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山也有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皇陵關乎大禹國運，他怎能隨意挖掘？”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眉頭緊皺：“這幾年皇陵時常傳來震動，該不會是……他挖的吧？”
戚元月也突然想起來，當初李謙就是從皇陵押送過來的。
就是因為皇陵發生地動，他才會去皇陵守陵。
“這事可能還得問一問李大人，待確認完畢，我們倒是可以借助這封信箋，讓我那三皇舅前去收復泰州。”
戚元月垂眸低笑著，讓林守山有些錯愕。
“郡主這是打算，坐山觀虎斗了？”
“兩只小雞互啄罷了，哪兒來的虎？”
小五嗤笑一聲，戚元月和林守山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小五公子可真風趣。”
“我可沒開玩笑，是真的！但凡他們聰明一點，當初長公主就不至于，
推二皇子上去，那二皇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長公主只是沒得選罷了！”
小五哼哼了兩聲，就差翻白眼了。
他說話是直白了些，卻十分在理。
當年長公主手上有兵權，在百姓之間更是民意甚盛。
只是大禹朝向來沒有女子為帝，長公主手握兵權已是不易，更不可能讓她來當這個皇帝。
如今倒是不一樣了。
林守山的視線落在戚元月身上，她這些日子的舉動，他早已看明白。
若她能稱帝，也未嘗不能給大禹帶來新的局面。
這時，門外傳來消息。
“郡主，閣老，李大人求見。”
“快請！”
李謙從門外進來，看見三個人在里面，不由得有些驚訝。
“發生何事了？”
如此著急地把他喊來，還是頭一回。
“李大人，這是剛才泰州傳來的信，與皇陵有管，此前你在皇陵，可有發現過泰州來的人？”
戚元月將信箋拿在手上，大約解釋了一番，問道。
“沒見過，皇陵雖說不是什么軍機重地，但也是皇家園林，一般人都靠近不得，
若是有人進去了，我身為司天監的負責人，一定會知道。”
李謙斬釘截鐵地說道。
“若是里大人親自前去皇陵，可能在其中看出，地道是從何處而來？”
皇陵選址是根據詳細測算而來，通常附近都不允許挖掘，或是栽種，就是擔心影響風水，龍脈走勢。
挖地道，很可能會挖斷龍脈，影響皇陵風水，乃至整個國運。
此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有人挖了皇陵，再加上風水測算，也未必找不到入口。
李謙沉默片刻，鄭重地點頭。
“也許有法子，我的能力比不上父親，不敢說一看就能找到，但通過其他信息，也許有法子。”
事關泰州，李謙不敢托大。
戚元月將加密信抄了一份給他，又讓小五給悄摸去了京城的洛彥送信，讓他給蕭承翰透露消息。
胡景和得知李謙要前去皇陵，便主動要求帶兵護送。
精通機關之術的洛彥去了京城，于是便由洛彌跟著去了皇陵。
有洛彌和李謙在，再精密的地道出口機關，全都不在話下。
送李謙出城的這天，雨下得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