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郁白眼見周圍的行人不多。
腳下一蹬,翻身騎上駝鹿。
把江清婉抱在懷里:“媳婦兒,風(fēng)大,我有點(diǎn)冷,”
江清婉臉頰微紅,嬌嗔道:“你少來這套。”
蘇郁白怕冷?
開什么玩笑,穿著件單子在零下20°的天氣站了半個(gè)小時(shí)都沒事,會怕這點(diǎn)冷?
想糊弄她也不找個(gè)靠譜的理由。
蘇郁白低頭在江清婉耳鬢廝磨了一會:
“媳婦兒,我出差好幾天,你想不想我啊?”
江清婉轉(zhuǎn)過頭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哎呀,你別鬧,被人看到了。”
駝鹿本就高大神駿,雖然路上的人不多,但只要是看到的,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稀奇。
蘇郁白理直氣壯道:“看到就看到唄,我跟我自己媳婦兒說點(diǎn)悄悄話咋了?”
江清婉嘟了嘟嘴:“不想說算了,我還不樂意聽呢。”
蘇郁白苦笑一聲:“說,你們都知道了,我還瞞個(gè)什么勁。”
“之前沒說,是怕嚇到你們。”
“人販子的事情是我偶然發(fā)現(xiàn)的,倒是沒有他們推測的那么離譜。”
“至于給軍區(qū)送糧食的事情,我是真沒打算領(lǐng)這個(gè)功勞。”
“就是單純地不想看到那些為國征戰(zhàn)的士兵們?nèi)甜嚢ゐI,正好我有買糧食的渠道,手里也有一批黃金。”
將全部事情全然交代。
江清婉靠在蘇郁白懷里,側(cè)過頭看著他。
蘇郁白:“怎么這么看著我?”
江清婉臉上升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柔聲說道:“我喜歡看,我男人是英雄,大英雄。”
蘇郁白心中有些汗顏,他可不覺得自己是什么英雄。
要是沒有空間,打死他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江清婉接著說道:“咱爹昨天喝了好多酒,喝醉了還一直再說,他兒子是大英雄,不是爛賭鬼..”
蘇郁白徹底地陷入沉默中,抱著江清婉的手臂,也不由地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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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秦素蘭也在家,見蘇郁白回來。
原本想說什么的,但是看到那頭駝鹿時(shí),聲音戛然而止。
“娘,不用怕。”
“這頭駝鹿是我在回來的路上撿的,性格很溫順,明天我去弄一張證明,以后它就是咱家的一員了。”
秦素蘭將信將疑,直到看到駝鹿在蘇郁白的指揮下,溫順地俯臥下來。
這才敢靠近一些。
蘇郁白解開套在駝鹿身上的板車,將駝鹿送到對門的院子,拿出一捆肥美的牧草,又倒了點(diǎn)靈泉水夠,這才回來。
收拾板車上的東西。
首先拿下來的就是一輛嶄新的永久牌自行車。
然后就是大包小包的。
“娘,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秦素蘭:“給我還帶什么禮物,我什么都不缺。”
蘇郁白笑著說道:“是羊毛衫和羊毛褲,鞋子,這可都是緊俏貨,你跟我爹一人一套,穿上可暖和了。”
秦素蘭搖了搖頭:“我用不著,你給清婉穿吧。”
蘇郁白笑著說道:“我怎么可能忘了我媳婦兒?咱家人都有份。”
“我還給大姑她們也買了。”
秦素蘭一聽蘇郁白給全家人都買了,忍不住說道:
“那還不如買點(diǎn)毛線回來,咱們自己織呢..”
“你..算了,我不說你了。”
蘇郁白臉頰抽了抽,秦素蘭應(yīng)該是想罵他敗家子吧?
拎著大包小包回屋。
一眼就看到墻上貼的一張獎(jiǎng)狀。
兩邊也是掛著一對錦旗。
一面寫著‘懲惡揚(yáng)善,智勇雙全’
落款是衛(wèi)向東!
另一面則是‘愛國青年!’
落款是奉天軍區(qū)。
雖然蘇郁白早有準(zhǔn)備,但是看到這兩幅錦旗上的鎏金大字,心底也不禁泛起一絲波瀾。
尤其是駐防部隊(duì)送的那面錦旗。
這幾乎就相當(dāng)于護(hù)身符了。
只是這樣一來,他就提前暴露在一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以后怕是麻煩事不斷。
一時(shí)間,蘇郁白也知道該喜還是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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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秦素蘭說了會話,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
秦素蘭嘴上也少不了一通埋怨。
但是從她眉飛色舞的神情中,也能看出來她此刻的心情有多好。
讓蘇郁白和江清婉回屋暖暖身子,自己則是去廚房忙活晚飯去。
拎著大包小包回到房間。
蘇郁白打開最大的一個(gè)包:“媳婦兒,快看看我給你買的東西。”
包里除了有兩套羊毛衫和兩雙棉皮靴,還有一匹綢緞。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零碎的東西。
有圍巾,手套,還有發(fā)卡等等。
幾乎全部都是女人用的。
江清婉嗔怪道:“你有錢多給自己置辦幾身行頭,我衣服都穿不完了。”
蘇郁白反駁道:“怎么穿不完?一天換一身,都不夠穿一個(gè)禮拜的。”
“哪有你這樣的?還一天穿一身。”江清婉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卻比吃了蜜還要甜,眼睛溫柔得都快出水了。
蘇郁白笑著說道:“這有什么?媳婦兒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讓你一年365天的衣服都不帶重樣的。”
江清婉只當(dāng)蘇郁白在開玩笑,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柜子都裝不下。”
蘇郁白笑了笑,一天一套算什么,他要把世界上最好的全部給江清婉。
拎起旁邊的小包裹遞過去:“還有這個(gè)。”
江清婉有些疑惑地接過:“這是什么?這么輕?”
