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冷笑：“成全不成全的跟我沒什么關系，說明你們兩個本身就有緣分。”
林瀾含笑：“說的也是。”
宋凝恢復了成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林小姐有什么需要嗎？我可以協助您辦理。”
林瀾說：“我想訂最大的那個宴會廳。”
“具體哪一天？我讓人查一下宴會廳的預定情況。”
“下周周末。”林瀾笑著說：“蔣阿姨的生日要到了，我和東東都想給她辦的風風光光的。”
宋凝讓前臺查了一下。
最大的宴會廳已經被一個婚宴預定了。
前臺小姑娘十分有禮貌地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林小姐，這個宴會廳是提前半年就被預定了的。我們還有其他幾個廳，也是很漂亮的……”
林瀾略微有些不滿：“你知不知道我蔣阿姨是什么人？讓她用小宴會廳？這不是打傅家的臉嗎？”
前臺小姑娘一再抱歉：“那要不這樣，我們后面還有一個露天的花園草坪，那里地方夠大，也經常承辦大型宴會的，我帶您去看看？”
林瀾沒理，直接轉而看向宋凝：“宋經理，我們怎么說也是熟人了，就不能給協調一下嗎？”
“抱歉林小姐，預定也是有先來后到的，確實沒辦法。”
林瀾冷哼：“宋小姐可別公私不分啊，你對我有成見我能理解，但是蔣阿姨畢竟是我們的長輩，讓長輩開開心心過個生日，你都要卡一下嗎？”
“林小姐是覺得，是我故意不給你們宴會廳的？”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但是我覺得，宋經理既然已經是衛斯理的老板娘了，你說一句話，下面的人應該也不敢不聽的吧？”
宋凝依舊笑的淡淡的，但是笑容里帶著點諷刺的意味：“林小姐在傅氏說話算數嗎？”
林瀾臉色一變。
宋凝禮貌地做了個“請”的姿勢：“林小姐要去看看花園草坪嗎？我安排人帶你去。”
“不用了！”
林瀾氣呼呼的走了。
宋凝問了一下前臺：“她什么時候住進來的？”
前臺查了一下入住記錄：“已經住進來一周了。”
“跟她同行的幾個人，也是一周前住進來的？”
“是的。房間開的都是傅東擎傅總的名字。”
宋凝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才不相信什么一家人一起度假的鬼話。
連傅學森和蔣秀蘭都一起過來了，肯定是另有目的。
H市也是一線城市，要多好的宴會廳沒有，非得千里迢迢來S市的衛斯理？
前臺小姑娘問她：“宋經理，傅總也算是我們的大客戶了，這樣得罪他老婆可以嗎？”
宋凝突然想起方才丁予期在車上跟她說的那句話。
該扇就扇，應扇盡扇。
她輕笑說：“傅東擎我得罪就得罪了，還怕他老婆？”
傅東擎要是還來糾纏，她就一起扇。
前臺小姑娘突然“咦”了一聲：“這傅總也是夠奇怪的，居然定了三個房間？”
旁邊的問道：“三個房間有什么問題？”
“老兩口加小兩口，還都是套房，最多兩個房間就夠了，多訂一間干什么？”
“誰知道呢，有錢人想訂就訂唄，反正只要付房費就行。”
宋凝想起，今天還沒來得及去給劉小姐做動物園，于是準備上去看看。
等了一會兒電梯，從十五樓下到一樓。
電梯門一打開，她就跟里面的兩個人迎面撞上了。
傅東擎和林瀾并肩站著，林瀾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撒嬌似的抱著他的手臂。
而傅東擎并沒有任何抗拒。
她含笑點頭，側身讓開位置：“兩位先請。”
林瀾叫了一聲：“宋經理這是要去找丁總嗎？”
“上班時間，我自然是要工作。”
林瀾惋惜地說：“丁總也是的，如果是真心喜歡宋經理，怎么舍得她出來拋頭露面迎來送往的工作？”
宋凝還沒說話，傅東擎就冷冷開了口：“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宋凝正色起來：“公事還是私事？”
傅東擎冷笑：“我跟宋經理都已經領了離婚證，我們之間還有私事可以聊嗎？”
宋凝點了點頭：“既然是公事，那這邊請。”
宋凝把兩人請進了一樓的會客廳里。
傅東擎在主位上坐下，林瀾就挨著他坐在他的下首。
宋凝讓人給他們上了茶水和點心后，才回歸正題：“傅總是為了宴會廳的事嗎？”
傅東擎啜飲了一口茶水，輕聲說：“宋經理想辦法安排一下吧，賠償部分我可以全部負擔。”
“這個恐怕沒辦法，對方是婚宴，肯定一早就通知了親戚朋友，而且現在婚宴在即，讓人家臨時去哪里找別的宴會廳？”
“你不是酒店經理么？這點協調能力都沒有？”
宋凝說：“對于合理要求，我都會盡力協調。不合理的，那就沒辦法了。”
傅東擎把茶杯不輕不重地放在玻璃臺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說：“你把丁予期叫下來，我直接跟他談。”
宋凝淡淡道：“您也有他的聯系方式，您可以直接聯系他。”
傅東擎笑了：“不是夫妻么？你說話他肯定會聽的吧？”
“那也不能沒有原則……”
會客室的門恰在這時被推開了。
丁予期牽著三只大德牧緩緩走了進來：“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傅總。帶著太太和父母一起來衛斯理度假？”
德牧一看到宋凝，興奮地直搖尾巴，撲上來舔她的手，撒嬌打滾求摸摸。
丁予期把牽引繩遞給宋凝：“兒子們想你了，你帶他們去溜溜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跟傅總談。”
宋凝點了點頭，牽著三大只準備出門。
傅東擎瞬間站了起來喊道：“阿凝——”
宋凝頭也沒回，徑直走了出去。
丁予期在宋凝剛剛的位置坐下，曲奇手指敲了敲玻璃臺面：“別看了，人都到花園了。”
傅東擎眼里裹挾著怒火：“你一口一句喜歡她了很多年，你就是這么愛她的？讓她被人調戲，辛苦的工作，還要幫你遛狗？！”
“那傅總覺得應該怎么辦？”
“至少應該不用工作，好好在家享受生活！”傅東擎低吼道：“我可從來沒有讓她吃過一天的苦！”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宋凝根本就不是個金絲雀，她想要的根本不是困在那個別墅里，當一個無聊的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