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寧還是跟陳珂說了要防著點陳淼。
也不知道陳珂有沒有聽進去,這個事情讓許歲寧也很擔心,最近沒事每天都去醫院。
看陳珂每天心情平靜還不錯,也放心一些。
傍晚和陳珂一起收拾實驗室的器材,下班也晚了一些。
陳珂看著窗外天都要黑了,勸著許歲寧:“沒事你就先回去,剩下的我讓他們慢慢收拾。”
許歲寧不著急:“沒事,我收拾的東西都記得放在哪里,省得明天用的時候不好找。”
陳珂有些過意不去:“這次實驗成果,你的功勞最大呢,到時候一定要寫上你的名字,只要你的名字讓衛生部關注到,很快就會安排你來醫院上班。”
許歲寧彎眼笑著:“謝謝師姐。”
現在安排工作還有個好處就是,不用管學歷,也不管文化程度,能者居上。
算是真正的英雄不問出處。
陳珂把東西放好,又跟許歲寧念叨著:“材料我都準備好了,周一我正好過去開會,到時候一起交上去,還可以當面做個口頭報告。”
許歲寧笑著:“好啊,這次肯定會成功的。”
陳珂笑了下,還是很有幻想:“要是這次,因為這個,華老師能被特批回京就好了,雖然他是魔都人,但能留在京市,我覺得能更大的實現他的價值。”
許歲寧也希望,不過就算這次回不來,一年后也一定能回來。
到時候已經是換了個世界,所有扭曲的,都會走到正軌來。
……
許歲寧從醫院出來,天已經黑了,原本想等公交車的,看看時間,要是等,估計要等十幾二十分鐘,還不如走著回去。
全當是鍛煉身體了。
許歲寧走到大院門口時,就看見霍青山抱著央央,身邊站著沫沫。
一大兩小,安靜的站在那里,等著她。
許歲寧愣了下,霍青山竟然回來了,趕緊快走幾步,笑著迎上去。
沫沫已經邁開小短腿,開心沖著她跑過來。
央央懶,只是靠在爸爸懷里,大聲的喊著:“媽媽,媽媽。”
許歲寧笑著抱起跑到跟前的沫沫,又看著霍青山:“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不是說最近沒有假期嗎?”0霍青山眼底帶著笑意:“原本是簡容來市里開會,但是他讓我來,可以順便回家兩天,他在那邊主持工作。”
許歲寧驚訝:“簡政委的家不在京市啊?他也可以回家的。”
霍青山不清楚:“他沒說,我也就沒問。”
央央很不滿意,爸爸一看見媽媽,一直跟媽媽說話,伸著小手直接捂住霍青山的嘴。
沖許歲寧喊著:“媽媽,媽媽。”
許歲寧笑著連連應著:“聽見了,我的小寶貝,央央想跟媽媽說什么啊?”
央央咧著小嘴笑著:“吃包包,香香的。”
許歲寧早上走的時候,阿姨就在念叨,說晚上吃南瓜包子。
所以知道央央在說吃包子:“好,我們回家吃香香的包子。”
兩人帶孩子們回家,換了衣服洗了手,準備吃飯時,陸遠光才回來。
陸北煙有些納悶:“爺爺今天回來的有些晚啊,我還想著你今晚不回來吃飯了呢。”
丫丫已經跑著去給陸遠光拿碗筷。
陸遠光坐下后,慈愛的先看了三個孩子,又笑看著丫丫:“丫丫正式放寒假了?回頭要不要跟何爺爺學些毛筆字?”
丫丫連連點頭:“要,我想學毛筆字。”
央央也不知道大家在說什么,不過他現在會說話了,什么地方都有他:“要,央央學。”
陸遠光哈哈笑起來,伸手去摸了摸央央的小腦袋:“等你能抓毛筆的時候,再去學。”
說完,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看著霍青山:“你回來的正好,還有件事要跟你說呢。”
許歲寧看陸遠光突然緊張,也莫名緊張起來,生怕陸遠光下一句是要霍青山又去執行什么危險的任務。
霍青山倒是平靜很多:“出什么事情了?”
陸遠光皺眉:“央央和沫沫上報紙了,就是之前,央央和沫沫坐在爬犁上,被黑狼和虎子拉著滑冰,就在咱們大門外面的馬路上。”
許歲寧驚訝:“我怎么沒發現有人拍照?怎么還上報紙了?”
陸北煙也意外:“拍的很清楚嗎?”
陸遠光搖頭:“臉拍的不清楚,能看清楚是兩個孩子,但是我們后面的大門拍的很清楚,不知道報社是怎么審稿的,竟然上了報紙。”
許歲寧聽見沒拍清孩子的臉,松了口氣,又聽見把大門拍的很清楚,也知道,這是犯了很嚴重的錯誤。
“那現在怎么解決?”
陸遠光搖頭:“都已經分發下去了,追回是不可能了,只能追查拍攝照片人的責任。”
許歲寧突然想起來,白螢就在日報社工作,只是回來京市后,出的事情太多,關系在她心里來說,也不是好到一定要走動。
所以也沒見過。
陸遠光見幾人突然不說話,語氣又溫和了一些:“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就是出門的時候,警惕性高一些,畢竟我們央央和沫沫也不可能不出門,但是帶出去,就要看好了,免得讓人有可乘之機。”
說完嘆口氣:“青山的職位,肯定會被人惦記,有些人就會很卑鄙,對孩子下手。”
陸遠光又寬慰幾人:“我這也是提前預防,萬事小心總是沒錯的。”
晚上睡覺,陸北煙要抱走沫沫,沫沫卻不肯。
拉著霍青山的手不放:“和爸爸睡,和爸爸。”
許歲寧哭笑不得:“行,今晚就和爸爸睡。”
央央看哥哥都不走了,他也不干了,跑著去陸北煙房間,利落的爬上床,把自己的枕頭拽下來,拖著又回來。
費勁的把枕頭往床上扔:“央央也這里。”
許歲寧笑著把枕頭拿起來放床上:“好,央央也睡這里。”
有兩個孩子在,許歲寧和霍青山只能睡個清心寡欲的覺,特別是沫沫還不是一般孩子,更不敢有什么太親密的動作。
閑著沒事,就只能聊天。
許歲寧就很好奇:“你知道是誰干的嗎?怎么會這么無聊,明天我去找報紙看看,到底寫了什么。”
霍青山沉默了好一會兒:“知道,報紙我今天早上就看見了,只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