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之后。

云歸月確定鮫人王和西涼城城主的狀態(tài)都沒有問題，便開始為兩個人換血。

不過這么幾天的時(shí)間，蘇木的眼神看上去都疲憊了許多。

但是在面對云歸月的時(shí)候，還是盡量讓自己的狀態(tài)看起來好一些。

“歸月。”

“嗯，提前適應(yīng)一下做王的生活，感覺如何？”

蘇木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忙的太累了，此時(shí)竟然覺得歸月比平時(shí)生動許多。

他晃了晃神，語氣是掩飾不住的失落，“不如何，已經(jīng)預(yù)感到我以后再也不會有自由了。”

也就是從此以后，我不能再隨意離開鮫人族去找你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后半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云歸月老神在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做領(lǐng)導(dǎo)者是這樣的，不過等到鮫人族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肅清所有不利的勢力之后，還是有自由的。”

“真的嗎？”

蘇木的眼睛出現(xiàn)幾許光亮。

云歸月點(diǎn)點(diǎn)頭，“真的。好了，人帶來了嗎？可以開始了。”

“帶來了。”

西涼城城主被拎了過來，換血的過程太過疼痛，所以云歸月給鮫人王提前喂了藥，讓他陷入昏睡中，也感受不到疼痛。

至于西涼城城主……讓他硬生生受著就是。

云歸月割開兩個人的手腕，精神力在傷口，引導(dǎo)兩個人的血液流出體內(nèi)。

屬于鮫人王的血液重新回到鮫人王的身體中，而鮫人王身體現(xiàn)有的血液則直接被云歸月排出體外。

這個城主，不配擁有任何一個人的血，只配變成一具干枯的尸體。

他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王宮，聽的人不寒而栗，但是沒有一個人覺得憐憫，只覺得活該和解氣。

直到一個時(shí)辰之后。

鮫人王的臉色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瑩潤了許多，原本干癟的身子如今也充盈了些。

而西涼城城主，則是變成了一具枯尸。

就連那一雙因?yàn)榭謶侄纱蟮难劬Υ藭r(shí)也變成了干干巴巴、縮成指甲蓋大小的小球，此時(shí)因?yàn)檠劭舭枷荩つw縮水而從眼眶里掉下來，滾落在地上。

他不是死于換血，而是死于自己的貪婪。

蘇木沒有再多看一眼，只是揮手讓人帶下去，下人也十分懂事的給燒的一干二凈。

他看著云歸月，“累壞了吧，你先去休息吧。”

云歸月?lián)u搖頭，“不必，我看著他醒過來。”

一個時(shí)辰而已，這點(diǎn)精神力的消耗對她還造不成什么威脅，她要保證鮫人王能順利醒過來。

她的精神力一直放在鮫人王身上，直到又一個時(shí)辰之后，他終于緩緩睜開眼睛。

這次的氣息甚至都比之前強(qiáng)盛了許多。

“父王！”

蘇木的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歡喜，他又感受到了父王那屬于王的氣息，而不只是一個普通的鮫人。

可以見得血液對于一個鮫人來說，是有多么的重要。

鮫人王對著蘇木勉強(qiáng)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然后目光緩緩落在云歸月身上。

“云姑娘，這一段時(shí)間，多謝你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