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回到房間，突然感覺不對勁兒。
自己一陣天旋地轉，肚子里一陣子惡心，連滾帶爬地沖到衛生間，對著馬桶狂吐。
陸程文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在快速地流失，丹田開始出現了一種自己無法描述的異樣感覺，像是一種坍縮一般地，讓他感到恐慌和不適。
陸程文雙腳發軟，耳鳴得厲害，跌跌撞撞地爬出衛生間，抓起一瓶礦泉水狂喝。
好半天才穩住，坐在床邊的地板上喘息。
他看著自己的手：“我特么……還降級啦？”
此時有人敲門。
“程文，在嗎？我進來啦？”
姜遠征扇著扇子，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后面跟著四個大美女，都端著托盤，給陸程文準備了一應應用之物，以及吃食水果。
看到陸程文坐在地板上，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程文，這是我特地給你準備的，她們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有什么需要，盡管跟她們提。”
又小聲地道：“不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算了，老爺子特地囑咐，讓我看著你不要霍霍姜家的女人。”
陸程文虛弱地看著他，一直在喘。
姜遠征上下打量打量陸程文，有些疑惑地道：“看你這個狀態……是不是已經霍霍完了？”
陸程文搖搖頭、擺擺手：“讓她們先出去吧。”
姜遠征知道陸程文有話要說，就轉身道：“你們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吧，陸總有需要的時候會叫你們的。”
女生們出去了，姜遠征坐在沙發上，看著陸程文：“這次是誰啊？”
“沒有誰。”陸程文道：“四叔，我出事了。”
“你在宴席上，幾乎是必死的局面也沒見你這么虛弱啊，這是怎么了？”
“我掉級別了，現在很不穩定，好像……實力變得非常弱了。”
姜遠征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哎呀，是好事。”
姜遠征道：“很多極具天賦的古武者，在進入反四門的時候，會出現一種退步現象，而且越是退步狠的，越是天賦過人。這也是自古以來都將這個階段稱為反四門的原因。不過等恢復過來以后，扛過了反四門，就踏足無門之境了。從此以后，武力值就看天賦上限了。”
“恭喜你程文，想不到啊，你還有這兩下子，哈哈哈！嗯……不過也說得過去，你一個生意人，能修煉到今天這個地步，說你沒天賦，我都不信。”
陸程文心里的巨石落下去了。
按照這個說法，這不但不是什么壞事，還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好事。
“所有天賦者，都會這樣嗎？”
“哦，不一定。”
姜遠征道：“就是，會在反四門退化的，一定是天賦過人的超級有前途的古武者；而沒有退化的，也不一定就不是。”
“所以，所有有牌面的門派啊、組織啊、家族啊什么的，遇到這種苗子，都會加大培養力度，資源也會傾斜給他們。反而沒有這種退步的，會有些慌，需要慢慢觀察。”
姜遠征拍拍陸程文的肩膀：“恭喜啦，老弟！”
“老弟？”
“哦不是，你看我，有點亂了。”
陸程文按著床沿站起來，挪到沙發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
“這可怎么辦，這種實力根本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周全啊。天網的人盯著我呢。”
姜遠征愣了：“你原本的反四門就能保護你的周全啦？”
“話說，你弟弟的那個事兒，你能不能再詳細跟我說說？我去網上搜了，我靠，你弟弟可真是個人物！天竹有不少有錢人都跳樓了；而且他們的陣風戰斗機也摔了兩架；還有一些官員被清算了，動靜鬧得很大；而且光是這個月就發起了兩次大規模的反政府游行……”
姜遠征搖著頭：“他害的無數人失去了工作，很多人食不果腹啊。”
陸程文不敢相信姜遠征竟然也有良心。
“四叔，他可能也沒想過后果會這么嚴重，就是……”
“哎呀，你放心吧！我仔細地查閱了資料，也讓辦公室的同事們進行了匯總。基本上，跳樓的都是想做陸程武結果沒成功而已，所以，他們都是人渣、敗類、王八蛋，不用心疼他們。”
“至于他們的飛機，平時也沒少摔，正常操作，很可能是甩鍋給你弟弟的零元鈔票舉措。”
“反政府游行也是有心人攛掇組織的，實際上國際觀察家們大多認為是副總統想要上位。”
“至于那些失業的人，我覺得他們都是仇華派，不用心疼他們。愛死不死。”
陸程文看著姜遠征，心說能這么平靜地接受這些大新聞，也就是你了我的四叔。
“你覺得？”
“當然啊。”姜遠征道：“他們都說你弟弟是華夏派去的特務，還說這是華夏的陰謀，那些人腦子不清楚的，你明白的，永遠搞不清楚事情真相。不是……”
姜遠征道：“我關心的是，你弟弟他現在到底賺了多少錢，我們姜家怎么跟他合作，這件事必須趕緊落實。”
陸程文看著他：“姜家現在有一千億的投資要處理，還不夠你忙活的？”
“哎呀，這邊忙活這一千億，那邊的一千億可是美金啊！咱有了這一千億，就更有資格跟你弟弟里應外合，榨干那群沙雕老外的血汗錢了。”
陸程文道：“路得一步一步走，咱們得先把眼前的事情搞定。”
姜遠征嚴肅地道：“程文，我為了救你可沒少費事，你弟弟這件事，我必須搭上車，否則我可跟你翻臉。”
“放心啦，這種缺德冒煙兒但是賺大錢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的。”
“聰明！”
此時有人砰砰地敲門。
陸程文怒道：“誰呀！這么沒規矩？”
龍傲天推門進來，晃晃悠悠：“程文，不對勁兒，姜家的這幫王八蛋給咱們下藥了！我的實力退步的厲害！”
姜遠征看著龍傲天：“你再說一次？”
龍傲天一愣，沒想到姜遠征在沙發上坐著，趕緊道：
“姜家本來就有王八蛋，但是我覺得都是那些不太姓姜的人干的。”
姜遠征一臉不爽，剛要解釋，此時趙日天已經直接闖了進來，一腳踹在龍傲天后腰上，扶著墻壁，大汗淋漓：
“龍傲天！你對老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