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松贊率領著對天竺恨之入骨的吐蕃軍抵達天竺帝都德里,他甚至連希爾·阿育的面都沒能見到。
別看希爾·阿育如今只有一座帝都,但依然看不起松贊,只是派了一名內侍宦官,趾高氣揚地傳達了一道冰冷的命令。
“即刻率領吐蕃軍,向距離德里最近的一座、由瑪咖親王軍控制的重鎮發起進攻,務必在三日之內拿下!”
隨著命令下達結束,一名名皮膚黝黑的天竺賤民,拎著泔水桶,在吐蕃士兵的身前的地上鋪了一張巨大的樹葉,然后開始往樹葉上放米飯以及咖喱……
看著宛如跑肚拉稀從后面出來的產物,吐蕃士兵一個個別說食欲,看著就像吐……
“吃干糧吧!”
松贊干嘔兩聲,士兵們紛紛取出帶的干糧充饑。
隨著吐蕃士兵沒有碰得上的拉稀跑肚物,轉身離開帝都后,一群天竺賤民大罵吐蕃士兵不懂得享受美食,一個個沖上去用手抓著咖喱就往嘴里塞,同時臉上還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此時的松贊,被吐蕃大軍簇擁著朝向進攻的城池的行軍,心里可以說是滿滿的苦澀與內疚。
無論是衛淵還是希爾·阿育都不想看到吐蕃這個緩沖帶強橫,所以這群將士百分之百都要死在天竺,一個都回不去故鄉。
松贊同樣明白,誰不死自己都得死,人最怕的就是明知道必死,還得硬著頭皮去幫準備揮舞屠刀殺自己人,可松贊為了自己后代,為了吐蕃不被滅國,他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
哎~
長嘆一聲的吐蕃,看到前方的城池后,不由得臉色巨變,與帝都一般無二,都是以及防御神威大炮為主,護城河擴寬了三倍,整個城池防御工事修建得固若金湯。
“看來我吐蕃被迫害的時候,卑路斯陛下也沒閑著啊。”
松贊苦笑地搖搖頭,當即下令原地休息,在次日拂曉時候打響攻城戰。
吐蕃士兵們悲憤地吶喊著,朝向城池發起了進攻。
然而,戰斗的艱難程度遠超松贊的想象。
城墻之上,瑪咖的親王軍防守異常頑強,更令人心驚的是,守軍弓箭手使用的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弓。
這種弓拉力似乎不大,射速極快,密集的箭雨如同飛蝗般傾瀉而下,讓缺乏精良盔甲保護的吐蕃士兵成片倒下。
“穩住!給我沖!第一個登上城墻者,賞千金,封千戶!”
松贊在后方聲嘶力竭地督戰,只有自己等人表現得好,希爾·阿育才能放過吐蕃,并且扶持自己后代,照顧吐蕃百姓。
慘烈的戰斗從清晨持續到黃昏,城墻下堆積如山的尸體,鮮血染紅了護城河。
最終,在付出了超過十萬吐蕃士兵生命的慘重代價后,城墻的防御工事終于被吐蕃兵用血肉之軀突破了一條口子。
“城破了!殺進去!”
松贊身先士卒,率領吐蕃士兵涌向那道缺口。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勝利在望,可以沖入城內肆意報復,發泄這些天竺士兵在吐蕃城池造的孽時,異變再生!
城門洞開,但沖出來的并非慌亂的守軍,而是兩種造型奇特,散發著森然寒光的戰車!
一種戰車體型巨大,高達三層,宛如移動的堡壘,需要十六頭牛才能拉動。
每一層都站滿了手持那種奇異弓箭的士兵,居高臨下,箭矢如同瓢潑大雨般射向涌入城門的吐蕃軍,造成了巨大的混亂和殺傷。
另一種戰車則更加詭異,車軸兩端安裝著巨大而鋒利的旋轉鐮刀,由戰馬牽引,沖入人群之中。
高速旋轉的鐮刀如同死神的鐮刀,所過之處,殘肢斷臂橫飛,鮮血四濺,瞬間就將吐蕃軍原本就混亂的陣型切割得七零八落,士兵們驚恐地躲避,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
吐蕃士兵瞬間被打得潰不成軍,如同退潮般從城門處敗退下來,留下了更多同伴的尸體。
在遠處高地觀戰的糜天禾,看著戰場上的慘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輕輕擺了擺手。
他身后幾名已經換上吐蕃士兵破爛服裝,準備趁亂混入執行暗殺松贊任務的衛奇技精銳,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天竺帝都,德里城,皇宮。
奢華的宮殿內,希爾·阿育正志得意滿地品嘗著美酒,欣賞著腦門點著紅點,不停扭跨抖臀的舞姬表演。
看到坐在一旁的衛淵,手指正無意識地揉著右眼皮,眉頭微蹙,不由笑著舉杯道:“衛淵兄弟,今日是我軍首戰告捷的大好日子,你為何還愁眉不展?”
衛淵放下手,沉聲道:“不知為何,方才我忽然有了一絲心悸的感覺,總覺得今日的戰局,或許不會如預想中那般順利。”
希爾·阿育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衛淵的肩膀:“衛淵兄弟,你太多慮了,松贊麾下好歹還有四十多萬的兵馬,就算是用人命填,拿下一個小小的城關也是綽綽有余,輕而易舉!”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松贊他連這都做不到,那還不如找一塊嫩點的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哈哈哈……”
他的笑聲未落,殿外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糜天禾拎著一張造型奇特的弓,快步走了進來,臉上看不出喜怒。
“糜軍師回來了!前線戰況如何?可是捷報?”
希爾·阿育迫不及待地問道。
糜天禾先向衛淵微微頷首,然后才對希爾·阿育道:“陛下,攻城戰結束了。好消息是,城關拿下來了。”
“哈哈!朕就說此戰必勝……哈哈!”
衛淵沒有理會希爾·阿育的炫耀,目光銳利地看向糜天禾,直接問道:“壞消息呢?”
糜天禾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吐出幾個字:“壞消息是,吐蕃大軍死傷過半,初步統計,超過二十萬人。”
“什么?死傷了二十萬兵馬?”
希爾·阿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驚呼出聲,隨即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面前的黃金餐桌,震得杯盞亂響,甚至不顧帝王儀態地爆了粗口。
“松贊這個廢物!他媽的蠢貨!他真應該找一塊嫩點的豆腐一頭撞死!攻下一座小小的城關,竟然要用二十萬士兵的命去填?他他媽的是不是故意拿命在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