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應該很清楚為什么？”
陳凡這話一出，白半山的表情立馬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陳凡看著對方：“需要我幫你提醒一下嗎？”
白半山盯著陳凡，整個人的語氣發生了變化，沒了之前刻意表現出來的善意跟微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凡面無表情：“我的敵人不算多。而且每一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給我下藥，而且又是那種藥，只能證明對方并不是想置我于死地，而是有著別的目的。”
“稍加思考，自然就能猜到了。”
“其實我之前就有過懷疑，青瓷小姐病得如此嚴重，卻還要被白家派來云海與我合作。”
“明明是白若雪先跟我談的，最后卻偏偏要把她妹妹派來……要說這里面沒有其他的目的，我是不信的。”
“后面我跟白若雪開誠布公地談了一次，她向我坦誠，白家想讓我娶青瓷小姐。”
對面白半山的表情微微一變，接著恢復如初。
她沒想到，自己這個大侄女竟然提前把白家的目的給說出去了。
陳凡繼續說道：“那晚你們讓人給我下藥的目的我也能猜到，無非就是想造成我跟溫婉的既定事實，然后公布出去，或者是讓我女朋友知道，從而離間我倆的感情……”
“只要我跟女朋友之間的感情出現裂痕，這樣白青瓷便有了更大的機會。”
“我猜得沒錯吧？”
白半山呵呵一笑，“不愧是商界奇才，這思維跟推理能力，確實讓人佩服。”
“沒錯。那晚的事情是我讓人做的。”
“只不過沒想到……你的定力超出了我的預料。”
“呵呵，想不到你還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白半山一臉坦然，絲毫沒有計謀被拆穿的尷尬。
陳凡則是繼續道：“既然如此，你覺得我還有跟白家繼續合作的必要嗎？”
“青瓷小姐的問題，恕我無能為力了。”
“告辭。”
說完陳凡起身，準備告辭離開。
“等一下。”
陳凡扭頭：“白先生莫非還有其他事？”
白半山笑呵呵地開口道：“別急著走嘛，既然你都知道了，能否多聽我嘮叨幾句？”
陳凡遲疑一下，轉過身。
白半山緩緩道：“白家的確在挑選人才，或者說在為青瓷挑選合適的夫婿人選。”
“你是我挑選的人才。”
“我覺得你跟青瓷很合適。”
“陳凡，你是聰明人，一個人從大學時候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到這一步，堪稱奇跡。”
“但是想要再往上爬，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做生意呢，講究強強聯合，如果你能娶了青瓷，那對白家來講，自然就是自己人。”
“我估計你應該對白家的實力有所了解了。”
“只要有白家的幫助，我可以向你承諾，你的生意可以在五年內至少翻兩番。”
陳凡：“抱歉。我已經有妻子了。”
白半山笑了。
“離了就是。白家不介意。”
“你現在的這個女朋友，我調查過，家庭條件一般，除了漂亮，我無法想到她能對你的事業還能起到什么作用。”
“既然能把生意做到這一步，說明你是個聰明人，那你就應該明白，如果在事業上能找到一個有背景的賢內助，對你將會有多大的幫助。”
陳凡搖搖頭。
“看來你根本不懂我。”
說完陳凡轉身便要離開。
結果剛走到門口，身后再次傳來白半山的聲音。
“也許，我比你想象的還要更了解你呢。”
陳凡的腳步再次一頓，扭頭看過來。
只見白半山伸手從茶幾下面掏出一個檔案袋，放到了面前的茶幾上。
“這里面有你的所有資料，我仔細研究了好幾遍，最終發現了一些頗為有趣的地方。”
陳凡眉頭微微一皺。
不去理會陳凡的表情，白半山自言自語道。
“你創業的第一個項目叫域名網，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應該是截了易域網的胡。”
“我說的沒錯吧？陳老板？”
陳凡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呵呵，不知道沒關系，我可以仔細給你講講。”
“我研究過域名網，搭建的非常不錯，簡潔高效，完全不像是一個電腦新人搞錯來的網站。反倒更像是一個十分了解互聯網的技術員研發出來的產品。”
“那我就有些疑惑了。剛好你在這，不妨給我解答一下我的幾個小問題。”
“我研究過你的成長資料，出生在一個農村家庭，生活條件一般，父母之前是工廠職工。”
“高考之前，你一直住在村里，甚至都沒有出過洛城。”
“高三之前呢，你的學習成績一直很一般，大部分時候在班里屬于中游水準，偶爾還會掉到下游，屬于那種老師基本上都會忽略的小透明學生。”
聽到對方開始講這些，陳凡的表情微微一變，第一次出現了震驚跟緊張的神色。
不過陳凡極力控制，沒讓自己表現出來。
他有種預感，隱約已經猜到了對方要說什么。
白半山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
“呵呵，陳總不感興趣嗎？不妨坐下咱們重新聊聊。”
陳凡沉默一番，最后又重新退回來，坐在了對方對面。
白半山笑呵呵地看了一眼陳凡，然后繼續。
“你的改變是從高三下學期開始的。”
“明明上學期還近乎小透明，考試一直處在中游水準，可是最后一個月卻像是突然開竅了。學習成績直接一路飆升……”
“尤其是高考。你直接考出了一個完全超出所有人預料的成績。”
陳凡淡淡道：“超常發揮，不行嗎？”
白半山淡笑道：“哪怕是超常發揮，也應該是循序漸進，有序可循的。”
“但是你的變化，沒有任何蹤跡可循，屬于一夜間發生的改變。我想，這一點，當初教你的老師應該很清楚吧。”
沒等陳凡說什么，白半山便抬手緩緩解開了面前那份檔案，從里面拿出兩張紙，一一擺在陳凡面前。
“這一份，上面的字跡是高考一個月之前你的字跡。”
“這一份，是高考最后一個月，你的字跡……”
陳凡心中一顫。
他有些猜到對方要說什么了。
果然，下一秒，白半山的聲音傳來。
“我搞不懂，為何明明是一個人，但是字跡卻發生了這么大的改變呢？”
“陳總能否給我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