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驚呆了。
她真的單純的以為丈夫是來看望她的。
所以心里還帶了一點歡喜。
如今短短幾句話,就好像一盆冷水澆下來。
字字句句不離那個老小三,甚至還說人家孤兒寡母可憐?
謝夫人也沒慣著,冷笑,“她們可憐?你是不是腦子有包啊?謝懷宇?她們哪里可憐了,我和南城才是可憐的那個吧,你自己孩子不管,你去管別人家的孩子。你怎么那么賤啊?你一把年紀,是一點臉都不要。”
“我現在躺在醫院里,怎么都不見你說一句可憐?”
“你來醫院找我,竟然是來質問我,你有什么臉面質問我?”
“我只是覺得,你該勸勸南城。”謝懷宇沉著臉。
“他也是你兒子,你自己勸啊?”
謝懷宇冷哼一聲,“我只是覺得,若是你出面勸說,這件事還有余地,我們父子倆要是鬧的不可挽回的地步,別怪我出手,讓南城這個總裁當不穩。”
“呦呵,你什么意思,威脅人啊?”
“那是你自己兒子,你良心不痛,你就隨便折騰。”
“不必跑我這里叫喚好吧。”
“謝懷宇,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六十多歲的人像一只發情的老孔雀,丟臉丟到家了,你那些朋友都有孫子孫女了吧。你還在這里為了小三,要打壓自己兒子,你真行啊,你真不怕下雨天出去被雷劈啊。”
“徐言,你有點素質好不好?”面對妻子的謾罵,謝懷宇也是心煩的很。
相比之下,他確實更享受喬可蘭的溫柔。
所以救小三的心就更切了。
“你當初娶我的時候我,我就是這樣子。”
“這二十多年我都如此,變是不可能變的。”
“你現在外面有了狐貍精,就看我哪里都不順眼。”
“無所謂了。”
“還是那句話,婚我肯定不離,我不會成全你們。”
“你若想離,就走法律程序。”
“反正時間我有都是。”
“那隨便你好了。”見妻子執意不肯離婚,謝懷宇也沒什么可說的。
甚至一點都沒有關心妻子的病情,轉身就走,十分冷漠。
謝懷宇前腳出了門,謝夫人后腳就哇哇大哭。
然后又開始嘔吐不止,臉色很差。
秋姐害怕,治好給謝南城打電話。
但謝南城此時還在開重要會議,跟陸之昂在一起,手機并未打通。
轉接到了助理那里。
許昕一聽事情還不小,沒辦法,給涂然打了電話。
涂然二話不說,開車去了醫院。
但她沒有進病房,知道怕怕看見自己更心煩。
而是在門口看了看她,隨后又去主治醫生那里聊了聊。
主治醫生的說辭和之前一樣,情緒所導致的焦慮,憂郁,暴躁。
時而發脾氣,時而爆哭。
主要是已經開始軀體化了,頭疼,手抖,嘔吐這些都是因為情緒導致的。
“不是這幾日穩定了不少嘛,怎么又這樣了?”涂然問。
“夫人,我覺得應該是下午董事長來了,他們發生了爭吵后,太太受刺激了。”
“原來如此。”涂然深呼一口氣。
“那現在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只有鎮靜劑,但是不敢總用,這藥副作用蠻大的。”
“打多了,擔心太太身體吃不消。”
“可以吃中藥嗎?”涂然問。
“中藥可以吃,但我們這里都是中成藥,效果不是特別明顯。”
“沒事,我有。”
“但我沒辦法直接給,這樣吧,我把藥交給你們,你們配好后,給她吃。”
“但別說是我送來的。”
“這……”
“你要不放心,你就問問謝南城。”涂然知道醫生的顧慮。
“多謝夫人能體諒我們,我們還是問問謝總吧,確認之后沒問題就執行。”
“可以,我先回去配藥,你聯系謝南城吧。”
涂然沒有一點生氣,她很理解。
這醫院都是謝家的醫院,聽謝南城的話是對的。
而且這是人家親媽,要是有個閃失,確實不好交代。
醫生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謝南城剛開完會。
聽到醫生的來意后,大罵了他一頓。
“你搞什么。”
“我老婆的話就代表我的話,你還來問我?”
“這是對我老婆的不尊重。”
“你在集團旗下醫院做這么久,這點道理不懂?”
醫生委屈啊,心想,我幾年前來這里上班的時候,您還沒老婆呢?
誰知道您這么在乎你那個老婆啊,但醫生不敢講啊。
只得硬著頭皮,挨著噴。
“好的,謝總,我知道了,等夫人一會送藥過來,我們就給太太用。”
“夫人開的也是安神補腦疏肝解郁的,主要是讓太太情緒別那么暴躁。”
掛了電話后,謝南城又跟許昕通了電話。
才知道秋姐打過電話,一聽說是親爹去了醫院,且給媽氣犯病了。
謝南城頓時青筋暴起,臉色可怕的不行。
“你別沖動,凡事慢慢解決。”
陸之昂看他這樣子,也猜到是因為什么事。
“這謝懷宇真是作死。”謝南城第一次直呼親爹大名。
“他只是身在局中,看不清而已,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俗話說的話,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南城,你要給你父親機會。”
陸之昂此時倒是像老大哥一樣,拍了拍謝南城的肩膀。
誰說有錢人沒煩惱的,其實有錢人的煩惱更高級更棘手。
只是窮人接觸不到罷了。
“真鬧心,不說這些,我先撤了。”謝南城倒是沒說什么,兩人直接分開。
分開后,陸之昂直接去找了沐婉君。
兩人在樓下簡單吃了一點,就一起回沐婉君家里了。
陸之昂在這里住的輕車熟路,當自己家了。
進門后就自己找家居服,然后去洗澡。
等兩人都收拾好坐在沙發上的時候。
沐婉君主動問,“你家里人怎么說?”
“什么怎么說?”
“當然是對我的印象。”沐婉君白了他一眼。
“啊,都說好。”
“陸之昂,你會不會太敷衍我?”
“說好還不行嗎?”
“不行,必須給我展開說說,哪里好?”沐婉君不依不饒。
陸之昂氣笑了,湊上前捏了捏她圓圓的臉蛋。
“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
“但你要讓我親一口。”
“你學壞了,陸之昂,你是不是跟謝南城學的?”沐婉君知道涂涂那個老公就喜歡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