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驥都快氣瘋了，歲歲也沒注意到，到走的時候都沒發現他生氣了。
然后第二天繼續坐著他家車來找顧緯了。
顧驥眼睛都快瞪酸了她也沒察覺到。
最后還是他自己瞪不下去了，氣鼓鼓地坐在地上。
不玩算了，他自己玩。
玩了一會兒，他又覺得沒意思，把玩具一扔，跑到顧老爺子的書房，說：“爺爺，您教我醫術吧。”
不理他是吧，等以后他會了，看她理不理他！
顧老爺子有些詫異，“怎么突然想學醫了？”
顧驥嘴嘟得老高，“我就是想學，等我學了，就能和賀歲歲一起玩了。”
原來是因為歲歲。
顧老爺子忍不住笑了。
他就說，一物降一物，歲歲就是自家這小霸王的克星。
孫子難得肯主動上進，他自然不會拒絕了。
他其實不算是學醫的，顧家更多研究的是醫學器械方面的。
不過為了更好地研究，他也是輔修過醫學的，教顧驥入門足夠了。
歲歲連著往顧家跑了半個月，然后拿著新藥去找白老。
白老一眼就發現了問題，“你這藥里面加西藥了？”
歲歲點頭，“是顧叔叔幫我的……”
她說了一下研究思路。
白老聽完，輕嘆了口氣，看著歲歲的眼神有些復雜。
見狀，歲歲有些忐忑，聲音一點點弱了下去，小聲問道：“師父，怎么了？是我做錯什么事了嗎？”
白老搖頭，“沒有，就是突然覺得我有點自私。”
他牽著歲歲在沙發上坐下來，問道：“歲歲，你覺得是西醫好還是中醫好？”
歲歲想了想，又悄悄看了看他，沒敢說話。
白老鼓勵道：“你大膽說，師父不怪你。”
見他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歲歲這才說：“各有各的好呀，中醫好，但是效果有點慢，當然啦，師父的鬼門十三針還是很快的，就是學會的人不多。”
“西醫效果快，不過師父也說過，西醫動不動就喜歡切，這個我也不喜歡。”
“爺爺說，要發揚自己的長處，也要吸收別人的優點，這樣才能走長遠。”
歲歲托著小臉，說出來她最終的答案，“所以我覺得，中西結合是最好的。”
說完，她看著白老，小手捏著衣角，有些緊張。
白老看著歲歲，眼神溫和，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說的很對。”
聞言，歲歲悄悄松了口氣，咧著嘴笑了起來。
她還以為師父要罵她了呢。
白老被她的反應氣笑了，抬手在她腦門上輕輕戳了下，咬牙道：“在你心里，師父就是那么小氣的人？聽不得你夸西醫好？”
歲歲立馬搖頭，抱著他的胳膊軟乎乎地撒嬌，“我師父最最最大方啦。”
白老被她給逗笑了，想到了什么，他嘆了口氣，“我也不是不喜歡西醫，我就是單純不喜歡徐岳這個人。”
歲歲想也不想就跟著附和：“我也不喜歡老徒弟。”
端水大師生存法則，遇到爭寵的時候，就端水，遇到拉踩的時候，就把水潑了。
她當然要站在師父這邊啦。
反正老徒弟不在這里。
就算是在又怎么啦，她可是做師父的，在白老和他之間，不需要端水。
罵他他就該好好聽著。
緊接著，就聽白老問：“歲歲，你想不想跟著徐岳學西醫？”
歲歲“啊”了聲，撓了撓頭，有些糾結。
跟著徐岳學西醫的話，那他不就是她師父了嘛，以后他倆問她更喜歡誰，她又要端水了呀。
端水好辛苦的。
白老做出這個決定也很艱難，不過話說出來，倒是輕松多了。
“中藥好，西藥快，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只不過真正做到的，太少了。”
“我曾經也考慮過中西醫結合的，但徐岳那人你也知道的，太自大了，他就覺得西醫最好，看不起中醫。”
說到這里，白老哼了聲，眼底閃過幾分不喜。
歲歲趕忙小手順著他的胸口，“師父不氣，咱們中醫最好啦。”
白老又被小徒弟哄好了。
他瞇了瞇眼，盯著歲歲看了幾秒，腦海里忽然多了個主意。
歲歲見了，八卦的小雷達立馬接收到了，配合地把小朵朵湊了過去。
師父快把你想做的壞事說出來呀~~~
那邊，徐岳急得都快把棋盤掀了，“你出的這主意也不靠譜啊，一點用都沒有，歲歲還是不肯當我徒弟。”
劉紹老神在在地下著棋，“別著急，靜下心，沉住氣。”
靜不了一點兒！
徐岳棋也不下了，背著手走來走去。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歲歲打來的，邀請他來看她新做的藥。
這么快就做出來了？
徐岳一驚，二話不說就沖到了白老那里。
“我看看。”他有些狐疑地看著新藥，問道，“試過了嗎？”
歲歲指了下一旁的小白鼠，讓他自己來試。
小白鼠此時心率衰竭，吃下藥后，卻很快就又爬了起來。
徐岳不敢置信地看著檢查報告，就連副作用都比他的要小很多。
他看著歲歲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歲歲眨了眨眼，說：“我和顧叔叔一起研究的呀，我們用了中西結合的方法，用了西藥的速度，又用中藥替代了副作用大的成分，就做出來了呀。”
歲歲背著小手手，說：“我覺得顧叔叔好厲害呀，我打算拜顧叔叔為師。”
什么？顧緯？
她要是拜他為師，那他折騰這一出算什么，笑話嗎？
徐岳跺腳，“他哪比得上我！我當你師父，肯定做出來的藥更好！”
歲歲搖頭，“可是我不想放棄中醫呀，你也不懂中醫，顧叔叔西醫中醫都懂，我還是找他吧。”
說完她就要走。
徐岳趕忙拉住她，“不行！”
不就是中醫嘛。
他咬了咬牙，“我學！”
他學就是了！
歲歲看了他一會兒，搖頭，“算了，老徒弟你年紀大了，學東西慢，我們中醫很難的，你學不會，我還是找顧叔叔好了。”
徐岳一聽她說要找顧緯就頭疼。
“你別找他，我學得會！”
歲歲攤手，“可是你想學，找誰學呀，學也要時間，我還得趕在羅家的地坤丸上市之前把藥做出來呢。”
“還是顧師父更合適一點。”
這就改口了？
徐岳虎軀一震，余光注意到白老，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我跟著他學！”
聞言，歲歲悄悄沖白老眨了眨眼。
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