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有些不解:“既然沒什么關(guān)系,南醫(yī)生為什么要說謊,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傅時聿漆黑眸子暗了一下:“她是想讓我們誤以為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我知道了,她一定是不想讓前男友再跟她糾纏不清,所以才找這么一個借口的,看來霍燼的破鏡重圓不可能了,哥,你很有希望的。”
傅時聿苦澀地彎了一下唇。
南初不想跟前男友糾纏不假,只是這個前男友到底是霍燼還是他。
傅時聿將喬希照片遞給助理:“去查一下這個人,我記得上次商業(yè)晚宴上,有個跟她長得很像的人。”
鹿呦呦不解:“哥,你想干嘛?喬希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傅時聿從床上坐起來,敲了一下她的頭:“不該你知道的,不要瞎打聽。”
鹿呦呦疼得揉揉腦門:“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想讓你早點把南醫(yī)生娶回家,給安安當媽媽,你是不知道今天安安表現(xiàn)有多好,如果南初當他媽媽,我相信他會好得更快的。”
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傅瑾安,聽到這句話,猛然抬起頭。
黑亮的大眼睛閃了幾下,拍拍胸脯說:“娶媽媽,我有錢。”
傅時聿笑著走過去,把他抱在懷里:“你那點錢連給你媽媽買條裙子都不夠,還想娶她。”
傅瑾安眼珠轉(zhuǎn)了幾下,“太爺爺有。”
“爸爸娶老婆還要找爺爺要錢,那也太沒出息了,走吧,我們回家。”
“哥,你還好呢,醫(yī)生讓你留院觀察。”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幾個人先后從病房離開,鹿呦呦去護士站辦理出院手續(xù)。
他們剛要離開,就看到不遠處南初和一個人正在說話。
看樣子好像還很親密。
而那個人傅時聿認識,是秦桑的同學唐棠。
南初只不過上次幫他取東西,跟唐棠有過一面之緣,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傅時聿目光朝著她們看了一會,然后跟身后的助理說:“去查一下唐棠。”
助理辦事效率很快,傅時聿還沒到家,他的電話就打進來。
“傅總,唐棠以前在一個二甲醫(yī)院,科室主任是他男朋友的叔叔,兩個人分手以后,她就被醫(yī)院找借口辭退了。
現(xiàn)在這個工作剛上任不久,介紹人是南醫(yī)生。”
聽到這個消息,傅時聿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看來他要查一下秦桑和南初的關(guān)系了。
從車上下來,他抱著傅瑾安走進大廳。
看到他們回來,久等的霍星苒立即站起身,笑著迎過來。
“時聿哥,你回來了,我等你半天了。”
傅時聿眼神淡淡看著她:“有事?”
霍星苒立即從包里拿出來幾張票,遞給傅時聿:“五一那天,我在大劇院演出,安安不是也喜歡拉大提琴嗎,希望你帶著他過來看看,不僅有我,還有好幾個國際大師同臺演奏。”
傅時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沒空。”
看他這么無情,傅衡氣得罵了一句:“人家星苒特意跑過來給你送票,等了好幾個小時,你就這么拒絕人家,沒有一點男人的心胸。”
傅時聿目光朝著傅衡看過去,唇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難道跟你一樣,雨露均沾才算男人的心胸嗎?”
傅衡氣的咬了一下牙,看向身邊的傅老爺子說:“爸,您看看,這是兒子對爹的態(tài)度嗎?您總讓我關(guān)心一下他,可是您看人家稀罕嗎?”
傅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我這話是現(xiàn)在說的嗎?那是二十幾年前,如果那個時候你關(guān)心他一下,他對你也不會這樣。”
“怎么連您也向著他,我到底在這個家算什么。”
“我這人向來對事不對人,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沒有付出就想回報,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傅老爺子手杖用力戳了幾下地板,嚇得傅衡不敢再說話。
他站起身,從霍星苒手里接過演出票,呵呵笑了幾下說:“這幾張票我替他收下,我會讓他去的,天已經(jīng)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霍星苒看到這個局面,只能見好就收。
“謝謝傅爺爺,希望您也一起過去看看,演奏會以后還有晚宴,我爺爺說想請你們一起用餐。”
“好,替我謝謝他,我們一定參加。”
得到他的答應(yīng),霍星苒這才露出笑容。
朝著傅時聿招招手:“時聿哥,我先走了,我們演奏會見。”
看到她離開了,鹿呦呦忍不住嘲笑:“還演奏會見,我哥都沒答應(yīng)去好嗎。”
傅衡瞪了她一眼:“你就整天跟你哥瞎鬧,他都三十二了,你還不替他著急。”
“三十二怎么了,男人三十一枝花,舅舅娶我小舅媽的時候,不也三十多歲了嗎,不是也生出來一個聰明的兒子。”
“你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回來我跟你爸媽告你一狀。”
鹿呦呦不以為然:“你去告吧,反正他們在國外,也管不著我,再說,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搞聯(lián)姻那一套,老土不老土啊。”
看她這么說,傅老爺子不僅不管,反而笑呵呵看著。
傅衡氣的站起身走了。
傅時聿并沒理會這些,早就帶著傅瑾安上樓。
把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一個人走進書房。
他從陽臺拿過來秦桑留在宿舍的東西,在里面找到那個日記本。
他拿著鉛筆在缺失頁的下一張紙上,輕輕涂上一層鉛。
很快,上面有一排數(shù)字出現(xiàn)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