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龍從金駿公司辭職之后,在自家開的小旅館上班。
旅館位于炎州一家大專學(xué)校旁,每到周末都會有很多學(xué)生來開房,所以生意還算不錯。
包文龍厭倦了刀頭舔血的日子,喜歡上了安靜的生活。
不過,他內(nèi)心知道,這種狀態(tài)隨時會有改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能金盆洗手、洗白上岸的人少之又少。
門口,走進來兩個身穿夾克的男子。
包文龍立即警覺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
兩名男子朝包文龍包圍,封堵他逃跑的可能。
其中一人拿出了工作證,“我是大俞縣的警察,有個案件需要你協(xié)助調(diào)查。”
包文龍的母親拄著拐杖,聽到動靜從里面走了進來。
包文龍迅速站起身,低聲懇求道,“別讓我媽看出來。”
“怎么了?”包母問道。
“這是我的兩個朋友,我出去辦點事。”
兩個便衣對視一眼,沒有給包文龍戴上手銬。
包文龍配合上車。
警察才給包文龍戴上手銬。
“包文龍,我們懷疑你與銅礦肇事案件有關(guān)。”
包文龍深吸一口氣,“你們肯定是抓錯人了!”
“暫時不論你有沒有罪,你跟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
胡瑩在縣委大院吃了個閉門羹,原本她想見一下縣委書記,沒想到得到消息,石瑤并不在縣里,而是去省城了。
胡瑩喜歡胡思亂想,第一反應(yīng)是石瑤會不會故意在躲自己。
胡瑩這一刻的心情十分郁悶,原本以為見過石瑤,有了新的希望,結(jié)果依然是,看不到盡頭的等待。
胡瑩用鑰匙打開房間的門,將門鎖上。
突然,感覺到樓道有動靜。
她趕緊通過貓眼朝外望去。
只見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子從門口路過,朝樓上走去。
胡瑩感覺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蹦出去,她按住胸口,好不容易平復(fù)心情,從桌上倒了一杯涼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口。
這時,一個男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從后面勒住了胡瑩的脖子。
胡瑩只覺得喘不過氣來,手里的茶杯墜落,砸在地上,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她想要大聲呼救。
男人早已準備,將噴過藥水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胡瑩掙扎了兩下,逐漸失去了意識。
男子望著失去知覺的胡瑩,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他走到房間,打開柜子和抽屜,將里面的現(xiàn)金首飾全部塞到口袋里,然后將床鋪故意搞得凌亂不堪。
這是為了制造入室搶劫的假象。
等布置好一切,他將屋內(nèi)的所有門窗關(guān)閉,再走入廚房,擰開了煤氣罐的閥門,然后將胡瑩拖到了床上。
男子捂著鼻子,關(guān)上了門,熟練地用布擦掉門把手的指紋。
準備下樓之際。
突然!
一個頭戴棒球帽的男子從樓上沖了出來。
胡瑩之前通過貓眼看到的男子,其實是潛伏在暗處保護她的警察!
“不許動!”
棒球帽男子掏出了手槍!
殺手意識到不妙!
自己好像誤入了天羅地網(wǎng)。
他趕緊往樓下跑。
與此同時,他掏出腰間的手槍。
棒球帽男子察覺到了他的兇狠,毫不留情地扣動了扳機。
緊接著,他的胳膊和腿連續(xù)中槍,委頓于地。
樓下也有警察蹲守,這一刻蜂擁而上,將他死死地按住。
與此同時。
棒球帽男子一馬當先,沖入屋內(nèi)。
“怎么這么臭!”
“趕緊開窗,關(guān)掉煤氣。”
“發(fā)現(xiàn)目標了,她處于昏迷狀態(tài)。”
“趕緊將她送醫(yī)院進行搶救治療。”
……
一輛黑色轎車潛伏在巷子里。
副局長李致和知道殺手被抓住之后,撥通了邢志軍的電話。
“邢書記,跟你匯報一下。我們成功阻止了殺手,犯罪嫌疑人也被控制住了。”
邢志軍松了口氣,“包文龍在你旁邊嗎?”
李致和點頭道,“在的!”
“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聊幾句。”
李致和將手機放在包文龍的耳邊。
“我們的領(lǐng)導(dǎo)要跟你說幾句。”
包文龍知道自己被抓,與金駿公司有關(guān)。
他雖然已經(jīng)辭職,但不會出賣金駿公司。
他雖然沒怎么讀過書,但知道義氣二字。
他起初有點奇怪,為什么警方要將自己帶到這里。
這時候,他已經(jīng)回過味來。
警方是要告訴自己,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密切的監(jiān)控之中。
另外,他們要讓自己看到,海波是怎么設(shè)計、謀殺鐘冷的老婆!
“包文龍,我是大俞縣政法委書記邢志軍,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包文龍沉聲道,“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邢志軍嘆氣,“包文龍,你是個聰明人。意識到海濱不可靠,所以選擇辭職。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海濱知道你被我們抓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包文龍沉聲道,“別想從我口中套到什么,我不會說任何話的。”
邢志軍苦笑,“鐘冷當時投案自首,跟你的態(tài)度差不多。但是,他在審訊室突然猝死,不僅如此,他的妻子也變成了目標。如果你依然不配合,等待你的將會和鐘冷一樣的下場。”
包文龍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原本以為辭職就可以擺脫。
但,今天現(xiàn)場看到胡瑩差點被殺害,內(nèi)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早在數(shù)天前,我們嘗試通過大使館,從國外將鐘冷的女兒接回國內(nèi)。當時找到她的時候,她被關(guān)在了一個房子里,被餓了好幾天。等下可以讓我的同事把營救的視頻給你看。”
包文龍陷入沉默。
他對海濱太了解了。
這個家伙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
回到了大俞縣公安局。
李致和調(diào)出了一份視頻。
視頻中的女孩,一眼就能看出是鐘冷的女兒。
她的眼神惶恐,臉上滿是傷痕。
當工作人員想要靠近她的時候,她立即出現(xiàn)應(yīng)激反應(yīng),拼命朝后退縮。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打我!”
包文龍看到這一幕,再也控制不內(nèi)心的憤怒。
海濱這家伙根本不配為人。
鐘冷當初給海濱做了多少臟活累活,結(jié)果他被海濱設(shè)毒計殺害,妻女都陷入了困境。
兔死狐悲。
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比鐘冷好多少。
“包文龍,我們聽說,你女兒也在國外!”
“我服了!我認罪,但我希望你們能幫忙,從國外接回我的女兒。”
李致和看出了包文龍的弱點是自己的家人。
“放心吧,只要你認罪,指控海濱。我們會盡可能地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