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伸出手指,試探了神奈織衣的呼吸。
還好,呼吸還在,她沒有死。
蘇逸微微的松了口氣,又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先前有自己的庇護,神奈織衣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只是有點小問題而已。
只需玄龍氣的滋潤,要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
蘇逸立刻為其注入。
只是,下一刻,蘇逸卻是停了下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發現,自己的氣海之中,所有的玄龍晶都失去了光澤,一片干涸,沒有一絲的玄龍氣。
這讓得他心中一沉。
他的氣海,受到了損傷,要想恢復過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
先前為了抵擋導彈的爆炸沖擊波,他什么都顧不上,將所有的力量全部抽取出來,用來進行防御,也就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不僅如此,還有氣海里的四條小火龍,也都是奄奄一息,幾乎失去了生命力,暗淡無比。
不用蘇逸檢查自己的身體,他就已經知道了,身上有許多的損傷。
可以說,這是他下山以來,受過最重的傷了。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慘。
這也好在他的肉身強悍,不然的話,早就被炸的粉身碎骨了。
“這個仇,蘇某記下了,等我出去之后,你們必死!”
蘇逸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能夠用導彈來對他進行轟炸,有這種權限的,除了上巖啟貴,沒有其他人。
然后后就是東瀛的整個軍部。
這已經是血仇,蘇逸自然是記住了,要其血債血償。
現在的情況下,先暫時恢復自身的氣海再說。
現在的蘇逸要恢復自身的氣海,一共有兩個辦法。
那就是靠著他強大的肉身慢慢自愈,吸收靈氣,然后煉化為玄龍氣,慢慢的進行修復。
另一個,就很簡單了,那就是吸收純陰之氣,讓肉身能夠極快的恢復到巔峰,重新激活氣海里那些光澤暗淡的玄龍晶。
這兩種辦法,當然是后者最好了。
畢竟,他懷里不就是有個現成的么?
只是,想是這么想,蘇逸卻不會這么做。
神奈織衣小時候和他的經歷幾乎相差無幾,當時蘇逸聽到之時,便產生了惻隱之心。
他雖然行事無忌,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有自己的原則。
并且現在的他雖然受傷了,但是,行走什么的都無礙,慢慢恢復就是了。
“嗯……”
突然,蘇逸的懷中傳來一聲嚶嚀,然后就見昏迷的神奈織衣慢慢的醒了過來。
她的精神很虛弱,額頭上還見血了,很是頭疼。
“這……這里是哪兒啊。”
她轉頭一望,只能看到四周一片黑暗。
“我也不知道。”
蘇逸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這突然的一聲,嚇得神奈織衣忍不住身體一顫,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蘇先生?是你么?”
“是我。”
神奈織衣微微吐了一口氣,道:“多謝蘇先生。”
她想謝的,不僅是蘇逸幫他折磨天照教主,還有蘇逸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蘇逸,她早已是個死人了。
“你想謝我可以,但是,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蘇逸說道。
“什么事?蘇先生但說無妨。”
“你壓著我的大棒了,能不能稍微松松。”
蘇逸揶揄的說道:“就算你已經品嘗過其中的滋味了,非常喜歡,想要再續前緣,但現在這種情況可能有點不合適吧。”
黑暗中的神奈織衣微微一愣,接著臉一紅,迅速地把手從蘇逸的小腹之下拿開。
剛才她渾然沒注意,現在被蘇逸這樣一點,臉頰發燙,然后從蘇逸的身上離開。
“抱……抱歉。”
她小聲的說。
“沒事,等下次情況允許,你想要的話,我絕不會反對。”
蘇逸隨口說了一句,然后便想著離開這兒。
“嘰嘰。”
就在這時,小雪貂的聲音響了起來。
雖然蘇逸現在不能使用玄龍真眼,但他的眼睛早已發生了質變,在黑暗中也能視物,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小雪貂。
只見小雪貂生龍活虎,活蹦亂跳,乖巧靈動,一點也沒事的樣子。
這讓蘇逸頗為無語,這小東西,有危險跑的比誰都快,現在還一點事都沒有,真的讓人很想抽它啊!
“嘰嘰嘰嘰……”
小雪貂在原地蹦跳著,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指著一個方向,似乎是在告訴蘇逸什么。
蘇逸心中一動,小雪貂是靈獸,而靈獸在傳聞之中,可以尋路,亦或是能感知到四周附近有天材地寶。
不管如何,先跟著小雪貂去看看。
“織衣小姐,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你跟緊我。”
蘇逸說道。
“好的。”
神奈織衣沒有多問,又恢復了那冰冷的氣質,她作為天照神教的圣女,心中明白,在這種時候,只有聽從蘇逸的才是最正確的。
當下,蘇逸起身,帶著神奈織衣跟隨小雪貂,一起快速的離開了這兒。
走了不久,蘇逸便發現,這里居然是一條通道。
而他早已確定,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是這富士山的山體之中。
但是,現在這里卻有一條通道,讓蘇逸不禁將它和皇室寶庫聯系了起來。
這有很大的可能。
小雪貂在前面跑的很快,竄來竄去,仿若一道道銀線,縱橫交錯,即使是絕頂級宗師也很難捕捉到。
“嘰嘰嘰嘰……”
跑了一會兒,小雪貂停了下來,人立著,然后用小爪子指著前方。
其實,不用小雪貂指路,蘇逸就已經看到了。
在前方的不遠處,有一片淡淡的光亮,若隱若現。
“那兒有光!”
神奈織衣也看到了,神情頓時激動起來。
“我們過去看看。”
蘇逸點點頭,現在也只有一條路,只能過去看看。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邁出兩步,神奈織衣卻是突然全身緊繃,一雙美眸陡然睜大,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嗯?”
蘇逸立刻就發現了這異樣,回過頭去,就見神奈織衣那雙美眸之中,浮現出濃濃的茫然之色。
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成了一個植物人。
“織衣小姐,你怎么了?”
他皺了皺眉,輕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