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預感若有若無,天隋撓了撓臉,也說不清具體是什么,只覺得整只鼠都有點焦躁:“阿暖、赤隋,我覺得話還是別說太滿比較好,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隋暖的笑容瞬間僵住,赤隋也呆呆地轉過頭。
完了!不會真要再來一個類似改造人的大案子吧?上次那案子磨了她們將近半年,再來一個的話……
一人一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她們從來不會懷疑天隋的直覺,尤其是在她們前面一直在“疊buff”的情況下。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陳國棟上前一步,擔憂地看著隋暖。
隋暖嘆了口氣:“陳叔,你最好今晚或者明天就離開,不然可能就走不了了?!?/p>
沒等陳國棟追問,隋暖就主動解釋:“我們之前一直在疊buff,陳隊長,你說這是一句一疊加,還是隨機疊加呢?”
“我總有股不太好的預感?!?/p>
陳國棟的笑容也僵住了:“要不我還是留下吧?我讓愛人先帶著女兒離開。”
隋暖拍拍陳國棟的肩膀:“陳叔你去吧!出來玩就好好玩,想忙起來,等你上班了我再成全你。”
“我可真謝謝你!”這話陳國棟說得都有點咬牙切齒。
隋暖露出一個標準微笑:“走吧!我送陳叔你回去,祝你們這次旅途愉快哦?!?/p>
把人送回去后,隋暖也帶著幾小只回到了酒店。
隋暖洗完澡躺到床上,和幾小只聊起了天隋感覺到不安的事。
“你們說,這案子不會又像改造人案一樣,鬧這么大、戰線拉這么長吧!”
想想那些一個個向往自由的人死的死、死的死,隋暖就有點……難受。
這是她參與的案子里,死亡人數最多的一次。
改造人最后只剩一位一開始就投誠的“獨苗苗”月一九。他能活著,全因為他被關押在國內時,上面派了幾位研究院的大牛研究舒緩劑,不然月一九也得死。
他現在在研究院任職,目前的任務是配合研究,偶爾抽點血,看能不能從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否則,月一九也會在不久的將來死去。
改造成功后的人最多只能堅持20年,而月一九是最早的一批,他壽命只會更短。
因此,月一九比誰都積極地參與研究。
夜翼組織里的一百多位改造人全軍覆沒,軍隊與安保人員發生沖突時死亡人數也不少。
被抓的研究員知道自已活不成,很大一部分人選擇了自我了斷,總死亡人數超過3000。
隋暖有點煩躁地撓撓頭:這世界的壞人怎么就抓不完、殺不盡呢!
月隋露出嫌棄的表情:“就看目前抓到的三個犯人來看,他們各方面素質和改造人都沒法比,我覺得他們比不過改造人案?!?/p>
夜翼組織內全是精英。
不是它只誕生精英,而是只有精英才能在夜翼存活。
研究員是精英,因為吳博士眼光高,看不上愚笨的人;天才和瘋子之間僅隔一道門檻,能加入夜翼的研究員,要么是瘋子,要么是極致的天才。
改造人是精英,因為只有精英才能活下來,才能汲取經驗、積累實力,跟上大部隊的步伐。
就連護衛都是各方面拔尖的精英。
這么一個精英組織,又怎么可能是一個骯臟的器官販賣組織能比的?拿那些人和夜翼比,都侮辱了吳博士。
吳博士確實是個渣子,但人家也確實有腦子。如果他沒有誤入歧途,或許會成為國家非常得力的一位天才。
確定吳博士的身份后,大夏很快就把他的生平事跡查了個底朝天。
吳博士,原名陳揚名。
沒錯,他壓根就不姓吳。
吳萬川純屬被連累的大冤種,就因為和吳博士表面上同姓,他被調查了好幾遍。
吳博士為什么會讓別人這么稱呼他,沒人清楚,可能單純是隨便起個代號掩人耳目,也可能有別的目的。
可他人都死了,總不能把他喊醒再問清楚。
據AI推測,吳博士對人體改造感興趣,是因為他自身身體殘疾:單腿天生畸形,一只眼睛無法視物……這些先天殘疾讓他對人命“脆弱”有著深刻的體會。
再加上他身邊的同伴大多因為各種疾病被遺棄,更讓他對人類群體的脆弱有了切身體會。
從此,人體改造的種子就在他心里扎了根。
這顆種子真正發芽,是在他加入NW生物研究室之后,從那時起,他在基因和人體研究領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之后就是很老套的劇情:他陷入愛河、開始戀愛,直到沈念無意間發現他私下偷偷做動物實驗(拼接小動物),還看到了他的人體實驗初步計劃書等殘忍內容。
沈念是個正常女孩,當場就被嚇住了,立刻提出分手。吳博士自然不愿意,一直不停解釋、狡辯。
這么多年過去,那段時間具體發生了什么,已經查不到了。
只知道最后的結果是:沈念未婚先孕、退學,而吳博士(陳揚名)則以“出海散心時溺亡”為由,徹底消失。
當時知道他們談戀愛的人不多,這也是江晚一開始沒查到陳揚名的原因。
誰能想到吳博士這么狗,居然用假死的手段出國。
而且,陳揚名的生平資料被篡改過,里面壓根沒記錄他是殘疾人。
陳揚名并沒有和沈念同一個學校,這種天時地利人和之下,江晚做夢都沒想到,吳博士本人居然是陳揚名。
就問誰能想到?
陰的隋暖、江晚想都沒想過。
拿這倆組織對比,吳博士估摸著都能被氣活。
天隋也非常贊同,“我覺得月隋說的有道理。”
君隋抬起腦袋,“而且我感覺他們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p>
赤隋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
“誰家好人干了壞事還留在第一現場啊?”
它這條小蛇蛇都知道干了壞事第一時間就要跑來著。
天隋胡亂摸了兩把自已的臉,“最最最重要的是,改造人案時我并沒有這種不安的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