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衛淵派公孫瑾帶兵連夜出發,三日內將來失城收服,大獲全勝的同時,又重新拿下了拉丁斯坦城。
在公孫瑾返回期間,希爾·阿育已將銀子準備好十分之一,整整兩億兩白銀。
梁家軍的護送下,帶上銀子以及十多萬天竺監獄關押的犯人,一路從天竺返回北涼,在路過吐蕃時候,松贊以國宴接待,甚至就連小卒都有一桌子肉菜吃。
酒桌上,松贊作為主人,但卻將主位讓給了衛淵,宛如下屬般,想衛淵匯報之前他交代下的任務進程。
包括吐蕃在內,一共十六個小國,勉勉強強湊出來八十萬大軍,這其中吐蕃人數最多,但大多都是平民百姓,濫竽充數。
和衛淵約定好了開戰時間,以及地點后,由張龍趙虎對十六國的王子、公主這些質子驗明正身,確定無疑后,這才返回北涼。
七日后,在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地點,松贊率領十六國聯軍,大張旗鼓地選擇進攻北涼。
這一戰,由梁紅嬋掛帥,公孫瑾指揮,打的可以說是血流成河,遍地的殘肢斷臂,尸首堆積成山。
大魏京城內,朱思勃死后,數家門閥對京城的歸屬權談判了整整一月,但卻沒有任何進展。
同時,門閥與門閥之間,開始出現結盟,聯合,分裂……眼看著京城就要成為血腥的戰場。
幾乎在同一時間內,京城出現無數信鴿。
各大門閥家主拿到派出去的探子的可靠消息。
衛淵跑去北涼找梁紅嬋,目的不明。
這條消息他們之前就知道,經過這些門閥的智庫討論,最后得到的結果是,衛淵雖紈绔,但現在局勢不同,他不可能去找青梅竹馬的梁紅嬋敘舊,唯一可能就是結盟。
可緊接著第二條消息,松贊率領十六國聯軍,近百萬大軍攻打北涼,第一戰開打,雙方就死傷摻重,經探子仔細探查,尸體都是真的,現場極其慘烈,刻意排除佯攻假打的嫌疑……
當天半夜,各大門閥把所有智庫都叫起來連夜開會。
最后的結果很簡單,那就是按照慣例,只要神州境內出現內亂,這些周邊小國就會跳出來撿便宜……
原本這些門閥還都忌憚遠在西涼,鎮守邊關的梁紅嬋,如今這條消息傳來,梁紅嬋都自顧不暇了,他們也就沒必要想方設法把梁家拉下水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出關就戰力拉胯的衛家軍,沒有了梁紅嬋這個盟友,他們也無需再忌憚……
這條消息的出現,讓這些門閥世家,心思開始活躍起來,他們之前互相拉幫結派,分化對方……這些宛如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并非是害怕戰爭,既已決定逐鹿中原,問鼎皇位,那就不會怕打仗。
可他們害怕有人坐山觀虎斗,在兩敗俱傷時,跳出來漁翁得利撿便宜。
如今梁家隱患消除,衛家軍也不需要怕……這消息就像點燃的導火索般,讓這些按兵不動的門閥之間出現了弄弄的火藥味,一些小規模的摩擦開始上演。
與此同時,北涼。
衛淵帶著幾女在北涼的大草原上縱馬,白云悠悠,蒼鷹盤旋,好不快活。
梁紅嬋催棗紅馬上前與衛淵并駕齊驅,二人放緩速度,梁紅嬋滿意地道:“這才對嘛,你只要不騎駮馬就好,昨天那雜毛畜生的后腳,差點把我的棗紅馬嚇趴下……”
“我放那家伙去草原自由活動吃肉去了!”
衛淵笑著說完,對梁紅嬋道:“夜郎那些國家的死囚來了嗎?”
“還在路上!”
梁紅嬋白了衛淵一眼:“第一戰打得那么真做什么?從天竺、十六國、北涼征來的死囚都死光了,現在打架的強度都不如實戰演練……”
“這不是得騙過那群門閥的眼線探子嗎?”
衛淵尷尬的一笑,隨即就看到陳慶之胯下白馬,載著江流兒飛奔而來。
“主公!”
“京城來的情報,那群門閥打起來了!”
“哦?徹底火拼了?”
“對,起因是華雄宴請金家家主,想要結盟,結果金家不同意,華雄就想要來一場鴻門宴,但沒想到金家早就和王家結盟,刀斧手都在門外準備著!”
“當華雄拔劍,威脅金家說他華雄劍利時,金家家主,金康適也拔劍,說他的劍也未嘗不利。”
“然后就從鴻門宴,演變成摔杯為號……”
兩家率先起了沖突后,其他門閥也都坐不住了,現在整個京城有錢人都跑了,沒錢的百姓躲在家里閉門不出,皇宮內,街道上時常都有門閥火拼……”
衛淵滿意地點點頭:“打吧!打吧!讓這只鷸和蚌先打著,我們穩坐釣魚臺即可!”
一連三月,衛淵可以說過的無比清閑。
白天不是在草原騎馬,就是宋清照、南梔幾女泛舟游北涼新開鑿的運河之上,在船上品茗弈棋,笑談風月,吟詩作對,夜晚翻牌子偷偷溜進房間……
直到第三個月開始,各大門閥已有三足鼎立之態,京城乃至整個冀州、熱河都被華家為首的門閥占據,另外兩方一個占據江東,一個占據西南,大魏境內出現了暫時的安定。
當然這暫時的太平也是明面上,三方明面上大肆征兵的同時,陳家為首的大軍,還南征南蠻,抓壯丁。
江南的孫家則是西征,抓越人壯丁,炮灰。
只有華家,往北是北幽關,沒辦法繼續擴展勢力。
“姐夫,我姐問你今天是坐船還是騎馬……”
冷秋水蹦蹦跶跶地跑進房間,便發現衛淵已經開始收拾行李。
“嗯?姐夫你這是……”
衛淵笑著摸了摸冷秋水的秀發:“你通知一聲你姐,我們出發了。”
“出發?去哪?”
“當然是回北幽啊,如今大魏局勢,我衛家已經到了不得不下場的地步了!”
衛淵抻了個懶腰:“三個月的休息,除了腰子,身體其他部位都快生銹了,也該動動手腳,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