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城給的監(jiān)控里,是涂然的大學(xué)各個門口車輛和人員來往。
但這個學(xué)校太大了,人太多了,根本看不過來。
所以謝南城只調(diào)取了最可疑的那部分。
陸之昂也是聰明至極,看了兩遍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你是懷疑這個垃圾運輸車?”
“嗯。”
“這有什么問題嗎?垃圾運輸車每天都會進出,并不礙眼。”陸之昂問。
“垃圾運輸車每天都會進出學(xué)校沒錯,但時間都是相對固定的,每天都是早上七點一次,下午兩點鐘一次。”
“但你看上面的時間?”謝南城指了指。
陸之昂掃了一眼,上午十點十七,時間確實有了偏差。
“但這能代表什么?”陸之昂又問。
“看來看去,就這輛車最刻意,駕駛員倒是沒有任何異常,但垃圾運輸車的后面可操作空間太大,我猜測想謀害我老婆的人就是躲在后面混進去的。”
“但她出事后,包括沐婉君去救我老婆后……時間很倉促,并沒有到下午垃圾運輸車該離開的時間,我也沒看到有垃圾運輸車,或者什么刻意的車輛離開。”
“你是懷疑那人還在學(xué)校里?”陸之昂頓時一驚。
謝南城點點頭。
這個想法有些過于瘋狂,對老婆下手的元兇沒走,一直還在學(xué)校里?
那豈不是有更大的危險?
“你是擔(dān)心他偽裝起來,等待時機再次對涂然動手?”陸之昂越想越害怕,如果是這樣,那沐婉君也很難脫身,她們兩個都是明顯的目標(biāo)。
謝南城卻搖頭,“你的思路是沒問題的,但方向錯了,那人沒走或許是真的,但并不一定還活著。”
這下,陸之昂更為震驚!
“你的意思,那人已經(jīng)死了,只是尸體還沒離開學(xué)校?”
謝南城沒吭聲,不過看眼神,是默認(rèn)了。
“南城,你這個想法太過瘋狂,有點像懸疑小說了。”
謝南城擺弄著手里的打火機,時不時看著火苗跳動。
“說實話,我也覺得很扯。”
“但這些就是我調(diào)查出來的最后一種可能。”
“我的人也都不是傻子,恨不得將學(xué)校的門口堵死,尤其是在我來之前那段空白時間,那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因為我查了沐婉君出現(xiàn)的時間,沐婉君和顧惜行出現(xiàn)的時候,那兇手一定還在地下室。”
“所以我只有想出,那人或許已經(jīng)死了,只是尸體還沒撤。”
“那不應(yīng)該啊,如果是這樣,你應(yīng)該能查到尸體在哪里……以你的勢力,吳老頭不會阻攔你徹查大學(xué)所有的角落,你的脾氣,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來。”
陸之昂說的沒錯,謝南城要想做的事情,別人是攔不住的。
“這就是整個事件最詭異的地方。”
“竟然沒有查到。”
“所以是不是你的判斷有誤?”陸之昂說。
“不會。”
“那你這不是矛盾了嗎?你口口聲聲說那人沒離開,卻又找不到,難道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說的,毛不矛盾?”
“老陸,你想過沒有,還有第三種可能。”謝南城面色凝重。
“什么?”陸之昂確實沒有去拓展這個思路。
“就是還有第三方插手,救了我老婆,并且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我們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陸之昂一怔,他覺得這個更夢幻。
“那這些,你應(yīng)該去問涂然,她是當(dāng)事人啊。”陸之昂此時此刻,也無比好奇。
七號樓地下室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沐婉君和顧惜行很顯然都沒有進去過,所以,當(dāng)事人涂然是唯一的目擊者。
不僅是兇手的樣子,如果真的有第三方出手,那涂然一定看到了。
“我老婆向來謹(jǐn)慎,她想說早就說了。”謝南城開口。
“所以你就讓我去試探沐婉君?”陸之昂直接一個白眼。
謝南城點頭。
“兄弟,你怕是不了解沐婉君。”
“她若是答應(yīng)幫朋友保守秘密,別說去問,就是你給她嚴(yán)刑拷打,她也不會說的,那女人極其頑固。”眼看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藏不住,陸之昂干脆也就大大方方了。
“你可以考慮用美男計。”
“滾。”陸之昂聽完,差點忍不住給謝南城一個大逼兜子。
他陸家家風(fēng)極好,怎么可能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陸家這些年,走到現(xiàn)在,靠的都是實力。
要是用美男計,去套路別人,那還得了?
他一世英名豈不是就毀了?
而且沐婉君也不會吃這套啊,她向來是個不好拿捏的人。
不知為何,心里很抵觸這個想法。
但腦子里竟然閃過了,他用美男計去誘惑沐婉君的場景。
畫面太美,他自己都不忍直視。
“好了,不逗你了。”
“沐婉君那邊你還是問問。”
“其實不一定要她真的說出來什么,只要你一開口,她的表情就會告訴我們,到底有沒有第三方的出現(xiàn)。”
“我懂了,我可以試試,但不保證會成。”陸之昂也是謹(jǐn)慎的不得了。
清早的一場燒腦對話過后,謝南城還賴在陸之昂家里吃了一個早餐。
隨后才各自去了公司上班。
涂然本來是要去學(xué)校的,但臨時接到了沈瑛黎的電話。
說那個男人有些不太好……
涂然這才想起來,去沈園那日答應(yīng)了人家什么。
只得開車去了沈園。
涂然到的時候,才九點半。
沈瑛黎和那個年輕男人正在喝早茶。
幾十種港式早茶點心,夸張的讓人咋舌。
“你來的正好,涂然,一起喝早茶。”沈瑛黎極其熱情。
“謝謝沈小姐,我吃過了。”
“那你喝杯茶可以吧?”說著沈瑛黎一雙妙手為涂然斟滿一杯茶。
隨后很客氣的遞上去,因為沈小姐態(tài)度一直都很熱情,涂然對她還頗有好感。
至于眼前這個殺氣重的家伙……
她甚至懶得抬眼看一下,哪怕他長的是絕頂好看。
涂然輕抿一小口茶水后,眼眸一亮。
“味道如何?”沈瑛黎笑問。
“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沈瑛黎也是無比震驚,“想不到你這般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