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太看著鄭國平說:“你說厲韻姝給蓁蓁介紹對象兩頭騙的事情跟你沒關系,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情?厲韻姝會把蓁蓁介紹給你頂頭上司而兒子,這里頭沒有你的因素在?”
“……”
鄭國平不說話了。
“我們家國平和國芳,那都是被厲博衍和厲韻姝干的事兒給連累了,這事兒你們厲家有責任,也必須由你們厲家來擺平。”鄭母的語氣有些急了。
鄭父還是好言好語地請求道:“親家這個忙你一定得幫啊,韻姝已經出事兒了,被降職降級后,連班兒都不去話劇團上了,還跟國平說她不干了。”
“要是國平的工作再出了問題,他們這個小家的日子咋過呀?新強還在上學呢。”
一開學,鄭新強就去他的專科大學去報到了,學校雖然也在京市,但位置比較偏,離家也遠,鄭新強不想回家聽他爸媽吵架,所以周末基本都不回家。
厲老爺子冷聲道:“這事兒我厲家擺不平,至于厲韻姝上不上班了,鄭國平的工作出問題了,他們小家的日子要咋過,那是他們自已的事兒,跟我們沒關系。”
鄭母見厲老爺子油鹽不進,氣得渾身發抖,扶著茶幾便要往地上跪,“親家求求你就幫幫國平和國芳,我給你下跪了。”
見狀,余老太太一臉厭惡地給保姆使了個眼色。
汪姐會意,連忙沖過去,拽著鄭母的胳膊,硬生生給她拽了起來。
“哎喲老太太你這是干啥呀,大清都亡了,現在是新社會,不興下跪這一套了。”汪姐拽著鄭母道。
厲老爺子看著鄭母道:“你別想通過下跪這種方式逼我,我厲啟豐不吃這一套。”
姓侯的能把這事兒翻出來,那就代表他有確切的證據,要是他們厲家出手幫忙,篡改調查結果,這不就是把小辮子往姓侯的手上遞嗎?
這個忙, 不管怎么樣,都是不能幫的。
鄭母拍著大腿哭喊道:“我們鄭家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才娶到厲韻姝這么個禍害,兒子女兒都被她連累。”
“這個禍害我們鄭家要不起,也不要了,離婚,回去就讓國平跟她離婚。”
厲老爺子和余老太太當然知道,鄭母這話是說給她們聽的。
要是不幫這個忙,她就要讓鄭國平和厲韻姝離婚。
余老太太冷冷地看著鄭母道:“你也別說什么,娶到厲韻姝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當初也是你們家求著娶的。”
“你也別拿要讓鄭國平和厲韻姝離婚來威脅我們,鄭國平真要跟她離,那也是她們倆自已的事兒,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也管不著。”余老太太直接表明了態度。
鄭國平和爸媽對視一眼,心里都是一涼。
顯然這厲家不想再管厲韻姝,也不把她當厲家人了。
鄭母冷嘲道:“這是親女兒找到了,就不要養了幾十年的養女了,厲韻姝也真是可憐,在你們面前孝順了幾十年,這親女兒一回來,就被你們一腳給踹開了。”
厲老爺子正要開口,余老太太按住了他的手,看著鄭母道:“你非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但我厲家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已的良心,對厲韻姝這個養女,更是仁至義盡,問心無愧!”
“小汪,送客。”
“請吧,幾位。”汪姐讓了個請勢。
“親家……”鄭父還想再掙扎一下。
厲老爺子直接打斷他的話,“不必再說,帶上你們的東西走吧,不管鄭國平和厲韻姝離不離婚,以后咱們兩家都不必再來往。”
鄭家這樣的人家,他不想再往來,也不屑再打交道。
鄭家人提著他們提來的東西,被請出了厲家。
鄭母站在厲家門口,看著被關上的大門恨恨地道:“都說這坐得越高的人心越狠,這話真的是一點都不假,養了幾十年的女兒,說不要就不要,叫了他們幾十年爸媽的女婿,說不幫就是不幫。”
“爸,媽,接下來怎么辦呀?”鄭國芳甕聲甕氣地問。
鄭父長嘆了口氣道:“怎么辦?只能回去找找那些老關系看還能不能用,有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要是沒人能幫得上呢?”鄭國芳又問。
鄭國平:“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晚上鄭國平回了他爸媽家睡覺,第二天去上班兒,單位的通事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還沒進辦公室,就被人請到了局長辦公室。
除了侯正和,還有兩個教育部的通志在等著他。
教育部的通志問了他和鄭國芳的關系,又問他有沒有讓手腳,調換鄭國芳與其他人的工作名額。
鄭國平渾身冒著冷汗否認,教育部的通志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讓他暫停工作回家等通知。
鄭國平魂不守舍地回了家,一進家門就見厲韻姝在沙發上睡覺。
想到自已因為被她連累,都被調查了,工作也要出問題了,她還在家呼呼說大覺,鄭國平氣就不打一處來。
直接揪起厲韻姝的衣領,就狠狠扇了她兩巴掌。
失眠一晚上沒睡,天亮才睡著的厲韻姝被打醒的時侯人都是懵的,也不知道還手。
等鄭國平第三巴掌打下來的時侯,她才回過神來,抓著鄭國平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啊!”鄭國平痛得大叫。
“瘋婆娘,喪門星你給我松口。”
厲韻姝死咬著不松口,記嘴的鐵銹味兒。
“我讓你松口,我讓你松口。”鄭國平用拳頭捶了厲韻姝的頭幾下。
后者被捶得頭昏眼花,這才松了口。
鄭國平看到自已手上深可見骨的牙印,眼睛都紅了。
“我草你大爺的厲韻姝,你個喪門星竟然敢咬我,我他媽打死你。”鄭國平揪著厲韻姝的頭發就是一陣狂扇。
厲韻姝被扇得眼冒金星,手抓著鄭國平揪著她頭發的手,尖叫著用腳才踹鄭國平,一腳踹到了他的襠部。
鄭國平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捂襠跪在了地上。
厲韻姝把他撲倒在地,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通亂抓。
“該死的狗東西,我讓你打我,我讓你打我,我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