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事情,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表面上看著這么簡單!
所以,他何必還要對著她手下留情呢?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也不是個傻子,喬愿晚都變成這樣了。
想到這,傅成州又開始默默地收緊手。
而喬愿晚捂著肚子,下意識的翻白眼,好像真的要被傅成州給掐過去一樣。
看到她的東西,傅成州這才松開手。
“怎么,現(xiàn)在你愿意好好說話了嗎?”
喬愿晚跌坐在床上,捂著脖子,猛烈的咳嗽,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一些。
“我……”
她剛一開口,就感覺到了嗓子的不對勁。
她的心底劃過一抹狠厲。
今天這個傅成州是怎么回事,怎么對她這么狠?
明明之前也不是這樣的!
這一次,她摸了摸脖子,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脖子處都是掐痕。
“有什么話,你就快說!”傅成州的語氣冰冷。
對待喬愿晚的態(tài)度,好像一朝回到解放前。
喬愿晚緊緊的攥緊身后的床單,但是面上半分不顯露:“成州,我可是你最愛的人,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那你在我身邊安插了一個劉洋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呢?”
喬愿晚語氣無辜。
她指著手機(jī)錄音說道:“我都沒聽到里面有我的名字,現(xiàn)在這就變成是我了嗎?”
傅成州:“?”
他一瞬間有些傻了,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喬愿晚這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在證據(jù)都擺在她的面前了,她居然還不承認(rèn)。
到底是世道變了嗎?
“你什么意思?”
喬愿晚微微直起身子,捂著脖子,嗓音喑啞:“你聽那個錄音,從頭到尾有提我的名字嗎?”
傅成州瞬間擰眉,覺得喬愿晚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而且從頭到尾,好像真的沒有提過喬愿晚的名字。
喬愿晚見傅成州在這里猶豫,就知道他肯定也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所以,這個人會不會是……”
喬愿晚話沒有說完,但是引導(dǎo)意義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傅成州冷眼看著喬愿晚,想起了他之前明令禁止,劉洋不可以喊喬愿晚為夫人。
所以,這個人真的是蘇姒嗎?
喬愿晚也就不再說話,而是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傅成州,想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么。
之后,傅成州幾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隨后說道:“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情,我自然會有定論。”
“我會查清楚的,所以,這些天你最好也老實(shí)一些。”
喬愿晚用力的點(diǎn)頭,一副認(rèn)真聽教的模樣。
“我知道了,成州,我一直都在聽你的話的,我怎么可能會忤逆你呢……
這句話,倒是成功的滿足了傅成州的大男子主義。
他微微抬著下巴,對于喬愿晚這幅伏低做小的樣子,他很是滿意。
在走之前,冷冰冰的丟下一句:“你最好一直這么老實(shí),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喬愿晚沒有說話,只是嘴角的微笑逐漸加深。
她自然知道傅成州是什么意思。
他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溫柔又聽話的傀儡罷了。
如果有人逃脫他的手掌心,估計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就暴走。
喬愿晚甚至可以想象,他們兩個人,維持的從來都是表面上的溫文爾雅罷了。
如果撕破臉皮,他們兩個人才是最難堪的人。
至于傅成州,這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就像是泡沫一般,更是一戳就破。
正是因?yàn)樘私饬耍圆艜欢伲俣钠牟弊印?/p>
因?yàn)椋党芍菀仓荒茏龅竭@一步了。
喬愿晚捂著脖子,眼神冷若冰霜的看著傅成州關(guān)上門。
她始終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就好像,從始至終,她就是一個局外人,只不過在看著傅成州表演罷了。
而傅成州關(guān)上門,回到自己的書房,又仔細(xì)的聽了一遍錄音。
錄音里,劉洋的聲音很清楚的傳來。
“夫人,現(xiàn)在傅總已經(jīng)對我起疑心了?我該怎么辦?”
“可是這樣做的話,我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按兵不動嗎?夫人,我如果被開除了怎么辦?”
“我可不能被開除啊,我在傅氏已經(jīng)工作了這么長時間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好的,夫人,那也聽你的。”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劉洋的情緒瞬間被安撫好了。
他對著電話那邊恭敬的喊著夫人。
這一口一個的夫人,讓傅成州一時之間陷入了懷疑。
就和喬愿晚說的是一樣的,劉洋并沒有喊出名字,這一段話,也不能作為什么證據(jù)來給她定罪。
這樣看來,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一時之間,線索到這里又?jǐn)嗔恕?/p>
傅成州只覺得腦子里面好像是一團(tuán)亂麻。
之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他更是覺得頭疼欲裂。
傅成州放下了手中的手機(jī),也停止了一遍遍的播放。
他抬手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
腦海中,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是他根本就抓不住。
現(xiàn)在他的腦子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怎么可能繼續(xù)在這里思考下去。
不久之后,喬愿晚聽到了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
很明顯,傅成州這是離開家里了。
喬愿晚揚(yáng)起紅唇。
蘇姒,我倒要看看,這次你又要怎么狡辯?
現(xiàn)在可是實(shí)打?qū)嵉淖C據(jù)擺在你的臉上,你根本無處可逃。
而早在傅成州離開之后,她就已經(jīng)給聊天發(fā)了信息。
只要這個難關(guān)度過了,她后面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
她還和劉洋保證,只要是該給他的東西,那么一分也不會少的。
這些事情,都是她可以做到的,所以才會保證。
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換一個不會反水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
和喬愿晚想的不一樣,傅成州不是去找蘇姒,而是去酒吧。
他在家里,怎么也待不住。
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道聲音。
就好像,一直在撕扯著他的精神一樣。
傅成州清楚的感覺到,他如果再繼續(xù)掙扎下去,腦子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