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光線暗,幾人又戴著口罩,沈宴沒認出來這幾個人是自家保鏢,他幾步追上去就扶住了她胳膊,
“我送你過去。”
“我自己可以去,你進去吧。”南夏拿開他的手,生熟有度的對他說。
沈宴不放心她這么醉在外面晃,這種地方很亂,沒理她的話,還是扶她去了洗手間。
沈家保鏢只能假裝往前走,現在也不敢動手。
酒吧外的路邊。
南夏從洗手間出來后就直接出來了,準備回去了,沈宴拉開了自己車子車門,叫她,“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我坐出租車就可以了。”她說。
“我們住的那么近,你還坐什么出租車?你不把我當朋友?”他故意問。
南夏聽到他這么說,只能上了他車子,今晚喝這么醉,也陪不了之之了,她給宋宴之發了條信息,說今晚老媽身體不舒服,不過去了。
路上時,她不受控的睡著了過去。
“鈴鈴——”倏然,她手機響起,沈宴見她睡著了,從她手中抽出了手機,屏幕上閃著宋宴之的名字。
他緊捏著方向盤默了片刻,掛了這個男人的電話,還故意關了機。
宋宴之只是想問問她母親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再撥了一遍,見她關機了,沒再撥過去。
沈宴到了自家樓下,故意沒叫醒她,也沒打算送她回去,而是把她抱回了自己家!
宋宴之那晚趁自己去洗手間,偷偷把她帶回了家,自己就不能帶她回家?
看著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還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真的很難讓他接受。
他也沒那么大度,做不到祝她幸福。
沈宴把她放在側臥的床上,在床邊坐了下,一手輕撫上她微紅的臉頰,眸子深沉的看著她,眼神宛如鎖定獵物的猛獸。
帶著危險。
猶豫要不要下手?
他心里不受控升起一抹邪念,想趁機占有她,想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宋宴之都能這么做,自己為什么不能?
只要自己和她睡了,她和那個男人肯定會分手的對不對?
手指也不受控的一點點下移,停在她胸口處,俯下身,帶著報復的強吻上她的唇——
睡得迷迷糊糊的南夏,有些醒了過來,雙手用力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以為又是宋宴之,打了他一下:
“宋宴之……”
沈宴聽到她把自己當成了那個男人,頓了下,臉色有些沉,心里醋極了。
如果自己和她今晚睡了,宋宴之肯定會報復自己吧?瑞峰這段時間還在危險期,股票也跌的厲害。
若是宋家再來報復,怕是撐不過去。
沈宴為了自家集團,恢復了理智,直起身,沒再碰她。
拉過被子,給她蓋了上,沉步走出了側臥。
翌日清晨,外面的朝陽才剛剛升起,又是烈日的一天。
宋宴之在自己家吃早餐時再給她撥了過去,響了很久后才接通,電話里傳來的卻不是她聲音!
“喂……”男人拿著手機走去客廳,單手環胸,聲音低沉的應了聲。
突然聽到沈宴的聲音,宋宴之神色很敏感的瞬間沉了,渾身散發著冷厲氣息,現在是清晨。
她的手機怎么會在那男人的手上?
昨晚他們在一起?
“南夏呢?”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問。
“她還沒醒。”沈宴勾唇,語氣輕松回了幾字,那天早上,他不是也這樣跟自己炫耀的?
“把手機給她。”
宋宴之雙眸危險一瞇,再冷靜的叫他,不信南夏會去跟他發生關系,說不定是那個男人故意在報復?
故意想拆散自己和那個女人?
那男人昨晚最好沒欺負她,否則,別怪自己要他整個瑞峰陪葬!
沈宴沒想到他還能這么冷靜的跟自己說話,故意曖昧的說道,“她還沒睡醒,你晚點再打過來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很快,電話又撥了過來——
熟悉的鈴聲吵醒了南夏,她有些頭疼的睜開了眼眸,掃了一圈周圍環境,很是陌生。
陡然從床上坐起,昨晚去酒吧找沈宴的記憶逐漸清晰,“他沒送我回家?”
“這里……不會是他家吧?”
南夏立馬拉開被子看了眼,身上衣服完整,渾身還有股酒味兒,心放下了一半。
她下床走了出去,在客廳看到了他,聲音很沙啞的不悅問:“我家就在隔壁,你為什么不送我回去?”
“太晚了,怕打擾你母親休息,在我這里住一晚也沒什么大不了。”沈宴說。
“我不習慣住別人家。”
南夏現在對他的信任越來越弱,因為他送蛋糕那晚和昨晚他的所作所為,讓她挺失望的。
“住宋宴之家就習慣?”他笑問。
南夏很想說,自己和宋宴之是前任,以前就經常在一起的,當然習慣。
“對了,宋宴之剛才給你打電話了,我怕吵醒你,就幫你接了。”沈宴告訴她,反正這件事也瞞不住的。
那男人會相信昨晚他們什么都沒做嗎?
會不要她了嗎?
南夏頓時皺起了眉,沉聲問:“他知道我昨晚住在你這里了?”
“嗯。”他淡應了聲,現在也不怕她生自己的氣,只一門心思想拆散他們兩人。
她忍著惱怒沒跟他發火,沉著神色,拿起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他家里,走到自己家門口,按密碼進屋。
剛洗漱完的南媽媽,見女兒大早上的回來了,好像還沒洗漱的樣子,驚訝問:“你昨晚睡在哪里的?”
她看了眼老媽,沒隱瞞,“昨晚喝多了,被沈宴帶回他家了。”
南媽媽頓時皺起了眉,“真是的,我們離這么近,他為什么不把你送回來?那他昨晚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他沒對我做什么,我去洗漱了。”
南夏跟老媽說了聲,就回自己屋了,也沒給宋宴之回電話解釋,他們現在又不是情侶,沒解釋的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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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之本想專注工作,心情卻很是煩躁,昨晚她是不是主動去找沈宴了?
她還想嫁進沈家?
他臉色有些沉,會議室門此時推了開,南夏一身利索的黑西裝,踩著細高跟,從容不迫的走了進去。
臉上也沒有任何心虛和慌張,和平時上班時一模一樣。
“你昨晚主動去找沈宴了?”宋宴之看著她,克制著怒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