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關于我想代理非黑那邊市場的事情，我已經給貴司提供了全部資料。想必您已經看過了！”
韓星笑容和煦，眉眼里光彩四溢，言詞帶著獨屬于文化人的遣詞語調。
像極了他的背景所寫，頂尖的生物醫藥科研人員改行經商。
宋嬌嬌微微頷首，單刀直入道：“韓總應該有不止一個身份，不知這次為何選擇的是非洲瓜爾莫洛國的國籍，來與我們做這個交易！”
韓星早有準備，淡淡一笑：“非洲小國，不似大夏這樣的強國，他們實行很強的地域保護，對外企征收強稅，所以……”
他侃侃而談數分鐘，從當地政策，到自己代理產業之后，將如何在非洲推廣。
甚至乃至宋嬌嬌所掌握藥業集團的擴展痛點，他都能口若懸河，仿若十分重視這次合作，做足了功課。
宋嬌嬌秀眉微蹙，韓星的表現可以說非常合格，某些想法也與她不謀而合。
比如境外市場，要靠公司自行去鋪開，耗時耗力，扶持代理人銷售產品，肯定是目前優選。
包括韓星關于自己身份的解釋說法也成立，但是有一點很古怪。
韓星無論長相和語言習慣都是一個純正的大夏人，即便是小時候移民了，但與大夏肯定淵源極深。
以宋嬌嬌對境外華裔商人的了解，他們與國內人做生意，慣用自己與大夏的淵源來拉近關系。
比如說自己祖籍某地啊，自己父母或者長輩是大夏某地人啊之類的，大家都是同宗同族，這生意自然是互相照應！
但這個韓星卻沒有。
這只有一種可能，韓星不愿意透漏自己與大夏的聯系。
這個不愿意，可能性就太多了。
宋嬌嬌暗中生出了幾分疑慮，卻是沒有點破。
韓星很敏銳，也看出了宋嬌嬌的態度，但他依舊滔滔不絕，在說完所有的意向后，即便宋嬌嬌沒有當即給出合作簽約的意向，但他依舊面不改色，笑吟吟的告別：
“宋小姐，這個香水是我自己在實驗室做的，獨一無二，算個小禮物送給您！”
韓星禮貌的送出禮物后，轉身離開。
宋嬌嬌看著眼前的香水瓶，眉頭皺了皺。
秘書在送走韓星去而復返，看到宋嬌嬌還盯著香水瓶，不由問道：“宋總，這，有什么不對嗎？”
宋嬌嬌搖頭：“沒有，就是看著瓶子有點奇怪！”
秘書拿起香水瓶看了看，點頭道：“嗯，這瓶子的密封水平，都不像是裝香水，像是裝神水！”
她說著笑了起來，這些科研人員真有意思。
“拿出去扔掉吧！”宋嬌嬌想了想說道。
秘書愣了下，但沒多言。
拿著“香水瓶”出了宋嬌嬌的辦公室，她還真有些好奇，這位頂級科學家自己研究的香水，會有什么特別？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香水瓶，猛地吸了一口！
“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秘書搖頭，回到自己的工位。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她就感覺頭暈目眩。
她也沒當回事，站起身來，拿起文件搖搖晃晃去了宋嬌嬌的辦公室。
沒想到，剛一進辦公室，就一頭栽倒在地。
宋嬌嬌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抱起秘書，見其口中有鮮血吐出，慌忙叫人。
一時間，來了四五個工作人員，加上幫忙的保安亂糟糟的擠作一團。
好不容易等來120，將秘書拉走，宋嬌嬌剛松了口氣，卻忽地覺得自己腹部一陣絞痛，伴隨著陣陣胸悶。
她強撐著要上樓，踉蹌了幾步，也是一陣目眩，最后的意識是幾個工作人員邊叫宋總，邊沖過來的情形！
宋氏集團外百米遠處，一輛商務轎車中。
姜懷玉滿臉震驚的看著宋氏集團樓前120來又走，動靜小了又鬧起來，訝然道：
“你這毒這么猛烈，到時候……而且會不會很容易被查出來，指向性過于明顯？你剛走，就……”
在他看來，病毒爆發這么快，韓星就不該親自去。
韓星自信一笑：“他們當然會來調查我。但這病毒，就是有一些人被感染后，卻不會有癥狀，等他們查清這一點時，就會洗清我的嫌疑。
至于毒猛烈，那是為了快速形成連鎖反應，我加了點量。當人傳人形成之后，病菌濃度降低，人體反應未必會有這么強烈……
再說從宋氏爆發，風言風語也可是宋氏實驗室搞出來的病毒？”
姜懷玉不是學醫的，他聽不得不是很懂，追問道：“你直接就說結果吧！”
“大概在一日之內，他們接觸過的人，都會被傳染。病載量能達到一傳五十。也就是一個人可以傳染至少五十人。
所以三日之內，整個城南區，會出現大量感染者。五日之內，整個京州會全面爆發。十日之內，整個漢東，乃至全國，都會出現感染者！
屆時，醫院人滿為患，死亡人數激增。死亡率大概在百分之五，醫療崩潰后，死亡率會進一步增加，或可到百分之十。
大約3到6個月，就會形成第一輪全民恐慌。”
韓星淡淡說著他們預估的數據，姜懷玉聽到百分之十的死亡率時，明顯眼中閃過難以言喻的復雜：
“你們，真的是瘋子啊！”
“是啊，這種瘋狂，你不喜歡嗎？”韓星笑，指了指宋氏集團的大門：
“你看，你費盡心思要摧毀宋氏，卻難以做到，而我只進去轉了一圈，今天宋氏全部都會是感染者，三天之內，公司就得停擺！
宋嬌嬌，今日你敢殺她，明日陳萬里就敢瘋。但這種病死，陳萬里他除了無能狂怒，又能做什么？
他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只能看著自己的親友一個個倒下！
哈哈哈，這不痛快嗎？”
韓星越說，臉上的狂熱越是瘋魔，科技掌握世界啊，這令人迷戀的生殺之權。
恍惚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掌握著眾生生殺的神靈一般。
“可惜，宋嬌嬌太敏銳了，我沒能搞到那份合約。不然，那份合約，還能反制一把他們公司！”
韓星遺憾的搖搖頭。
姜懷玉抿了抿嘴，他不得不承認，韓星所說是事實，剛才拿一瞬間的愧疚，很快就被報復的快感取而代之。
“放心吧，哥。沒人會知道是咱們，到時候，我會讓你拿到特效藥的代理權，你可以靠著特效藥再次振興姜家。”
“至于陳萬里，這次哪怕他不死在這次病毒爆發之中，也會聲名盡毀，什么狗屁神醫，狗屁中醫……”
……
宋嬌嬌被緊急送往醫院，專家接診用藥后卻未見作用，隨之宋氏集團接二連三的病人送到醫院，接診專家有一些不好的猜測。
因為宋嬌嬌的身份，李江這些個與陳萬里交好的中醫，接踵而來。
本地中西醫的名醫，逐漸匯聚一起。
“疫病！”泰奇說出這個判斷時，所有人都瞪大眼，難以置信。
一位有經驗的老大夫，當機立斷：“病毒立即送檢，最快速度出結果！”
“通知陳萬里！”李江拿著手機小跑了出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