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人已經從趙緹的話里聽出不對，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夏灼灼。
另一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到處張望著問：“江山大師在哪兒呢？”
卻在這時，已然響起夏灼灼的聲音。
“各位好，我是夏灼灼，也是江山。”
這下子，所有人終于同時朝夏灼灼看過來。
除了上次來未來之境的時候就知道夏灼灼身份的，其他人的臉上全都浮現了不同程度的震驚。
夏灼灼……那位他們嘴里的花瓶，竟就是江山大師？
這已經足以叫人震驚。
但大家更震驚的是——
“江山大師，竟然是個女人？”
“前兩天網上就有人爆料說江山大師是個女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而此時，那些一早就知道這個秘密的人，紛紛如釋重負開口。
“太好了，終于不用瞞著了！我早就知道，夏小姐就是江山大師了。”
“該改口叫司太太了。”
“對，對，司太太。司先生的眼光真是好，直接就把我們的偶像給娶了！”
“你們不知道，我瞞著這個秘密瞞得有多辛苦！可快憋死我了！”
“我也是，我都憋得長出結節了！”
另一部分人錯愕。
“你們早就知道了？”
“當然，還記得去年S集團在未來之境舉辦的國畫比賽嗎？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了。”
“可惡，你居然瞞著我到現在！”
“江山大師太低調，她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我們只好幫忙瞞著。”
“那今天怎么突然想通了？”
有人回答：“你們忘了，今天是江山大師的六哥的畫展首秀。”
其他人紛紛點頭：“真是兄妹情深啊！”
與此同時，直播間里也是炸開了鍋。
“那些說女人畫不出好看的國畫的男的，出來挨打。”
“誰說江山大師不能是女人的？我們女性的力量不輸給你們男性。”
“江山大師真是我們女性的楷模！”
“誰懂啊，我當初想學國畫，我爸說女人學不了這個，現在我轉發給他看了，他終于跟我道歉了！我這么多年的心結，終于放下了。”
“恭喜樓上！我本來想學國畫的，我爸媽勸我別學，現在我也打算轉發給他們，讓他們看看。”
卻也有一些意見完全不同的聲音。
“江山大師從來不曾公開露面，現在單憑趙緹一句話，就能確定夏灼灼不是個冒牌的了？”
“你們真傻，被資本輕易就蒙蔽了眼睛。”
“你們真的看不出來嗎？前陣子夏灼灼被罵那么慘，她這是花錢在為自己造勢呢。”
“就是，反正江山大師那么低調，就是被人冒名頂替，也不會站出來解釋的。”
“說不定江山大師也收了錢的，她現在是司太太了，有這個資本能拿錢堵人的嘴了。”
“資本真可怕，我們都是資本的玩具，偏偏你們還為她舉棋高歌！”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彈幕出現，開始質疑夏灼灼究竟是不是冒牌的。
但相比于網上，現場的人卻都對夏灼灼的身份深信不疑。
原因無他，是因為陳館長和趙緹兩人。
這兩個人，在業內是十分知名的。
他們的秉性，大家也都清楚。
司家和夏家就算砸再多的錢，這兩人也絕不會為此而動搖。
況且，他們走到今天，早已經不缺錢了，反而名聲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
他們不會撒謊，也不稀罕撒這種謊。
更何況，所以都很清楚，趙緹是江山大師唯一收的徒弟。
趙緹是個極其注重師徒關系的人，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師父。
所以，夏灼灼只能是江山大師。
而此時，夏灼灼已經說完了她的開場白。
她先是跟大家簡單打了個招呼，隨后便開始介紹起此次畫展上，趙緹和夏懷瑾的畫。
她沒忘記，今天她雖然是為了掉馬甲而來，也是為了給夏懷瑾揚名。
她多次稱贊了夏懷瑾的畫。
在場不少收藏家，也把關注點重新落回到了夏懷瑾的畫上。
說完一番話，趙緹開口道：“其實，今天我還請師父送我一副自畫像。既然今天來了這么多記者朋友和業內朋友，那就請師父現場為我作畫吧。”
夏灼灼點頭，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為趙緹畫畫像。
不到半個小時時間，一副趙緹的畫像就畫完了。
鏡頭對準了畫像。
那是極具江山大師風格的畫，筆鋒帶著男性才有的凌厲，又不失女人的精細。
那些熟知江山大師的風格的人，徹徹底底不再懷疑夏灼灼就是江山大師的事實。
而這畫一出，彈幕終于消停了。
真正的實力，讓人無法質疑。
那些為夏灼灼說話的彈幕聲音又大了起來。
“畫的真好啊！不愧是江山大師！”
“現場直播作畫，誰還敢說有假？”
“人家江山大師在國際畫界上為女性爭取到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某些女的還在雌競呢？”
“承認別人很強難道很難嗎？”
“別忘了，江山大師還沒死呢，誰敢冒名頂替她？”
“那些質疑的人，臉疼不疼？”
“同為女性，該為她感到榮耀才是。”
“就是！這是咱們女性的光榮啊！”
“你們也不想想，司慎行是什么人，他真就是那種只看臉的人嗎？如果是這樣，他走得到今天？”
彈幕沒人再敢質疑。
清一色的，都開始夸獎起夏灼灼來。
彈幕終于和諧起來。
“好羨慕趙緹！這畫要是拿出來拍賣，得賣多少啊。”
“可惜了，沒搶到票，不能在縣城看到江山大師作畫。”
“分幣不出，就能通過直播免費看，我也是賺遭了。”
“有沒有錄屏的？我要逐幀學習。”
彈幕漸漸消停了。
與此同時，寧家。
寧家人正好也看到了夏灼灼的直播。
“她竟然是……江山大師？”寧大太太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早就查過夏灼灼，卻只查到，夏灼灼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拐賣到了鄉下，還差點成了人家的童養媳。
后來她十幾歲從那戶人家家里逃出去，自己出去闖蕩社會。
后來不知怎的，又回到了鄉下。
卻在這個時候，夏家找到了她，這才將她領回了鄉下。
在他們眼里，從始至終，夏灼灼只是一個空有一張漂亮臉蛋，和一點小聰明的花瓶。
可到了今天，他們才知，夏灼灼還有另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