜碧春和王夢。
二人有些羨慕地看著厲小玉身邊的鄭青青,其實,她們是比鄭青青更有機會,跟厲小玉成為好朋友的。
可惜,她們受了趙思雨的影響,跟著她一起排擠欺負厲小玉,錯失了這個機會,讓鄭青青撿了漏。
要是能成為司令孫女兒的好朋友,借著司令孫女兒好朋友的這個身份,應該也能獲得不少好處。
翌日
于景明的課桌,從一班搬到了二班,而趙思雨的位置,卻一直空著。
趙思雨的爸爸昨天下班回家后,又跟她媽焦向慧一起,來了一個男女混合雙打。
趙思雨不愿意再去上學了,她家里人商量后決定把她送鄉(xiāng)下老家去,省得她留在城里給他們丟人。
趙思雨的爺爺奶奶雖然都在城里,但在鄉(xiāng)下也還是有關系比較近的親戚,她爺爺?shù)牡艿芫瓦€在鄉(xiāng)下,還是一村之長呢。
于景明在辦公室承認厲小玉并且表白的事情,也因此在學校傳開,引的學生們議論紛紛。
當然也有不少人嘲笑他,看他笑話的。
于景明轉班了,一班沒了班長,程老師就直接讓厲小玉當了班長,她的成績擺在那里,自然也是沒有學生反對的。
……
打了針,吃了藥,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厲云舒覺得自已好了,但厲老爺子他們覺得她還沒好,讓她在家多歇兩天再去店里。
還說她就是太勞累了,所以只是著個涼都會病得那么嚴重。
下午五點半,汪姐在廚房做飯,厲云舒陪著她媽窩在紅木沙發(fā)椅上看電視。
厲云舒看著黑白電視里傣族王子打扮的男演員,不由感嘆道:“這個唐國強年輕的時候是真俊呢!”
妥妥的就是一個美男子。
余老太太笑了起來,“說得你好像看過他老的時候一樣。”
厲云舒:“……”
她還真看過呢。
他那句“挖掘機技術哪家強,中國山東找南翔。”的廣告語,可以說是風靡全國,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三歲小孩兒都聽過。
“叮鈴叮鈴……”
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厲云舒剛要起身去開門,汪姐就從廚房跑了出來,“云舒你歇著,我去開門。”
聽見這話,厲云舒就又坐了回去。
王姐打開門,看到門外手拿著一把包好的粉紅色康乃馨,提著兩瓶黃桃罐頭的顧振遠怔了一下。
“是顧副局長啊, 快請進。”
顧振遠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拿著花和黃桃罐頭走了進去。
“呀,是振遠來了。”余老太太看到顧振遠手里的花,雙眼含笑地看了女兒一眼。
不用說了,這花肯定就是給舒舒的。
厲云舒看到顧振遠手里拿的花,也猜到了他的來意,一時之間還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他來探病就探病嗎?還送什么花嘛,整得怪曖昧的。
“余姨。”顧振遠走上前,“我聽說云舒姐病了,來看看她。”
余老太太笑著點頭,“看吧,看吧。”
顧振遠舔了舔干澀的唇,伸出手里的康乃馨說:“云舒姐,這個花送給你,祝你早日康復。”
厲云舒看了一眼在旁邊看熱鬧的親媽,有些尷尬地伸手接過花,“謝謝啊。”
她這已經(jīng)康復了。
厲云舒一低頭,康乃馨清新淡雅的香味兒,便鉆進了鼻子里。
這鮮花的芬芳和美麗,一時之間竟然讓她有些觸動,她這還是第一次收到花呢。
“謝謝啊。”厲云舒又說了次謝謝,但這次臉上卻是帶著笑的。
顧振遠怔了一下,忙說:“不用謝,還有這個黃桃罐頭也給你,生病吃這個黃桃罐頭好,我以前生病的時候,我媽就老給我吃這個。”
“振遠來了?”談完事兒的厲博衍和厲老爺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顧振遠抬起頭,“厲叔叔,博衍哥。”
厲博衍走下樓梯,看到厲云舒手里拿著的花,又看了一眼顧振遠手里還拿著的黃桃罐頭皺了一下眉。
然后他便指著厲云舒 手里的花,用審視地目光看著顧振遠問:“這花你送的?”
面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厲二哥,顧振遠竟然還緊張了起來,十分僵硬地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