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站在走廊里跟她解釋,所有員工都把他盯著,堂堂沈大總裁,什么時候這么小心翼翼過了?
在南律面前就像個做錯事的孩紙似的,好讓人同情啊。
他肯定是在追南律吧?
南夏見他一直站在自己跟前,尷尬,正準備讓他去坐其它位置,他倏然可憐巴巴的說:
“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坐,你要是不想讓我坐下,也沒關系的,我站著就是了,也就四個多小時的路程而已?!?/p>
“南律,你就讓沈總坐下嘛,你旁邊不是空著的嗎?”一個員工看不下去的突然幫忙求情。
坐在后面的周遠明也說,“南律師,沈總可是我們的重要客戶……”
南夏聽到他們的話,再看了眼這個一臉堅毅站在這里的男人,只能移坐到了里面。
偷偷看了眼對面的宋宴之,看著他那隱隱陰沉了的臉,一陣心驚膽顫……求菩薩保佑,保佑他大度點!
沈宴唇角微勾了下,在她身邊坐了下。
“我帶了水果和零食,你要不要吃?”他背包里全是給她準備的吃的。
“不用了?!彼鲁鋈帧?/p>
“你還在生……”
他故意當著宋宴之的面,提昨晚的事,只是后面半截話還沒說出來,南夏就緊張的立馬說:
“有什么水果?!”
沈宴眼眸里掠過一絲腹黑,就知道她會害怕宋宴之知道。
這是不是說明,她心里還在意那個男人?
他心里又頓時很不舒服起來。
不過沒關系,他就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老婆,就是要搶來的才會更香??!
沈宴打開了挎包,從里面拿出一盒洗好的葡萄,打開蓋子,捻了一顆最大的問,“要不要給你剝皮?”
“不用!”南夏聲音很低很沉的吐出兩字,生怕音貝大一分,刺激到對面的男人。
她正準備自己伸手拿,他移開了手,故意刺激某個男人的喂到她嘴邊,“你嘗嘗甜不甜——”
宋宴之轉頭看去,英俊的臉雖然笑著,清冷的眸子卻瞬間涌起寒意!搭在膝蓋上的手,青筋跳了跳,渾身散發的冷冽氣勢,宛如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
南夏看著他,渾身寒毛直豎,頭皮發麻,默默吞咽了口口水……哪里敢吃這男人喂的?
她一把抓過這男人手里的葡萄,一口吞進嘴里。
這兩個該死的活祖宗!??!
“甜不甜?”沈宴心情很好的故意問,知道對面男人很生氣,那又如何?
聽說,他們律所禁止辦公室戀情,宋宴之肯定不敢當眾跟她親密吧?
“你差不多得了啊,再作,就給我離開!”南夏沉著聲音小聲提醒,她發現,這兩個男人都是八百個心眼子的人。
都不是省油的燈。
沒一個好說話的。
找老公,還是要找個聽話的!
“我只是問你甜不甜而已,你干嘛對我這么兇?”沈宴突然一副被她嚇到,受了委屈的樣子。
這突然的綠茶勁兒,怎么跟宋宴之那貨那么像?南夏真想給他們倆頒發個綠茶王者獎了。
“來,再吃點,這個含糖量高,可以防止暈車?!彼f著再捻了一顆,又喂到她嘴邊。
南夏沉看了眼他,他卻溫柔笑了笑……她已服,再一把抓過來塞進了嘴里,再拿過了他手里的盒子,自己吃了起來。
沈宴微笑著轉頭看了眼宋宴之,對他打招呼的微微點了下頭——
宋宴之也對他淺淡笑了下,鄙夷,不就是一時坐在她身邊嗎?就把他得意成那樣?
真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就算是分手了,自己還和她睡過好幾次呢!
他有本事能睡到她?
終于,所有人都上車了,旅游大巴啟動,往鼓浪島駛去,那里靠海,不僅風景優美如畫,美食也是一大特色。
每年去那里旅游的人特別多。
大巴車里人多,不透氣,郊區的路不好走,又很多彎彎繞繞,坐了三個多小時的南夏,腦袋暈呼呼的。
沈宴見她臉色不是很好,關心問:“你是不是暈車了?”
“沒事?!彼戳搜圻@男人說。
沈宴立馬打開背包,本來想給她一瓶水的,一找才發現,已經喝完了!
宋宴之看了眼她,打開自己挎包,拿出一瓶檸檬水扔了過去,語氣清冷的故意說,“背來背去麻煩死了,賞你了。”
坐在后面一排的周遠明,不由看了眼他,還是有些驚訝,他居然會給南夏水喝!
他有這么好心?
沈宴接了住,雖然很不想讓他有表現的機會,卻不得不顧及這個女人的感受,扭開蓋子遞了過去:
“喝點水檸檬水,這個可以防暈車。”
南夏拿過瓶子就喝了小半瓶,緩解了些不適感。
“你靠在我身上吧,沒那么顛簸。”
他說著就直接把她拽進了自己懷里,宋宴之看了眼那個男人,推了下臉上眼鏡,臉上不動聲色,手背青筋卻不自覺凸起了幾條——
南夏看了眼前男友,立馬移開了這個男人的懷里,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我沒事了,不用?!?/p>
一個多小時后,大巴車終于停在了海邊酒店門口。
南夏提著自己的小行李箱,準備下車,箱子倏然被沈宴拿了過去:“我給你拿?!?/p>
“我自己拿。”她伸手,那男人提著就走了。
宋宴之不由再深看了眼那男人,只能暫時忍著,原以為沈宴是個臉薄的人,沒想到臉比自己還厚!
南夏看了眼他,表示:這可不管我的事,我拒絕了,你別找我麻煩!
宋宴之和她對視了眼,沒說她什么,兩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車。
南夏的左邊客房是前男友,右邊本來是周狐貍的,被沈宴換走了,老狐貍只能去了更遠的房間。
他本來還想暗中監視下南夏和宋宴之的,卻又不得不沈家人面子。
她在自己客房里正沖著冷水澡,想緩解下暈乎的腦子,浴室門突然推了開,她驚嚇捂著轉回身:
“誰?!”
“是我……”宋宴之單手插兜的走了進來,目光在她身上掃了眼,凸起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下。
南夏的魂兒都快被嚇飛了,么的,她還以為進來壞人了,自己又沒穿衣服!
“你是怎么進來的?”她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