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符作弊?
旁邊眾人聽此場間瞬間響起一片嘩然。
“怎么可能?”
“靈符宗的仙長怎么會作弊?”
靈符宗接引弟子臉色也愈發難看:“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場斗符比試,所有人有目共睹,怎會有人作弊?”
“對!”周圍也有人大叫道:“你說作弊,拿出證據來。”
“拿出證據!拿出證據!”
靈符宗接引弟子眼神陰郁的看著葉明晞等人。
而楊羽蓮則是震驚無比,滿臉不可置信,她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斗符竟然還可以作弊。
葉明晞挑眉:“證據自然是有的,諸位請看。”
她說著,朝著楊羽蓮和莫洪濤兩人案機上的符紙一點,兩張符紙便燃燒起來。
其中,莫洪濤的符紙飄出的是正常的白煙。
但楊羽蓮的符紙燃燒就,飄出的卻是青煙。
“既為比試,兩位選手所用符紙,為何不同?不知場間有沒有能識得靈藥之人,能否嗅出青煙中的抑靈草的味道?這種靈草無色卻很香,以它的汁液涂抹符紙,能夠減緩符文成型時間,這,便是楊姑娘前兩場繪制靈符速度,都不如莫洪濤的原因。”
此話一出,靈符宗接引弟子與莫洪濤臉色都變了。
楊羽蓮更是快速走到燃燒的符紙面前,仔細嗅了嗅:“這,這竟然是真的……”
人群中也有人道:“我認識抑靈草,這正是抑靈草的味道,真的是抑靈草!”
“天啊,如果我沒記錯,這些符紙,是靈符宗接引弟子發給他們的,靈符宗接引弟子,竟然,竟然作弊了嗎?”
“這對楊姑娘也太不公平了。”
靈符宗接引弟子臉色難看:“符紙是下面的人準備的,先前我也不知,不過,就算是前兩場結果忽略不計,第三場比試,楊羽蓮的符文,也比不上莫洪濤的引雷符。”
“其實,這三場比試,不止是符紙有問題,而且,莫洪濤周身,還一直有聚靈陣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靈力不說,還有隔音玉牌,讓第二場的雜音對他毫無影響——這點,靈符宗的仙長看不出,便也罷了,但。”
葉明晞看著靈符宗接引弟子笑了下:“仙長作為靈符宗弟子,應該不會看不出,先前,莫洪濤的引雷符,是最劣質的三階靈符吧吧?”
“你……”接引弟子正要開口。
葉明晞繼續道:“靈符力量外泄成那種模樣,一張靈符剛繪制出來,就自動崩毀,連一條雷電也沒引下來……這是引雷符嗎?就算是,也只能稱之為,失敗的引雷符吧?”
眾人愕然。
接引弟子臉色難看,事到如今,他也不裝了,直接陰沉著臉:“你一個哪來的黃毛丫頭,竟敢對引雷符指手畫腳,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你說誰是黃毛丫頭?”
厲戰天和金多寶都面色不善的看向接引弟子。
接引弟子感覺到他們身上靈力波動,神色一滯:“總之,我才是靈符宗的接引弟子,接引哪名弟子,本就是我才能決定的,我說莫洪濤天賦好,就是莫洪濤天賦好。”
他冷笑幾聲:“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今日,我也只要莫洪濤,楊羽蓮,你這等天賦,也想入我靈符宗,真是癡人說夢。”
說完,他直接就帶著莫洪濤朝靈秀山的方向飛去。
“這人怎么如此無恥……”文書瑤正要出手。
葉明晞拉著她搖了搖頭:“我們是外人,確實做不了靈符宗的主,好在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事情真相。”
文書瑤回過神,果然看到四周眾人,有許多對接引弟子和莫洪濤不滿的。
他們一改之前對莫洪濤的吹捧,此時倒是十分憐惜楊羽蓮。
馮衍真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哎,這也就是在靈符宗的地盤,若是在我歸元宗,就他那樣的小弟子,早就被我踢出宗門了。不過在這里……”
他搖了搖頭:“小晞說的沒錯,我們說出真相,已經可以了,若再過多插手,會有僭越之舉,引起靈符宗的不滿。”
他們說話間。
楊羽蓮已經逐漸平靜下來。
她走到葉明晞幾人身前:“多謝幾位仙子。仙長為羽蓮說話,讓羽蓮明白真相。”
說著就要朝葉明晞幾人跪下。
若不是葉明晞幾人說出真相,她現在還在茫然,惶恐,以為自己真的不如莫洪濤。
但現在,靈符宗雖然沒有收她入門,但她卻知道,自己并不比莫洪濤那個畜生差。
文書瑤打出一道靈力,阻止楊羽蓮跪下。
馮衍真問楊羽蓮:“我們來自歸元宗,宗門符文造詣雖比不得靈符宗,但也頗有研究,你若愿意,可以入我歸元宗,拜入明月峰中。”
楊羽蓮愣了下,目露感激,但很快,她又搖頭:“多謝仙長好意,不過,先祖遺愿是讓羽蓮入靈符宗,羽蓮若不入靈符宗,先祖怕是難以瞑目。”
楊家出過符道宗師,且為此自豪無比,后來雖然沒落,但對符道十分執著,他們在住在靈符宗腳下,數代人的遺愿,都是能夠入這東域的符道圣地修行。
楊羽蓮從小耳目渲染,自然也是如此。
“可,你的邀請帖已經被接引弟子焚毀,接引弟子也不愿選擇你……你怕是上山無望了。”文書瑤同情的看著她。
楊羽蓮抬頭,看向靈符宗所在的靈秀山,忽然笑了下:“是啊,沒了邀請貼,我此次沒有進入靈符宗的機會了,但沒關系,此次不成,還有下次,大不了,我再等幾年就是。”
就如多年前,一位長老看中她,要收她為弟子又反悔之后一樣,她等了許多年,等來了今年靈符宗招收弟子的機會。
可惜這次被莫洪濤破壞,但她還可以等,也許,再過幾年,就又會有一個新的機會出現。
“但。”
葉明晞提醒她:“莫洪濤既然說過不愿與你同宗,幾年之后,就算靈符宗再收弟子,莫洪濤在靈符宗也已有了根基,人脈更廣,你被收入靈符宗的希望,恐怕更加渺茫。”
楊羽蓮聽此,神情一震,而后備受打擊,身體瞬間佝僂下去:“是啊……他此去靈符宗,我與他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日后,我怕是再也沒有贏過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