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務(wù)局的人聽到趙正飛的計劃后,自然是很樂意的。
不過,他們疑惑道:“你們怎么知道誰偷稅漏稅?”
歲歲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多肉,看向賀景行。
賀景行神色自若道:“我會點(diǎn)電腦,可以入侵他們的手機(jī)電腦,找到證據(jù)。”
原來如此。
稅務(wù)局的人沒有多想,點(diǎn)了下頭,說:“你們要是真能抓住偷稅漏稅的,并且有確鑿的證據(jù),獎金的事都好說。”
相比于這點(diǎn)兒獎金,他們漏掉的那部分,才是大頭。
就是有些人做得太干凈,弄得他們也抓不住把柄,煩得很。
有人幫忙,正好。
歲歲回家之后,把這事一說,賀柏舟立馬湊了過來,列了一份名單給她,“乖寶,先從這幾個人查起吧。”
歲歲低頭看了眼,好奇道:“二伯,這些人是誰呀?”
賀柏舟義正言辭道:“都是我覺得有問題的人。”
嗯,全是和他有仇的。
他的對家,說過他壞話,罵過他粉絲,搶過他代言的。
他今天就要來一出公報私仇!
賀景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踹了他一腳,“你也在調(diào)查名單里,得回避。”
賀柏舟有些委屈,“你懷疑我?”
賀景行淡淡道:“泡在大染缸里,誰知道你還干不干凈。”
“我干凈!”賀柏舟拍著胸脯保證道,“我是最干凈的!”
歲歲捂著嘴偷笑,偷偷勾了勾他的手指,在他手心撓了下,沖他眨了下眼,小聲道:“二伯,我相信你哦。”
賀柏舟立馬又支棱起來了,得意地看了眼賀景行。
嘚瑟道:“還是我家乖寶好啊,走,正好明天有個盛典,很多人來,我?guī)闳ィ蹅兛匆粋€逮一個。”
歲歲小腦袋一點(diǎn),她看行!
賀淮川見她開心,也沒多說什么,算了,只要她高興就好了。
翌日,晚會,賀柏舟帶著歲歲做了個造型,小姑娘頭發(fā)挽起,頭上戴著個小皇冠,露出精致的五官,看得在場的人都頻頻側(cè)目。
好可愛的小姑娘啊。
歲歲也盯著他們,手上拿著一朵花,這是她今天的工具花。
“玫瑰姐姐,你加油哦,等掙到錢,我?guī)愠韵愕暮壤钡摹!睔q歲一臉豪氣道。
玫瑰晃了晃花瓣,“放心吧崽崽,我辦事,你放心!”
這個活可是它和家里的花花草草手上搶過來的,今天,這事必須得辦好嘍!
于是,眾人便看到歲歲手上拿著個小本本,每有個人路過,她就低頭在名單上寫寫畫畫,有的打鉤,有的圈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看得人有些頭皮發(fā)麻。
“舟哥。”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大步走了過來,拍了下賀柏舟的肩膀,看上去和賀柏舟關(guān)系不錯的樣子。
他齜著一口大白牙,陽光又開朗。
這是賀柏舟小學(xué)弟,他正要說話,就見歲歲把他的名字劃掉了,頓時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一下子變得冷淡了起來。
見狀,單天翔有些奇怪,“舟哥,怎么了?”
賀柏舟露出一個假笑來,“沒事,你快回去坐著吧。”
他不跟法制咖的人說話!
歲歲的名單上,打鉤的是沒問題的,畫圈的就是偷稅漏稅的,但這直接劃掉的……
見他走了,賀柏舟小聲問道:“他也偷稅漏稅了?”
歲歲搖頭,說:“那倒沒有。”
“那你這是?”賀柏舟有些不解。
歲歲鼓了鼓腮幫子,有些不爽,“玫瑰姐姐說,他同時給好幾個小姐姐送花。”
玫瑰的原話是,臟了它們玫瑰花了!
有時候被渣男送出去,它們也挺無奈的。
賀柏舟聽懂了,又看了眼單天翔。
嘖,沒想到啊,小伙子看著表面挺單純,私底下玩得這么花。
腳踩幾只船,人品太差了,他可不跟這種臟男人玩。
沒多久,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看上去有些高冷。
他一出現(xiàn),周圍的粉絲就瘋狂尖叫了起來,攝像機(jī)也是對著他一個勁兒地拍,而男人一臉淡定。
賀柏舟撇了撇嘴,酸溜溜道:“裝逼。”
他戳了下歲歲的胳膊,“查他!”
這是他的死對頭,他最討厭的人了,叫何蔚,年紀(jì)輕輕就成了影帝。
本來他是他的粉絲來著,還專門請他吃過飯,兩人相談甚歡,他以為他們已經(jīng)是知已了,結(jié)果第二天見面的時候,他去打招呼,何蔚來了句“你是?”
兩個字,一下子讓賀柏舟破防了。
他斷定,這人太不真誠了,不可深交!
說不定還偷稅漏稅來著。
結(jié)果,歲歲在他名字后面打了個鉤。
賀柏舟懵了,有些急道:“乖寶,你是不是寫錯了?”
歲歲搖頭,“沒有呀。”
賀柏舟:“不偷稅漏稅也行啊,出軌劈腿,或者是干了別的事也算。”
歲歲和玫瑰聊了幾句,還是搖頭,“這個叔叔人挺好的呀,沒有女朋友,工作也很認(rèn)真。”
賀柏舟撇了撇嘴,“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前一天還和人聊得開心,扭頭就不認(rèn)識了,呵呵。”
聞言,歲歲眨了眨眼,放出一個大瓜:“因為這個叔叔臉盲呀。”
聽到這話,賀柏舟一愣,“臉盲?”
“對呀。”歲歲點(diǎn)著小腦袋,“這個叔叔小時候上幼兒園,他爸爸媽媽換個衣服來接他,他都認(rèn)不出來,跟警察叔叔說他們是人販子。”
賀柏舟:“……”
他盯著何蔚,咬了咬唇,難道是他誤會他了?
他不是傲慢,而是純有病?
正想著,他就看到何蔚的經(jīng)紀(jì)人朝他走了過去,何蔚像是沒看到一樣,徑直往前走著,看經(jīng)紀(jì)人的眼神也像是看陌生人一樣。
等經(jīng)紀(jì)人叫住他,他眼里有片刻的茫然,這才又恢復(fù)正常。
好吧,看上去還真的像是有臉盲,而且還挺嚴(yán)重的。
賀柏舟心里的小疙瘩立馬就消失了,夸道:“真不愧是我偶像,有臉盲還演技那么好。”
聽到這話,歲歲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她現(xiàn)在覺得二伯是奶奶親生的了。
這變臉的技術(shù)和奶奶一模一樣。
這話她沒敢說出來就是了。
很快就又有個人走了進(jìn)來,年紀(jì)有些大,六十多歲了,長相和藹。
賀柏舟興奮道:“這位是我最佩服的前輩了,人品超好。”
歲歲卻拿著筆,畫了個最大的×,讓賀柏舟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怎么了?”
歲歲有些氣憤道:“他結(jié)婚了,還在外面和好多人在一起,生了孩子,女兒就不認(rèn),只要兒子,他兒子撞到人了,他花錢讓人頂罪了,他兒子在外面欺負(fù)人,他就出手解決。”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歲歲很討厭了。
歲歲有些狐疑地看了眼賀柏舟,面露疑惑:“二伯,你怎么喜歡這種人呀?”
語氣中滿滿的嫌棄。
賀柏舟:“……”
這能怪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