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柔的聲調有些高,引來周邊一些人的注意,目光都看向許昭意。
許昭意雖然不是那種能忍的個性,但她本就內向,社恐,怕出風頭,更何況是這種高級場合,她不想成為焦點。
對于許溫柔的質問,她沒有回應,連食物都不想吃了,轉身欲要離開。
突然,許溫柔快速沖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隱忍著深呼吸一口氣,再次轉身往另一邊走。
另外兩名女生也圍上來,形成三角,把她包圍在餐吧前。
許昭意看到這種場合,忍不住輕笑,側頭看向許溫柔,諷刺道:“聽聞你從小到大,都在學校里欺凌女警同學,出了社會,還想玩這一套?”
“我沒有欺凌你。”許溫柔姿態傲冷,不可一世地瞪著她:“我只是想撕破你虛偽的嘴臉。讓我的姐妹看看,你有多么虛榮,多么異想天開。”
另外一位名媛接話,“就是,憑你這種身份,連蘇家的門檻都邁不進去,蘇之赫怎么可能要娶你?”
許溫柔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許昭意,慢慢靠近,壓低聲音嘲諷,“就你這種,又端又立的女人,我都懷疑你是怎么當上蘇之赫的玩物。”
另外兩位名媛捂嘴偷笑,小聲嘀咕,“人不可貌相,應該口技好,功夫了得,在床上放得開。”
“會不會是懂網上說的那招八爪魚,讓男人欲罷不能?”
“哈哈,應該還會擰毛巾。”
“哈哈哈…”
三人圍住許昭意,扶腰捂嘴偷笑。
給外人一種錯覺,四個女生正在閑聊說笑的溫馨場面。
許昭意隱忍著,拳頭握得發緊,深呼吸調節胸口的怒火。
如果這里是小巷子,周圍沒有人,這三個女人應該會扯著她的頭發,一邊打她巴掌一邊嬉鬧取笑,還會錄視頻放網上炫耀。
“三位千金大小姐,笑夠了嗎?”許昭意淡淡的語氣問。
這時,兩位名媛收住嬌笑聲。
許溫柔的臉色也頓時冷沉下來,被許昭意不以為然的冷漠態度氣到胸口疼,咬著牙低聲問,“許昭意,你拽什么拽?”
打敗這種驕橫野蠻又不可一世的女人,只需要一招,那就對她的任何奚落和攻擊都無動于衷,冷漠對待,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能徹底擊垮她的攻擊。
許昭意淺淺一笑,給她一個看智障的關懷眼神,隨后一聲不吭地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許溫柔哪能受得了這種輕蔑和不屑?
她一把握住許昭意的手腕,轉身瞪著她,咬牙切齒低聲放狠話:“許昭意,你已經拽不了幾天,自從你攀上蘇之赫,借他的手搞垮我爸的公司,就注定了你們全家悲慘的結局。”
許昭意愕然一怔,側頭望著她,眼底透著一絲不安。
就這一絲不安,讓許溫柔膨脹的欺凌者心態得到滿足,得意揚揚繼續炫耀戰績,“我爸是多聰明的一個男人啊?當初離婚的時候,能把你媽坑慘,如今也有能力再弄你們一次。”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許昭意心里一緊,壓低聲怒問。
許溫柔奸笑盈盈,眉眼帶著勝利者的傲慢,一字一句:“別以為你現在跟了蘇之赫,就能成為他老婆,你只不過是他床上的玩物罷了,但我姐,很快就是蘇家大少奶奶,我爸也將成為蘇之澤的岳父。而你,回去看看你媽吧,她的下場會跟你一樣,最終會被人拋棄,成為喪家犬。”
信息量太大,許昭意臉色驟沉。
她并不關心許溫碗是如何插足別人的婚姻,準備小三上位的。
她只在乎這些人借著蘇之澤的力量,要如何對付她的家人。
“怕了吧?”許溫柔格外得意,嘴角咧著笑,趾高氣揚道:“低賤的人,即使飛上枝頭也只是一只山雞,你…”
她話還沒說話,她身后突然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一把扯住她的頭發。
“啊!”許溫柔痛得喊出聲音,急忙松開許昭意的手臂,雙手護著疼痛的頭皮。
她的尖叫引來會場所有人的注目,大家紛紛看過來。
她的兩位名媛朋友也嚇得臉色泛白,緊張又膽怯地往后退,遠離許溫柔,仿佛要劃清界限。
許昭意愕然一怔,看著蘇之赫。
他單手插袋,另一只手揪上許溫柔后腦勺的長發,往上拎,差點把許溫柔吊起來,痛得她只能墊著腳尖承受這種高度。
“誰低賤了?”蘇之赫冷聲問。
聞聲,許溫柔嚇得瑟瑟發抖,試圖靠哭喊引起大家的可憐,“對不起,蘇總,求你放開我的頭發,好痛…”
在場的人沒有敢上前阻止的。
連角落里的許明看到女兒被欺負,也不敢上去營救,怒不可遏地咬著牙躲在人群里,不敢讓人知道,自己的小女兒得罪了蘇之赫。
“我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蘇之赫陰冷的俊臉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凌厲,周身透著一股威懾全場的強大氣場。
許昭意都感覺到壓迫,更何況是許溫柔呢。
許溫柔哭得發抖,四處張望:“爸爸,救我…”
蘇之赫往上用力,許溫柔的頭皮幾乎要被扯起來,她尖叫快要離地,痛得淚流滿面。
“你在罵誰低賤?”他一字一句,聲音仿佛從冰冷的魔窟里發出來,陰森冷厲,讓人毛骨悚然。
許溫柔見沒有人敢幫她,淚水哭化了她的妝容,怯懦地應聲:“許昭意,我在罵許昭意低賤。”
“許昭意是誰?”蘇之赫再問,聲音洪亮。
“我…同父異母的姐姐。”許溫柔的聲音偏弱。
蘇之赫大手往上用力,命令道:“大聲點。”
“啊!”許溫柔痛得慘叫,連忙大聲說:“許昭意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許昭意心房纖顫,看著這一幕,很難不觸動。
蘇之赫是真狠。
他除了有錢有勢,別人不敢招惹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像他這種陰濕病態的性格,更讓人膽寒。
難怪許明在人群里看著,也不敢出面救自己的小女兒。
蘇之赫繼續問:“還有呢?”
“她…她也是蘇總您的女人。”許溫柔繼續大聲回答。
在場全都是上流社會的豪紳貴婦,公子名媛。
許溫柔把許家的臉面丟盡,成為大家的笑話,徹底社死。
蘇之赫又問:“所以,我蘇之赫的女人,怎么就低賤了?”
“對不起,蘇總,我錯了。”許溫柔顫顫巍巍。
“給你一次機會,誰低賤?”
“我,我低賤。”
“指名道姓,大聲點。”
許溫柔淚流滿面,咬牙切齒,望著角落如烏龜般的父親,大聲喊:“我許溫柔低賤,嘴也賤。”
蘇之赫厲聲命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