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聞蘭娜震驚地看向衛斯年。
他喝了被“下料”的酒了?可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并不像是喝了啊!
“你也打算要發揮你的正義感,用身體幫我一把嗎?”他盯著她道。
明明是曖昧的話,但是此刻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有著一種涼薄。
“我會幫你去叫醫生。”她道,“不過衛先生如果真的喝了那酒的話,應該早就已經叫了醫生吧。”
衛斯年莞爾一笑,只是笑意卻未達眼底。
“既然來了,那就看完再走吧。”他說著,又轉身朝著被摁倒在地上的三人走去。
中年男人連連求饒。
而那兩個女人,渾身顫抖地跟著求饒。
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女人,更是拼命地抬頭嚷著。
“衛少!不關我的事兒啊,是賀嬌知道您失戀,想要乘虛而入,才使了這樣下作的手段,我……我也是沒多久前才知道的,我……我是無辜的啊!”
“無辜?不過我覺得,你更適合用‘同犯’來形容。”衛斯年居高臨下,眼神淡漠。
女人的臉色霎時之間變得蒼白。
若是衛少覺得她算是共犯的話,那她以后就別想在京城安穩地待著了。
“都是你,賀嬌,都是你害我的,為什么要告訴我你那見鬼的計劃,你不知道衛少是什么人嗎?你真以為衛少能看得上你?”
賀嬌此刻也是害怕得渾身發顫。
可是比起害怕,她更多的是不甘心。
明明是很完美的計劃啊,為什么會失敗呢?!
只要衛斯年喝了那酒,那么現在,她就該是和衛斯年纏 綿在一起了。
一個沒怎么近過女色的男人,她有信心讓衛斯年迷戀她的身體!
可是……當她父親要給衛斯年敬酒的時候,衛斯年只是冷冷地看著那酒,并沒有喝下。
再接著,就是把他們三個給控制住了,而讓其他人離開包廂。
就像是早就知道,這酒被下了藥。
想到這里,賀嬌突然看向了闖進來的聞蘭娜,眼中滿是恨意。
“是你!是你通風報信的吧,是你嫉妒我要得到衛少,所以故意害我,然后現在又跑到衛少這里邀功!”賀嬌憤怒地喊著。
聞蘭娜皺眉,正要開口說話,衛斯年卻已經先一步道——
“她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衛少,這女人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故意這樣的!是,我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是這女人又哪里好了,她不過是想借著這事兒,讓你對她感恩,進而對她產生感情而已!”
賀嬌怨毒地說著,既然她得不到衛斯年,那么也讓別的女人借著她這事兒,反而得到了衛斯年的感情。
既然要倒霉,那么就一起倒霉吧!
賀嬌看向聞蘭娜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惡毒的快意。
可是衛斯年接下去的話,卻讓她這抹快意在剎那間變得粉碎。
“因為她就是讓我失戀的人,她根本不需要引起我的注意,因為她早就不屑我的感情了。”平淡的口吻,就像是在闡述著一件平常的事實。
不只是賀嬌,就連賀父和另一個女人,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也就是說,衛斯年失戀的事情,是真的!
而眼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就是那個讓衛斯年失戀的女人?!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愛上這樣普通的女人呢?”賀嬌不甘心地道。
甚至,這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京城名媛。
而且,這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也都不是什么奢侈品牌,所佩戴的首飾,看起來不過就是幾萬塊的首飾而已。
衛斯年薄唇輕抿,曾經他也覺得聞蘭娜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至多,也就是比其他女人更加纏人,而且更加直白,就算和他對視,也會直白地表達她的愛意,而且臉皮夠厚,不管他怎么對待她,她都依然鍥而不舍。
他以為聞蘭娜不過是一個若他哪天覺得無趣,可以隨時拋棄的女人。
可后來,才知道,她一點都不普通。
至少他再也遇不到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
這些年,她就像是一根刺,最開始不明顯,可是卻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地往他身體的深處扎去。
等到他察覺的時候,那根刺,已經牢牢地扎進了他的心臟,拔不去,除不掉。
“為什么不可能?”衛斯年似好笑地反問道,“況且我也不需要讓你們相信,我讓你們待在這里,不過是要讓你們接受懲罰而已。”
懲罰?
三人身子僵直了起來。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給人下藥,那么就把這瓶下藥的酒都喝了,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對你們手下留情。”衛斯年似漫不經心地道。
三人皆是一驚。
喝了這酒?
這酒里下的什么藥,他們三人清楚得很。
如果真的把這酒給喝了,那么他們豈不是……
“如果不想喝的話,那么就留根手指。”衛斯年道。
剎那間,那三人的臉色更加蒼白。
聞蘭娜亦眉頭緊鎖,“衛斯年,你這是要干嘛?你大可以把他們交給警方。”
“我只是讓他們自已做出選擇而已,再說,我可沒攔著他們,他們若是不想做選擇,自然可以離開。”衛斯年說著,直接一揮手。
原本摁著三人的手下當即松開手,站到了一旁。
可是那三人,又哪里敢離開啊!
若是真的今天就這樣踏出包廂,只怕明天,他們就沒辦法再在京城待下去。
而喝這酒和斷根手指相比,這三人顯然都還是選擇了喝酒。
于是三人狼狽地喝著酒,而衛斯年,自始至終,只是冷漠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切。
等到三人把這一瓶酒給灌了下去后,衛斯年才對著手下道,“把這三人送去警局,告訴警察,他們喝了不該喝的東西,還有……以我的名義,起訴他們三人,意圖謀害。”
“衛少,饒了我們吧,我們已經聽您的吩咐,喝了這酒了啊!”三人連聲求饒。
衛斯年卻壓根懶得理會,很快,這三人便被帶出了包廂。
“戲看完了,我可以走了嗎?”聞蘭娜開口道,現在的衛斯年,陌生得可怕。
“當然。”衛斯年攤了攤手道。
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他的聲音倏然響起在他身后。
“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扯上關系,那么以后,就算我真的出事,你也該袖手旁觀,不聞不問才對。否則你就不怕我會對你不死心,繼續纏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