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陽叫苦連天。
缺少了一條手臂和一條腿的他,在地上打滾來打滾去,痛不欲生。
足足持續了十來分鐘,蘇逸才讓奴印沉寂下去。
血陽也漸漸地的不叫了。
但他心里極度不解,明明自己已經在儲物戒指里將奴印破除了,為什么會沒有效果。
而這樣,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奴印的層次太高,根本不是自己能化解的。
可讓血陽想不明白的是,這么一個小小的筑基境,又是從哪來得來的這個奴印。
他實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先忍下來再說,以后再找機會反擊。
血陽單手單腳的爬到了蘇逸面前,一張黢黑的嬰兒臉上擠出了諂媚討好的笑容。
“主人,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血陽笑瞇瞇的說道。
蘇逸也依舊是在笑:“你要說你不知道,這樣,我才能看看你的腦袋會不會爆炸。”
一股惡寒流經血陽的全身。
“好了,我現在要問你點事兒,不知道你會不會配合?”
蘇逸又再次說道。
血陽無比謙卑:“主人您盡管問,我絕對知無不答。”
蘇逸看了他一眼,昨天收服他之后,太忙了,沒有空詢問,現在有時間了,自然不會客氣。
“你是血虹真人嗎?”
此話一出,血陽狠狠地震了一下。
隨即,他飛快的說道:“我不是!”
“你不是?”
蘇逸看著他,也不說話了。
血陽小小的嬰兒身軀一抖,道:“我當然不是!”
“那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額……我是他的嬰子。”
蘇逸冷冷一笑:“還說你不是他?”
沒想到血陽理直氣壯:“嬰子是嬰子,本體是本體,你不要混為一談好不好,你太笨了,總之我跟你說不清楚。”
話音一落,血陽的腦袋瞬間就疼了起來,他又發出了哇哇亂叫,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你有本事不要動用奴印!”
血陽憤憤的說道。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嗯?我剛才說什么了?我忘記了。”
“行了,我不想跟你廢話,讓你出來,是跟你說一件正事。”
蘇逸淡淡的說道。
“什么正事?”
血陽問道。
蘇逸道:“不久后,我要去一個遺跡,那里或許與血虹真人有關,到時候你幫助我探索遺跡,指點一二,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成交!”
令蘇逸想都沒想到的是,血陽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蘇逸知道這血陽老奸巨猾,答應的這么快,肯定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不過他也不在乎。
反正美人師尊說過,有奴印在,只要血陽沒到元嬰,可以隨便拿捏他。
雙方達成了一致。
血陽回到了儲物戒指里,他立刻催動了一種秘法療傷。
“嘿嘿,老夫本來還在想怎么讓這小子去遺跡呢,沒想到他主動提出來了。”
“很好,太好了。”
他陰惻惻的無聲笑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白晶晶還在忙活,蘇逸則是獨自在這里修煉。
現在的他,氣海里已經有了四百八十多顆玄龍晶,凝聚到五百顆就能達到玄龍訣第八層。
總之是能有一顆是一顆。
他拿出了從那片小樹林里得到的內丹進行吸收。
……
緬國,國都。
在東城的一座私人別墅。
這里,院子的四周圍著電網。
在電網的后面,是一名名訓練有素的精英戰兵,荷槍實彈,警備極為嚴密,就連一只飛鳥都進不來。
而在別墅的內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挺著大肚子,五十多歲的男子。
男子很肥胖,滿臉橫肉,很油,黑眼圈,有些發虛的樣子。
但縱然如此,他也有一股威嚴,無意間透發出來的氣息,令人恐懼和害怕。
他,正是杜溫和杜恩的父親,銀狼軍團的總司令,杜伯高!
在整個緬國,杜伯高是最大的大軍閥之一,他的銀狼軍團,也是最強大的軍團之一。
可以說,權勢滔天!
而且,因為有軍師的存在,讓緬國的其他幾個大軍閥都低頭了。
不久后,他控制整個緬國的軍權都有可能。
杜伯高無時無刻都在想自己登上高位的畫面。
每次一想到,他就全身鮮血狂涌,血液沸騰。
但是,就在今天,杜伯高卻沒有了那種興致。
在他的面前,跪著一個銀狼軍團的戰兵,全身殘破不堪,還在流血不止,流淌在名貴的地毯上。
他是從白晶晶軍營逃回來的,也將那里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了杜伯高。
“杜溫,杜恩。”
杜伯高念著這兩個名字,一股悲憤之色在他的臉上浮現。
“啊!!”
悲慟凄厲的吼聲從他的喉嚨里發出。
這吼聲,是發泄,也有杜伯高的憤怒。
隨后,他大聲說道:“去,傳我命令,讓黑狼軍團,毒蛇軍團,蝎子軍團以及飛鷹集團的總司令到軍部指揮室去,就說我有事要見他們。”
“是!”
立刻有人應下命令。
杜伯高握緊拳頭,咬著牙,低聲自語:
“該死的華國人,蘇逸,我不管你是誰,有多厲害,我都要傾盡所有軍團的力量,殺死你!!”
……
第三軍團的總部。
軍團長馮靖明坐在主位上。
身為頂尖戰神的他,早已是天境高手,其氣息之強大,綿綿雄厚,不經意間散發出來,彌漫在了整個總指揮室。
而在下面坐著的幾個戰神,在這氣息的壓迫之下,無一人敢有所異動。
“昨晚,發生在戰尊白晶晶軍營之中的事情,你們都知曉了吧。”
有了馮靖明開口,其他戰神微微松了口氣,然后各自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白晶晶,竟然敢伙同外人,殺害老竇,以下犯上,絕對不能饒恕!”
一個老者憤怒的說道。
他的三角眼很明顯,與臉部有些不協調。
這個三角眼老者名為徐不安,與竇勝山是好友,所以在發表意見的時候,直接就給白晶晶定下了罪名。
“不能饒恕?是怎么個不能饒?”
馮靖明看著徐不安,淡淡的問道。
徐不安當即站起身,一拳捶在桌子上,冷冷道:“抓回來,當眾擊斃,殺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