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日夜后。
要不拯救世界什么的,從后再議吧。
柔軟的床榻中,周拯閉眼假寐不愿醒來,懷里那溫軟的身子卻已是輕盈起身,哼著熟悉的歌謠,去一旁屏風(fēng)后沐浴更衣,用侍女送來的瓜果茶茗,準備著不知是早飯還是晚飯。
周拯側(cè)身躺著,笑吟吟看著她忙碌。
簡單束起的長發(fā),雪白柔滑的脖頸,還有那被長裙遮住的窈窕身段,讓他總是目不能收。
一直被喊作帝君、帝君;
也只有這幾天,周拯才體會到什么是真正的帝君之樂。
“要是沒有這么多煩心事該多好。”
周拯嘀咕著,慢慢在床邊坐起身來。
敖瑩溫柔地笑了聲,挽著衣袖的她,卻是沒了半點平日里的威嚴,柔聲道:“那不去想這些煩心事就好了呀。”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就算咱們想放下,對手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了。”
周拯撓了撓頭,潦草地披上一件長褂,取了一根發(fā)帶,讓長發(fā)自行束縛在身后,漫步走到忙碌的敖瑩身后,將她擁入懷中。
“這幾年倒是冷落了你。”
“我也在努力修行呀,”敖瑩手上不停,將一只仙果雕出了花,“冰姐最近還好嗎?無雙呢?”
“你冰姐還好吧,不是打打殺殺就是在去打打殺殺的路上,無雙在藍星沒出來,”周拯嘆道,“雖然我也想讓一小隊整整齊齊,不過無雙始終是正常的修行進度,跟著一起出來太危險,而且也容易被我們忽略,給她更大的壓力。”
敖瑩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周拯,突然湊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去乖乖坐下,等姐姐給你送茶喝。”
“好嘞姐,姐您忙著,姐您累不累,我?guī)徒愦反吠劝 !?br>
“呸,怎得就沒個正行呢,堂堂帝君大人還會貧嘴。”
“哈哈哈!”
敖瑩的輕嗔和周拯的笑語同時響起,在這小樓的陣法中不斷回蕩著。
兩人已是膩歪了幾日,此刻熱情稍微冷卻,總歸是要談?wù)撘幌庐?dāng)前之事。
敖瑩忍不住問:“那大鵬鳥可是真心歸順?”
“我用煉妖壺把他煉了,”周拯攤攤手,端起敖瑩雕了半天的水果,咬了個滿口生香,唇齒清爽。
龍族的東西真不錯啊。
周拯笑道:“不用擔(dān)心這個,大鵬原本心智就有點不成熟,煉妖壺也略有些……總之就是很神異,是值得信賴的。”
好險,他差點把變態(tài)兩個字說出來。
也要考慮下煉妖壺的感受嘛。
周拯轉(zhuǎn)而道:“現(xiàn)在最棘手的,反而是彌勒。”
“未來佛?”敖瑩有些不解,坐在周拯身旁,半伏在桌子上,一雙秀眸映著周拯的俏臉,“現(xiàn)在截天教前臺主事的是未來佛彌勒?”
“應(yīng)該是,”周拯道,“對了,此前聽你們提起,羽族被屠戮是怎么回事?”
“這都是幾天前的事啦!”
“這不是,樂不思蜀嘛,”周拯瞇眼笑著,敖瑩俏臉微紅。
她柔聲道:“大概半個月前,我們的探子得到了消息,有大批羽族被殺,幾個飛禽類的妖族部落被滅族,動手之人用的是復(fù)天盟的名號。”
“張冠李戴?”
周拯眉頭輕皺:“彌勒這個老家伙,陰招險招當(dāng)真是一個不落。”
“嗯,”敖瑩嘆道,“這般敵人確實是頗為棘手,他們竟敢造謠污蔑老君之德行,將三界原本人人敬畏的三清祖師,拉下了神壇。”
“我現(xiàn)在搞不懂王母的動機,也搞不懂彌勒的動機。”
周拯緩聲道:
“王母為什么要順天而反天庭?彌勒又為何與孔宣聯(lián)手阻擊大鵬鳥?彌勒看著不像是對佛祖之位十分迫切的樣子,王母原本不就在天庭占了半壁江山嗎?
“要說王母不愿低于大天尊半頭,那勉強也能說得過去,但不合邏輯的地方實在太多。
“要說彌勒在圖謀什么當(dāng)世佛的位子,那他最起碼該聚攏一些佛門殘存的勢力,或者立一個新的佛門,可根據(jù)復(fù)天盟調(diào)查,彌勒什么都沒做,就像是與孔宣一同憑空出現(xiàn)的。”
敖瑩輕吟幾聲:“他們會不會是被天道控制了?”
