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感到好奇，探著身體想要看清楚。
不曾想，林凡卻是用另外一只手遮擋了起來。
寫完了之后，他仔細地將其對折又對折。
鄭重交給了女人的手中。
“女士，這個藥方你一定要離開縣醫院以后再看。”
“如果提前看，這個藥就不靈驗了。”
林凡特意叮囑了一聲。
“好，謝謝林醫生！”
女人千恩萬謝，隨后拿起折好的處方箋快速狂奔出去。
等待門口的那群女人，看到她沖出去之后，都是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一口氣沖到了醫院大門口。
女人大口喘息，然后滿懷期待地打開了紙條。
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少玩手機！
“啊？”
女人表情突變。
她還以為林凡是在故意逗他，準備將處方箋給撕了，回去找林凡算賬。
不過，轉念一想。
對啊！
她所有的這些不舒服的癥狀，不就是因為癡迷短視頻之后才開始的嘛。
一有空就拿起手機刷視頻，刷到了頭暈眼花。
手機沒有電的時候，就心緒不寧，脾氣暴躁易怒。
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大腦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拿起手機來一看視頻就停不下來，輕輕松松熬到了凌晨四五點。
逼迫著自己睡覺吧，醒來之后感覺身體像是被掏空，大腦一片空白。
這一切，都是手機給鬧的！
“林醫生，果然是個神醫啊！”
女人由衷的自語道。
不要一分錢的處方箋，就指出了她病癥的所在。
……
下一個進來的病患，是個女人。
再下一個進來的病患，還是個女人。
再在下一個進來的病患，是兩個女人——兩人搶著進來，差點扭打了起來，被林凡讓她們一塊進來。
誠如袁旦調侃的那樣，這里干脆別叫全科了，改成婦科的了。
最讓林凡難以接受的是，她們根本沒有什么病，或者只有那種不值得一提的小毛病。
她們這樣做，只是為了過來跟林凡見一面。
林凡終于忍無可忍，直接拉開了診室的門。
外面的女人已經被安保們隔成了一字長龍，都快要排到了大門口。
她們看到了林凡之后，紛紛拿出了手機拍照。
“林醫生，看這里。”
“林醫生，能不能跟我合個影？”
“林醫生，我病得不輕，請幫我‘扎針’！”
“……”
此起彼伏的喧鬧，聲浪幾乎要將屋頂給掀翻。
那些靠得最近的保安們，耳朵差點被震聾，釀成工傷。
“各位，請安靜！”
林凡無奈之下，只能用力地揮了揮手。
在他連續幾次的重復之下，整個大廳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首先，十分感謝大家對我的喜愛。”
“大家本來并不相識，只是因為一個視頻，所以才會對我產生關注。”
“你們從大老遠地趕來，實屬不易。”
說完，林凡直接向她們微微彎腰示意。
“好帥啊！”
“林醫生不但長得帥，而且還很有禮貌。”
“簡直就是完美！”
女人們特別滿意林凡的回答，同時也給他加分。
“但是……”
林凡話鋒一轉道，“你們這樣做，確實是侵占了公共的資源。
我是一名醫生，替人看病是我的本職工作。
如果真正有需要的病人得不到救治，會不會造成了一種危害？”
說完，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
有幾個女人面帶羞愧，不由自主低下了頭去。
“林醫生，我們就在這里默默看著，不影響你看病。”
其中一個短發的女孩忽然開口道。
“我們會遵守秩序，不妨礙醫院的運作！”
另外一個女孩附和道。
“對，只要你說的，咱們都遵守！”
“姐妹們，如果沒有病的，就去把掛的號給退了。”
“大家都有素質一點，別讓人看了笑話。”
在幾人的帶領之下，她們居然是真的朝后退了幾步遠。
讓出通道的同時，還劃出了幾個區域來。
那些并不是真看病的人，跑去退號了。
“哎……”
林凡也知道，自己怕是沒有辦法將她們給勸走了。
粉絲一旦狂熱起來，那毅力和行動力是遠超常人的。
“師父，怎么辦？”
袁旦小聲地詢問道。
“容我再想想辦法，現在先坐診！”
林凡又重新回到了診室里，開始接診病患。
……
院長辦公室里。
“這小子，現在真成大明星了。”
趙德柱放下了窗簾，嘆為觀止的樣子。
“要是一直有人來，那該怎么辦？”
“她們人數太多的話，會影響正常病人看病的。”
秦方眉頭一皺，揉了揉太陽穴。
剛才他從窗戶里看到粉絲狂熱的樣子，現在回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數量再增長的話，那醫院的日常運作恐怕就要被影響了。
“不用擔心，這些追星女孩的熱情就像是陣雨。”
“一陣過后，就沒了。”
趙德柱呷了口茶，笑呵呵地道。
“老趙，看來你對追星頗有心得啊。”
秦方瞥了他一眼。
“我懂什么追星啊？”
趙德柱自嘲一笑，“這不過跟咱們那個年代趕時髦是一樣的，時間一到就沒新鮮感了。
現在的信息爆炸的時代，大家的喜好更迭更快。”
“這倒也是！”
秦方點了點頭。
他眺望了一眼最后面那棟破舊的大樓，已經有工人進場開始拆除了。
“對了老趙，拆舊和修繕老樓的工期是多長時間？”
秦方忽然問道。
“預計三個月的時間。”
趙德柱問道，“怎么了？”
“如果人手充足的情況下，你覺得工期會不會提前？”秦方問道。
“你這就有點想當然了，那份工程造價是經過嚴格計算的。”
趙德柱搖了搖頭，“想要工期提前，花費的錢就遠不是這么點了。
如果擅自要求增加人手，那不是給古先生添亂呢？”
“我的意思是，假如這個人咱們自己出呢？”
秦方微微一笑道。
“咱們自己出？”
趙德柱更加納悶了，“老秦，另請的那些工人的錢，都從你口袋里面掏？”
“當然不用！”
秦方搖了搖頭，“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讓咱們有免費的人手可以用。”
“你在說啥呢？”
“現在這個社會，誰會給你免費做白工？”
“材料價格便宜，但是人工工資卻是直線上升。”
趙德柱撇了撇嘴道，“一個人工，怎么也得兩百一天。”
“你不信？”
秦方笑問。
“我信你，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趙德柱覺得他在異想天開。
“行，那咱們打個賭！”
秦方說道，“就賭一頓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