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漣看向顧惜月，面容陰沉，眼里是一寸一寸的寒意，席卷向她，“你果然不會這么輕易離開。”

“阿漣，我錯了！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顧惜月想要掙脫桎梏，靠近他。

警鳴聲靠近，幾名警察接到報案，從人群里走出，路人說了什么后，警察朝他們走了過來，“怎么回事？”

封漣看著顧惜月，聲音低沉，“她身上持刀，蓄意謀殺，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警察見與路人說的一致，給顧惜月戴上了鐐銬。

顧惜月眼底猩紅，“封漣，失去我，你會后悔的！”

他平靜，“我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

顧惜月一顆淚從眼眶滑落，呆滯地被警方帶上車。

孟曦身體還在抖，剛才殊死拼搏時，她用盡了全身力氣，現在，人都還是軟的…

連被封漣攙扶著，她都沒力氣推開了。

陳文旭朝她走來，神色尷尬，“孟小姐，對不起，我…”

“我知道。”孟曦唇色蒼白的啟齒，臉色也有了一絲淡漠，“這種事，路人也都不敢隨意幫忙，何況是你，沒連累你就行。”

她不怪他退縮。

畢竟這世上沒有這么多能見義勇為的人。

人都是本能的會自保。

因為見義勇為的代價，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起。

只要他沒被誤傷就好…

封漣掃了陳文旭一眼，打橫抱起孟曦，大步離去。

進了醫院，孟曦才稍稍定下心神，緩了過來，“可以了，放我下來。”

他沒放，“讓護士給你做個檢查。”

封漣將她送到醫務室，護士見是她，驚訝，“孟教授，你怎么——”

“她遇襲了，檢查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傷。”封漣把人放床上，看著她，“我在外面等你。”

他出了門，護士也將簾子合上。

做了檢查后，護士才喊他進來，孟襲原本想阻止，但晚了。

“孟教授沒事的，就胳膊有一些擦傷，側肋下有很深的淤青，還有類似刺傷的痕跡，好在不是很深，我已經處理好了。”

封漣眉頭皺得更緊，面色極陰。

孟曦知道腰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她是足夠的幸運，慶幸在事發時突然背起了包。

她的包是真皮制，一般刀子是穿不透的，但在顧惜月沖過來的慣力下，即便刀扎進皮包的同時因為阻力一時沒能穿透她皮膚，可她也還是受了傷。

可想而知，若是她沒拿起包，恐怕，那把刀早就沒入她的肝臟了吧…

越想，越后怕…

察覺到她身體微微顫抖，封漣上前，將她擁入懷，“已經沒事了。”

孟曦猛地推開他，情緒也混亂，“如果不是因為你，她會想要殺了我嗎！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離我遠點不好嗎！”

被推開的封漣站在她面前，不動聲色注視著她，眼里是壓抑，是復雜，是晦暗的情緒。

姜綰回到醫院，聽聞孟曦險些遇害的事，來醫務室找她，“曦姐…”

看到封漣在屋內，她腳步一滯，目光望向紅著眼的孟曦。

封漣轉頭，“你替我照顧一下她。”

他出了門。

姜綰走進屋，“你怎么樣，沒事吧？”

她搖頭，想說話，開口就一個勁地掉眼淚，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