“天道能通過控制功德而影響漫天仙神,”周拯道,“當(dāng)天道具象化之后,他也失去了一些東西,喪失了一部分‘特權(quán)’。”
“那這個,還真是要把他們逼到絕路,才能問出有關(guān)的真相了。”
周拯笑道:“不過現(xiàn)在,總體局勢是利好復(fù)天盟的,因為我們幾個在外面活躍,且接連勝了幾場硬仗,現(xiàn)在截天教的威望已是一落千丈。”
“當(dāng)真奇怪,”敖瑩道,“王母為何一直不出手呢?”
“她可能有所忌憚吧,”周拯道,“現(xiàn)在還有太多高手沒有下場,不過隨著天道的不斷復(fù)蘇,這些高手漸漸也會坐不住了。”
敖瑩輕輕頷首,嘆道:“龍族最近也因此事吵得不可開交,里面竟然分成了四個派系。”
“四個派系?四海龍宮?”
“并不是,四海龍宮中支持這四種態(tài)度的長老都有一些。”
敖瑩提起這個就有些頭疼,小嘴一撅就開始抱怨:
“第一派是反天的,就著咱倆這點小情侶關(guān)系,順勢加入復(fù)天盟,與天道搏一把,從自古而來,龍族一向是不服天道的。這樣的長老大概有三成。”
咱倆這小情侶關(guān)系?
周拯哈哈笑著,讓敖瑩繼續(xù)講。
“第二是懼天的,覺得天道始終是天道,現(xiàn)在雖然被大天尊重創(chuàng)了,但世上并無第二個大天尊,漫天仙佛死的死、傷的傷,所活大多都是明哲保身之高手。這樣的長老也有三成。”
“其實也有道理,”周拯道,“我倒是理解他們,還有呢?”
“第三派是主張?zhí)用模胁畈欢鄡沙傻拈L老覺得,我們可以經(jīng)營三個大千世界,以龍族大陣護持,進入混沌海邊緣躲避,尋找下一個天地,或者等這個三界重新穩(wěn)定了再回歸。”
“還能這么搞?”
周拯身形后仰,頓時眼前一亮:“這是個好法子。”
敖瑩眨眨眼:“你不怪他們貪生怕死嗎?”
“哪里的話,誰都有追求自身活下去的權(quán)力,”周拯笑道,“這天地成如今這破敗相,又不是龍族一手導(dǎo)致的,龍族如果能走就走唄,我倒是更希望你能暫離三界。”
敖瑩一怔,她問:“你找到對抗天道惡念的辦法了嗎?”
“嗯,找到了,”周拯道,“不過成功率還是太低,現(xiàn)如今還不到時候。”
敖瑩微微頷首,一只柔荑主動握住周拯的大手,輕輕地揉搓著。
她道:“不管輸贏,我會與你共進退的。”
“不是還有第四派嗎?”
“第四派是維持現(xiàn)狀,不去改變什么,”敖瑩搖搖頭,“這是最沒主見的長老們所選的。”
周拯搖搖頭:“確實,只不過是僥幸心理罷了。”
他放下茶杯,笑道:“你能在這里待多久?”
“嗯,龍宮現(xiàn)在是沒人能約束我的,”敖瑩細若蚊聲地說著,又抿了抿嘴,“我其實很想與你一直待著……”
“我這邊太危險了。”
周拯輕嘆了聲,主動張開雙手,敖瑩起身繞過桌角,坐在他懷中勾住他脖頸。
兩人對視著。
敖瑩輕嘆了聲,把頭埋在他懷里。
“偏不,我現(xiàn)在也是一方高手了,他們要躲著,我就偏偏讓他們作出抉擇。”
“好了好了,”周拯溫聲說著,輕輕撫著她的肩頭,“我還需要你在關(guān)鍵時刻站出來,所以去安心修行就再好不過了。”
“嗯,”敖瑩悶悶不樂地應(yīng)著。
“我們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嗯?喊聲相公、夫君什么的聽聽。”
“不要,還沒成婚。”
“孩子都快有了!”
敖瑩雙目含光,俏臉微紅,湊到周拯耳旁小聲念著:“哥。”
周拯喉結(jié)顫動了下,陽氣大作。
“小瑩,說正經(jīng)的,咱們要個孩子吧,我想在世上多個掛念。”
“嗯……”
于是又起了幾層陣法。
接下來的一兩個月,小樓的窗扉始終緊閉。
……
收徒大典前,倒計時六日。
一艘樓船靜靜地懸浮在褚瑞星外的天空中,停靠在這片空域中的數(shù)百上千的飛行法寶,就成了這艘普通樓船最好的遮掩。
船艙中,一行十六七人正湊一起開戰(zhàn)前統(tǒng)籌大會。
主位空空蕩蕩,側(cè)旁坐著洞靈真人、張?zhí)鞄煛⒏鹛鞄熑焕鲜烊耍钪怯隆⒅B聽、冰檸、肖笙、金鈴兒、嘯月‘固定隊’成員自是在列,哪吒、紅孩兒也湊成了道佛兩門少年圈的戰(zhàn)力巔峰組合。
除卻他們,還有幾位紫微帝君信賴的老臣。
他們不斷更換議題,以求各處的布置盡量不出差錯,又不斷推算對手會如何發(fā)難,并作出的相應(yīng)的預(yù)案。
源源不斷的消息匯聚來此,紫微帝君的私人紫微天情報體系,與復(fù)天盟建立的情報體系,以及李智勇分布在各處的紙道人,將褚瑞星以及附近數(shù)十顆星辰的實施情形,盡數(shù)匯聚來此地。
準確的決斷,必須建立在充足的信息供給之上。
他們已經(jīng)商量了三四個日夜,今日總算得了些許休息的時日。
張?zhí)鞄煹懒司洹B(yǎng)精蓄銳一陣’,這群老神仙便開始喝茶、打坐,或是淡定地繼續(xù)看手中的玉符。
“班長咋還不回來,”肖笙憂心忡忡地看向諦聽。
諦聽聳聳肩,只是道:“放心,他肯定也在關(guān)注這里的事,半個月前與他聯(lián)絡(luò)過了,他讓咱們按計劃行事。”
冰檸略有些不滿:“他在做什么?大家都在此地商議,這是最需要他來拍板的時刻。”
諦聽眨眨眼。
青華帝君在跟他的小龍女一起造小龍,這種事能隨便講出來嗎?
