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顧汀州,我們真的不合適,而且,我還嫁過人了。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顧汀州打斷她的話,瞳底更紅,呼吸逼近她,“我只想問你,討厭我嗎?”
湯喬允眼底閃爍,噓聲說:“…不討厭。”
顧汀州聽了,忽而放松一笑,“那就行了,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允兒,從前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一并勾銷,我要重新追求你。我也一定會用我的誠意向你證明,我可以做個好丈夫。”
“……”湯喬允心腔砰砰亂跳,五味雜陳。
“我現(xiàn)在只是想要一個追求你的機(jī)會,可以嗎?”
“顧汀州,你真的是認(rèn)真的嗎?”
“對天發(fā)誓,如果我是虛情假意,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湯喬允聽了,慌忙捂住他的嘴,“行了,你別說了。”
“呵呵,那你就是同意了?”
“我……”湯喬允腦子一亂,想不出該怎么拒絕他。
半晌。
顧汀州又退了一步,“我們可以試著交往一下,如果不合適,那我們就還做回朋友!”
“那我考慮一下吧。”
“好,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
“行了,太晚了,快點(diǎn)回去吧。”
“好的,明天一定要給我消息。”
湯喬允心情復(fù)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司機(jī),開車吧…”
“好的,小姐。”司機(jī)聽了,立即上了車。
二十分鐘后。
到了酒店。
“你早點(diǎn)休息。”
顧汀州下了車,又將戒指給她戴在手上,“允兒,如果接受我,那這就是定情戒指。你如果不接受我,那就是圣誕節(jié)禮物。”
“不行,這太貴重,我不能收!”湯喬允立即就要取下戒指。
顧汀州用力握住她的手,而后,放到唇下親了親她的手,“乖乖戴著。”
四目相對。
他英俊矜貴的眉眼,溢滿深情和期待。仿佛只要她拒絕,他立即就會受傷至極。
湯喬允心腔一梗,還是乖乖接受了。
“……那好吧,我也送你一件禮物吧!”
“不用。”
“禮尚往來,我回去也挑一件禮物送你。”
顧汀州拗不過她,只能答應(yīng),“呵~,那行吧!”
“晚安,早點(diǎn)睡吧!”
“回去小心點(diǎn),到家給我回個電話。”
“嗯,好!”
關(guān)上車窗。
司機(jī)發(fā)動車子向老宅方向開去。
車子后面,跟著保鏢的車子。
十分鐘后。
車子駛進(jìn)通往比利山別墅的環(huán)山公路。
今天晚上出來。
她本來是想很低調(diào)的和簡米拉她們聚一聚,所以,只帶了一個司機(jī)和三個保鏢。
可沒有想到,顧汀州會玩這么一出兒大的。
“我得抓緊時間辦好這邊的事,最遲后天要趕緊走,絕不能多逗留……”
湯喬允心中正忐忑不安。
“嗡吱--”
司機(jī)猛地踩了一腳剎車,車子及時剎住。巨大的慣性,導(dǎo)致湯喬允猛地向前一傾,而后,又被安全帶扣死在靠背上。
“呃~,怎么了?”湯喬允心一慌,連忙詢問司機(jī)。
司機(jī)也嚇出一身冷汗,“小姐,剛剛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
“撞到了什么?”
“是個活物,我下車看看。”
后車的保鏢,也停了車,率先下車查看。
然而。
三人剛一下車。
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一大批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
三個保鏢見狀,慌忙掏出防身警棍,“你們是什么人?”
安迪帶著幾人上前,“都別動,自己人!”
烏泱泱一群保鏢,將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對方人多勢眾,又個個手持武器,三人根本不敢反抗。
湯喬允見狀,心腔一梗,一股不好的預(yù)感竄上頭頂,“司機(jī),快開車。”
“噢噢…”
“吱!”
一輛黑車疾馳而過,直接停在了她的車前。
緊跟著。
后面射來兩束車燈,一輛邁巴赫開了過來。
車子停穩(wěn)。
一個保鏢,立即上前恭敬的開了車門。
車門一開,只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哪怕逆著光看不到對方人臉。
但湯喬允還是認(rèn)出就是宮北琛。
“啊…開車,快……”
“砰!”
車窗應(yīng)聲而碎。
一只大手像魔爪一樣伸進(jìn)車內(nèi)。
“啊啊--”
“宮北琛,你干什么?你住手!”
“砰!”車門被強(qiáng)行打開。
她的驚慌失措,擋不住惡魔的入侵。
宮北琛臉色陰冷的可怕,他探著半個身子進(jìn)來。大手攥著她的衣領(lǐng),像拎一只雞仔一樣,將她拖了出來。
“宮北琛,你放開我,你想干嘛?”
“啊啊--,你松手--”
宮北琛將她夾在腋下,強(qiáng)行將她虜?shù)搅诉~巴赫車上。
“下車!”
司機(jī)立即下了車,“是,宮總。”
宮北琛徑直上了駕駛位,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
“嗡嗡嗡!”
