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笑著道：“那是一個好人，很有錢的好人，絕對是百萬富翁。
這都是他自費印刷的，已經在相城做三年了。”
百萬富翁？
好人？
葉長青很快就從老者的言語里，提煉出了關鍵詞。
他更加好奇了：“為什么說他似乎好人？”
老漢指了指自己：“我，以前就是一個流浪漢，吃著這一頓沒有下一頓，有一次得病發高燒，在路邊躺著，沒有人管，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后來醒過來，就在醫院里，是他送我去的醫院，是他救了我。”
葉長青點點頭：“這么說他還真是好人，他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什么這么有錢?”
老漢頗為得意地道：“大老板，絕對的大老板，聽說是開什么廠子的，家里的別墅上千萬，樓房好幾套。
汽車十幾輛，聽說老婆都四五個，人家是真有錢啊。”
葉長青無語，這家伙說話怎么前后不一致：“你剛才不是說他是百萬富翁嗎？
現在一棟別墅上千萬，你到底了解他嗎？”
老漢嘿嘿一笑：“一百萬就是一個象征，富翁的象征，意思是他很有錢，并不是具體有多少錢。”
葉長青恍然，原來是這樣，是他太過認真了：“知道了，謝謝你的宣傳單，我走了。”
晃了晃手里的宣傳單，轉身就走。
老漢急忙喊道：“別走啊，宣傳單你還沒有看呢，我還要問你幾個問題。”
葉長青大概知道他要問什么的，笑著道：“牛奶選擇鮮奶，草莓選擇正常口味的，吃東西，選擇沒有保持期的。”
啊？
老漢有些震驚：“我還沒問，你怎么知道我要問什么？”
葉長青笑笑揮揮手離開。
半個小時后。
葉長青站在八里村口，看著有些跟沙井村仿佛的城中村，他皺起眉頭。
按著那個老漢說的，夏馬程很有錢，住的是別墅，但這個村子里，都是村民，都適合自建房，而且很多人都是為了往外租房子，蓋了很多房間。
鄧光輝有些不解：“走啊，到地方了，怎么不進村子？”
葉長青嗯了一聲，往村里走，門口的第一家是139號，夏馬程住在37號，按著順序往前行了十幾分鐘，找到了三十七號住宅。
當他看到37號住宅，他有些意外。
三十七號大門破舊，院墻是二十幾年前的紅磚墻，旁邊其他住宅的院墻都抹了一層水泥，而三十七號的院墻還露出磚縫中水泥的痕跡。
完全不像是豪宅。
他走上前，拿著鐵門上的手環輕輕地撞擊鐵門。
咚咚咚~
鐵環和鐵門的撞擊聲響起，鐵門上的灰塵撲簌簌地往下落。
葉長青皺起眉頭，里面沒有一點點回音。
鄧光輝在后面道：“是不是家里沒人？”
葉長青趴在門縫往里看，院子里亂糟糟的，幾個花盆倒在地上，窗子上的玻璃破了，碎片掉了一地，院子里原有其他東西雜亂地倒在地上。
他正趴在門縫上看，突然身后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哎，你們是什么人？”
葉長青轉頭看去，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留著短發，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冰淇淋。
一邊歪著頭舔冰淇淋，一邊走過來。
葉長青指了指院子：“我是夏馬程的朋友，我來找夏馬程。”
男人吃了一口冰淇淋，看著葉長青露出獰笑：“你是他的朋友啊，夏馬程欠我三百萬。
他一直躲著不露面，不過見到他的朋友也一樣。”
欠款？
葉長青愣住，記得在公交車站，那個老漢說夏馬程是一個大富豪。
住的別墅上千萬，還有幾棟樓，老婆都四五個呢。
現在突然有人說夏馬程欠賬。
他有些不敢置信：“你是不是弄錯了，他不是很有錢啊？”
冰淇淋男人冷聲道：“那是以前，現在他就是一個窮鬼，三百萬都還不上，找不到他，那就你替他還了吧。”
葉長青皺起眉頭，沒找到夏馬程就算了，還被人要賬，心中更加郁悶，語氣也變得不耐煩：“你是不是搞錯了，是他欠錢，不是我欠錢。”
冰淇淋男人冷聲道：“不幫他還錢是吧，好，那就別想走。”
話音落，舉起一只手，手指頭動了幾下。
咚咚咚~
旁邊的巷子里竄出幾個人，有人手里拎著棍子，有人手里拎著磚頭，一起朝著這邊跑過來，幾個人到了跟前，把葉長青和鄧光輝團團圍住。
葉長青看得皺起眉頭：“你干什么？”
冰淇淋男人兇狠的眼神盯著葉長青，口中說的話更加兇狠：“欠賬還錢，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葉長青掃了一眼周圍的幾人：“你們幾個……不是我的對手，讓開，別找麻煩！”
冰淇淋男人嘴角露出不屑：“就你這慫樣，你是怎么敢說出這種話的，你是沒挨過打吧！”
他是專業要賬的，不管找誰要賬，被要賬的人都是唯唯諾諾，不要說動手了，甚至都不敢直視他。
被要賬人的親戚朋友，面對他的時候，更是唯唯諾諾的。
甚至被罵幾句，被打幾下，都不敢還手，唯恐惹怒了他。
今天這個，他覺得明顯是外強中干，只是說大話而已，絕對不敢真的動手。
葉長青挑了挑眉梢：“滾開！”
冰淇淋男人咬著牙發狠：“你他媽還敢挑釁我，好，好得很，你他媽的自己找……”
葉長青眼神變得冷冽，轉頭對鄧光輝道：“該你出手了。”
啊？
鄧光輝愣了一下：“讓我動手嗎？
這樣不好吧，警察來了咋辦？”
冰淇淋男人見鄧光輝的反應，更加不屑：“這是你的打手嗎？
就他那慫樣，我站著不動，他也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說出夏馬程的下落，或者幫他還賬，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的！”
葉長青聽得臉色鐵青，沖著鄧光輝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出手！”
鄧光輝看到葉長青的表情，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他對于動手，還是有心理障礙：“我……我……我……”
冰淇淋男人見狀，更加不屑：“這種廢物沒膽動手的，老人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狠人。
去你媽的吧！”
話音落揮拳朝著葉長青打去。
突然一只大腳踹了過來，正好落在了冰淇淋男人的肚子上。
嘭~
一聲悶響。
冰淇淋男人被一腳踹倒在地，他捂著肚子，口中發出凄厲的痛呼聲：“你他媽敢出手，你知道后果嗎？”
鄧光輝一臉恐懼：“我……我也不想出手……但你別動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