他還要不要跟著周小友混了?
再說,青華帝君人也是有自己的底氣在的。
這可是頂級的雙修,那個龍族公主融合了祖龍的龍珠,又有祖龍之精血,兩人雙修中不斷煉化,不只是能增加周小友純陽神功的進度,更是能讓他倆鍛造戰(zhàn)軀。
不過,無法聽到青華帝君的床邊小故事,也當(dāng)真是他諦聽的一大遺憾啊。
“嘿嘿嘿,”諦聽笑道,“周小友是帝君,又是三界的希望,他肯定不會拿這般大事當(dāng)兒戲,放心就好,放心就好。”
李智勇伸了個懶腰,面露倦色。
這半年他是當(dāng)真沒能好好休息,不過好在各處事務(wù)都處理的還算妥當(dāng),局勢大體可控,做好了充分的應(yīng)對方案,且方案庫還在持續(xù)補充。
李智勇道:“現(xiàn)在最擔(dān)心出現(xiàn)的問題,就是羽族對大鵬鳥施壓,接連有小的飛禽類妖族部落被屠,就是截天教在給羽族施壓啊。”
張?zhí)鞄煋犴毜溃骸斑@其實是一則陽謀。”
“不錯,”洞靈真人笑道,“大鵬鳥如果要徹底斷絕與羽族的聯(lián)系,那我們就無法施展以羽族為基礎(chǔ)建立靈界的算計,大鵬鳥如果太過在意羽族,我們又會被羽族所牽制,截天教也有能人啊。”
“其實還不止于此,”葛天師沉聲道,“現(xiàn)在三界生靈都看著這。”
肖笙笑道:“用藍星的一句話就是,氛圍都烘托到這里了,總要發(fā)生點什么。”
“不錯,”嘯月皺著它的小短眉,“咱們跟截天教,這次誰都不能退。”
李智勇緩緩嘆了口氣:“怕是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那就血流成河吧,”肖笙道,“江山又不是靠嘴皮子打下來的,三界終究是要一戰(zhàn)定勝負。”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李智勇目中帶著幾分無奈,“王母不想多做什么,是因為局勢在朝著她期待的方向發(fā)展?”
肖笙問:“怎么說?”
“咱們?nèi)ゾ壤钐焱醯臅r候,就在那大千世界中,王母明顯是用大陣煉化了一整個大千世界無數(shù)生靈。”
李智勇道:
“而在此之前莪們都知道,天道惡念之所以一步步復(fù)原,就是王母獻祭了幾座大千世界。
“我們不知道這個過程發(fā)生了什么,可能是生靈的怨恨、生靈的負面情緒,又或者是生與死的轉(zhuǎn)換產(chǎn)生了某種神秘的力量,但天道惡念能在殺戮中汲取力量,這是十拿九穩(wěn)之事。
“如果這里爆發(fā)大戰(zhàn),或許,天道惡念全面復(fù)蘇的時間,還會更提前。”
船艙內(nèi)一眾智囊頓時沉默了。
李智勇暗道要命。
也算是‘職業(yè)素養(yǎng)’了,他總是喜歡以最壞的情形預(yù)測前路。
此時倒是不該說這些的,如果給大家太多壓力,很容易讓大家選擇一些激進的策略,從而釀成苦果。
不過,他這些話也非什么秘密,只是點破了一點大家都知,但都不愿去想的事實罷了。
突然,艙門外傳來一聲輕笑:
“也不能這么說,如果因此而畏首畏尾,那不如我們現(xiàn)在都給天道惡念跪下當(dāng)狗?與他們打就是了。”
眾人精神一振,李智勇與肖笙幾乎同時起身。
艙門被人推開,一襲白衣的周拯踏步而來,那柔順的長發(fā)與飄逸的發(fā)帶微微舞動。
“各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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