車子16缸的巨大發(fā)動機(jī),發(fā)出野獸怒吼的咆哮聲。
“啊--”湯喬允被狠狠甩到了車門上,將她骨頭撞的生疼。
“你停車,你到底要干什么?”
宮北琛黑著臉一言不發(fā),只是向著山頂方向開去。
“呼--呼--”
車速極快。
幾乎每一個轉(zhuǎn)彎,車頭都是漂移著甩過去。
在漆黑的夜里,這么高的車速行駛在盤山公路上,是及其危險的事。
湯喬允手死死扣著安全環(huán),“宮北琛,你快停下來。你不想活了,別拖上我,啊--”
宮北琛不理她,只是車速越來越快。盤山公路的海拔,也越來越高。
稍有不慎。
車子就會撞進(jìn)懸崖。
路越來越窄,湯喬允嚇得臉色發(fā)白,更不敢在罵他。
她怕他稍一分神,會把兩個人都害死。
半個小時后。
車子開到了山頂。
他終于將車子停了下來。
車燈一滅,四周漆黑如墨。
只有山下的點(diǎn)點(diǎn)燈光。
車內(nèi)頓時安靜的可怕,只有他沉重的呼吸聲。
湯喬允不敢說話,嚇得渾身僵住。
半晌。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湯喬允悄悄的扣住車門,想開車門逃跑。
可惜,車門被鎖,她根本逃不掉。
下一秒。
一只大手伸來,將她提到了駕駛位。
“呃啊…”
“宮北琛,你不要再碰我,唔……”
驚恐的喊聲被吞沒,她瞬間失去反抗。
宮北琛是非常可怕的男人。
他的可怕并不是暴力,也不是用拳頭讓你屈服。
而是…
他這種男人是真的及其可惡,及其的壞。他就像法力無邊,且擅長蠱惑人心的妖魔。會一點(diǎn)點(diǎn)蠶食你的意識,會將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任他為所欲為。
無論你怎么恨他,怎么抵觸反抗。
任憑你是多么剛烈貞潔。
只要被他纏住,根本在劫難逃。
他及其有經(jīng)驗(yàn)。
而且……他天生的雄性荷爾蒙特質(zhì)超悍,普通男人望塵莫及。他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
他總有辦法和耐心挑起你潛意識的念望,讓你像被du癮侵害的俘虜。被他奪舍,被他一次次拖進(jìn)深淵。
一個小時后。
湯喬允奄奄一息,“宮北琛,你混蛋--”
她艱難的罵完最后一聲,瞬間失去了意識。
她快要死掉了。
然而,惡魔的屠殺仍未停止,“湯喬允,你是一定要激怒我,才會甘心嗎?”
……
酒店內(nèi)。
顧汀州一直等了一個小時,還沒有等到湯喬允的回信。
他盯著輸入框,反復(fù)刪除又重新輸入。最終,他按下發(fā)送鍵:“允兒,安全到家了嗎?別太累,明天等你答復(f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遲遲不見回復(fù)。
顧汀州摩挲著手機(jī)邊緣,望著窗外的月色,心底泛起不安。
“嘟嘟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凌晨兩點(diǎn)。
顧汀州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盯著毫無動靜的手機(jī),喉結(jié)滾動。
“允兒肯定是出事了。”
他抓起衣服沖出門。
夜風(fēng)卷著寒意撲在臉上,卻不及他心中的焦躁滾燙。
一路上,他不斷撥打湯喬允的電話。聽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將他與她的聯(lián)系狠狠掐斷。
他出了酒店,立即給湯喬允的司機(jī)打電話。
然而,依然無人接聽。
顧汀州不敢在耽擱,他攔了一輛的士,直接把司機(jī)拖下車,“借用一下你的車。”
說完,他摘了手腕上的表,仍給了司機(jī)。
“嗡!”
一腳油門,他開著車子跑了。
的士司機(jī)一臉懵,拿著手上的百達(dá)翠麗看了半天,“這是個什么牌子的手表?”
“他拿一只手表就想換走我的車嗎?不好,打劫啊,打劫啊!”
車子在環(huán)山公路上疾馳。
顧汀州心急火燎的向湯家大宅開去。
半個小時后。
他火速開車到了湯家大宅。
“允兒回來了嗎?”
湯家的管家也被驚醒,看到顧汀州這么晚過來,更是嚇了一跳,“顧少,小姐一直沒有回來。”
顧汀州聽了,心里更加發(fā)慌,“遭了,允兒肯定是出事了。你們快叫上人,跟我一起去找她。”
“顧少先別急,小姐說不定去了別的住處,我現(xiàn)在打個電話問問司機(jī)。”
“你不用打了,司機(jī)電話根本打不通,允兒肯定是被宮北琛帶走了。”
管家聽了,也一臉焦灼,“宮總…宮總帶走小姐?那…那更沒有問題了!”
畢竟,宮北琛從前是湯喬允的丈夫。
而且,兩人非常恩愛和諧。
現(xiàn)在雖然離了婚。
但年輕人嘛,說和好就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