蘇郁白笑道:“鴨絨。”
“這東西比棉花還保暖,媳婦兒你不是要給自己做棉坎肩嗎?用這個(gè)填。”
江清婉聽到是鴨絨,眼中一亮,不容置喙地說道:“要做也是先做你的。”
“回頭我先給你和娘先做一身貼身的。”
蘇郁白啞然失笑:“先給你自己和咱娘做,我有軍大衣穿,不急。”
江清婉突然想起來什么,拖鞋上炕,拿出自己藏錢的鐵盒。
從里面拿出一個(gè)紅色的小盒子和一個(gè)紅本本。
“老公,這個(gè)是軍區(qū)給你的。”
蘇郁白接過來,打開紅本本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國防建設(shè)積極分子榮譽(yù)獎(jiǎng)?wù)隆?/p>
盒子裝的則是一枚紅星。
如果說那兩張錦旗是護(hù)身符。
那這本榮譽(yù)證書和獎(jiǎng)?wù)拢删褪敲馑澜鹋屏恕?/p>
只要自己不作死,不做損壞國家利益的事情,哪怕將來起風(fēng)了,他們家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江清婉坐在蘇郁白身邊,輕聲說道:
“他們原本是等你回來,親自頒發(fā)給你的。”
“可前線突然傳來消息,好像是出了事,就匆匆離開了。”
“有一個(gè)叫金大年的軍官說等他回來再親自上門道歉。”
蘇郁白長舒一口氣,“媳婦兒,幫我收起來吧,千萬別被老鼠什么的咬了。”
江清婉小心翼翼地接過,放回鐵盒子里:
“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跟咱爹提過了,讓他抽時(shí)間給打一個(gè)木盒子,專門放你的證書和獎(jiǎng)?wù)隆!?/p>
“他說這幾天挑一塊好木料就做。”
蘇郁白啞然失笑:“倒也不用這么夸張。”
江清婉搖了搖頭:“那可不行。”
“爹說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要不是咱家人少,他都想給你單開一頁族譜了。”
蘇郁白哭笑不得,不過他也理解家人對于榮譽(yù)的重視程度。
別說是蘇建國了,對于國人而言,恐怕都會有類似的想法。
江清婉收起盒子,又把蘇郁白帶回來的大包小包整理了一下。
就要出去幫秦素蘭做晚飯。
只不過剛準(zhǔn)備下床,突然黛眉緊蹙。
蘇郁白見江清婉神色有一些痛苦,連忙問道:“怎么了?”
江清婉搖了搖頭:“我沒事。”
蘇郁白皺了皺眉,還沒事?這小臉都有點(diǎn)發(fā)白了。
正準(zhǔn)備說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
試探道:“媳婦兒,你是肚子疼?”
江清婉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道:“嗯,我緩一下就好了。”
蘇郁白聞言,連忙說道:“那你歇著,我去給你熬點(diǎn)紅糖水。”
江清婉連忙拉著蘇郁白:“不用,我沒那么嬌貴,一會就好了。”
她可不想秦素蘭知道,而且哪個(gè)女人不是這么過來的。
蘇郁白搖了搖頭:“那我?guī)湍闳嗳唷!?/p>
說著快速搓了搓自己的手,把手搓得滾燙。
然后在江清婉羞澀的目光中,把手伸進(jìn)了她衣服。
感受到手掌傳來的冰涼,蘇郁白有些心疼。
“有感覺舒服點(diǎn)嗎?”
江清婉在蘇郁白炙熱手掌覆蓋上來的時(shí)候,嬌軀微微一顫,臉頰升起一抹粉紅。
只感覺原本冰涼的小腹,正在被蘇郁白那火熱的大手給一點(diǎn)點(diǎn)溶解。
眼眸水潤,靠在蘇郁白肩頭,小聲說道:“舒服多了。”
蘇郁白輕聲問道:“你每個(gè)月這幾天肚子都這么冰嗎?”
江清婉搖了搖頭:“我這兩個(gè)月好多了,應(yīng)該是一直有喝你帶回來的藥水,所以才偶爾會疼一下。”
“以前比這還疼,就跟刀子在里面劃拉似的,都干不了活。”
蘇郁白沉聲說道:“以后每個(gè)月這個(gè)時(shí)候,都不許干活了。”
江清婉在蘇郁白脖頸上蹭了蹭:“哎呀,我沒事的,沒那么嬌貴。”
蘇郁白:“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敢不聽我的,看我不給你屁股打開花。”
江清婉臉頰微微一紅:“哎呀,人家知道了還不行嘛。”
晚上,蘇建國在門口聞到濃郁的肉香味,就知道蘇郁白回來了。
蘇郁白不在的時(shí)候,家里雖然也偶爾吃肉,但秦素蘭都不舍得放那么多油,沒多少香味。
一家人圍坐在炕桌上,自然歡聲笑語不斷。
蘇建國抿了口酒,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小白,明天你有空的話去趟單位。”
蘇郁白有些疑惑:“出什么事了嗎?我明天想回村里。”
蘇建國開口解釋道:“林主任說,縣里接到了省里的調(diào)令,和你有關(guān)。”
蘇郁白挑了挑眉:“調(diào)我去省里?是那個(gè)姓衛(wèi)的部長?”
蘇建國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一家還沒有走,就住在咱們招待所。”
“說是要等你回來親自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