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庚注意到牛宏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繼續說道,
“我們局有休息室,可以讓弟妹她們去那里暫時等待,不會影響你和局長會談的。”
牛宏略加思索同意了秦庚的建議。
邊疆安全局總部坐落在王府井大街東側,從外觀看平平無奇,和周圍的房屋院落幾乎沒有區別。
走進大院,里面卻別有洞天。
去往辦公大樓的路上,牛宏能夠明顯感覺出有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
一觸即逝,快得幾乎讓人難以覺察。
若非他有著異于常人的第六感,否則根本不能發現。
一走進辦公大樓,姚姬、楊葉五人便被秦冰很客氣的引到旁邊的會客休息室。
牛宏則被秦庚帶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
“牛宏兄弟,就是這里啦!”
秦庚看著牛宏用手一指房門,壓低了聲音介紹。
牛宏微微一笑,示意秦庚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可以敲門了。
“邦邦邦。”
“進來。”
秦庚用手輕輕打開房門,領著牛宏踏進了一件寬大的辦公室。
“局長,牛宏來了。”
聽到介紹,鄧振華抬眼看向秦庚身后的年輕人,
只見對方身穿米白色的短袖襯衫,下身是卡其色的休閑褲,腳蹬一雙油光锃亮的皮鞋。
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身材勻稱,劍眉星目,一表人才。
裸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清晰醒目。
舉手投足間,渾身上下充滿爆發性的力量。
連忙從座位上站起,繞過辦公桌,將手伸向了牛宏。
秦庚見狀,心中微感驚訝。
能讓鄧老頭起身相迎的人不多,可謂屈指可數,而且都是和他年紀相仿的同齡人。
牛宏算是年輕人中能讓老人起身迎接、握手的第一人。
“牛……宏,歡迎、歡迎回家,我姓鄧,你可以稱呼我為老鄧。”
鄧振華緊握牛宏大手,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牛宏的手臂,態度和藹,平易近人,讓人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牛宏深知這是領導展現出來的客氣,也是對待自己的一種姿態,自己要是傻傻地去稱呼他為老鄧,那才是傻到了家。
連忙恭謹地回應說,“謝謝領導!”
“坐,隨便坐,不要客氣。”
“小秦你也坐。”
鄧振華用手一指房間里的沙發,語氣非常溫和。
坐回自己的座位,鄧振華看向牛宏,一臉欣慰地輕聲說道,
“牛宏啊,你在金山縣掛職縣公安局副局長,工作做得很出色,抓了很多的壞人,打掉了一些敵特窩點。
做出了成績,值得表揚。“
牛宏聞聽,微微一笑,沒有開口回應。
鄧振華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聽說牛家屯的農業生產也被你搞得有聲有色,這很好嘛,只有地里多打糧食,才能讓更多的人吃飽飯、不餓肚子。
你這個年輕人,很優秀的嘛!”
聽到鄧振華一直在夸獎自己,牛宏微笑著謙虛回應說,“謝謝局長夸獎,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同時也在悄悄打量眼前這位邊疆安全局的最高領導。
人,雖然是已近七十歲的高齡,但是,面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兩只眼睛炯炯有神,不見有絲毫老態。
“呵呵,你不要謙虛,我對你還是了解的,幾次想把你招回總部聊一聊,都沒有機會。
這次你來北京計劃待幾天?”
“這次來北京,主要是看望我的一個親戚,順便帶著我的家人游覽一下北京城,讓我的兩個妹妹感受一下我們偉大的祖國。大概能停留四五天的時間吧!”
“游玩需要用車不,我可以借給你一輛,方便你出行!”鄧振華說著,從座椅上欠了欠身子,臉上掛滿了微笑。
牛宏見狀,心中暗想,自己來北京城游玩的確需要一輛車,有車去哪里都很方便。
只是這老頭剛一見面就借車給自己,是領導對下屬的關懷還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一時間,坐在那里猶豫不決。
鄧振華微微一笑,解釋說,
“我聽說你在金山縣有臺吉普車,來北京玩肯定沒有帶過來,就想著借給你一輛,方便你出行,離開北京的時候你再還給我嘛!”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牛宏不得不開口表態,“領導關懷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不知道領導有沒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幫忙做的?”
“哈哈,你小子夠機靈,這幾天你先帶家人在北京城好好游玩,回頭還車的時候我們再談下一步的工作。”
鄧振華說著,轉頭看向秦庚,“小秦你去車隊幫牛宏開一輛吉姆牌轎車過來。”
“好的領導。”秦庚答應一聲,起身離開。
聽到借給自己的是輛吉姆牌轎車,牛宏的心中很是感動。
在這個時代,吉姆牌轎車算是高端轎車了。
鄧振華能把如此高端的轎車而不是一般的吉普車借給自己,足以表明他對自己的重視。
與此同時,
牛宏想起了把自己引領到邊疆安全局道路上來的管龍,不知他現在在做些什么?
“牛宏,我再送你一個收音機,有時間多聽聽時政要聞,多了解國家大事。”
鄧振華說著,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牡丹牌收音機遞給了牛宏。
“謝謝領導。”
牛宏欠身離座雙手接過收音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鄧振華看到牛宏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言談舉止歸規規矩矩,對牛宏的好感瞬間提升了不少。
“牛宏,你是個好同志。
幫我們國家拿到了島國掩埋在虎林要塞的犯罪證據,摧毀了他們途徑他國進入我們國家的前進基地。
屢立功勛!
讓我這個老頭子的臉上很有光彩啊!
作為一名邊疆安全局的編外人員,我感覺有些屈才,我想邀請你正式加入我們,成為邊疆安全局的正式一員,希望你千萬不要拒絕我的提議。”
鄧振華說完,目光炯炯地看著牛宏,期待著他能立刻答應自己。
恍惚間,牛宏覺得自己的命運漸漸向著上一世的軌跡靠攏。
雖然重生一世,
但是,好像依然無法改變從軍入伍的人生道路。
有心拒絕,
可是,
看到面前這位老人期盼的目光,心有不忍。
老人六七十歲的年紀還在為國分憂,宵衣旰食!
自己重生一世,十八九歲,又身懷特殊技能,在國家、民族需要的時候,怎么能逃避?
想到此,
牛宏微微點點頭,鄭重地回答,
“謝謝組織對我的信任,謝謝鄧局長對我的關愛。我愿意正式加入邊疆安全局這個大家庭,為了祖國和人民奮斗終生!”
牛宏的話音未落,鄧振華激動地站起身來,
“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具有愛國熱情的當代青年。有了你的加入,我們的邊疆必定會穩如泰山,堅不可摧。
我這個老頭子臉上有光彩啊!”
鄧振華彎腰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輕輕推到牛宏的面前,說道,
“你看一下,沒有問題就在上面簽字,按上手印吧。”
“好的,領導。”
牛宏說著,翻開文件一看,竟然是入職應該注意的事項,和相關的保密條例。
恰在此時,秦庚從外面輕輕推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把汽車鑰匙,看到牛宏正在閱讀文件,很識趣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安靜地等待。
十多分鐘后,牛宏輕輕合上文件,連同手里的簽字筆一并遞還給了鄧振華。
接過文件,鄧振華向牛宏再次伸出了右手,熱情地說道,
“歡迎牛宏同志的加入!新的工作證會在你歸還車鑰匙的時候給你。”
“謝謝領導關懷。”
……
看到這一幕,秦庚明白了發生了什么,看向牛宏的目光中露出一絲欣慰的光芒。
“牛宏同志,我就不占用你的時間了,回去好好陪伴你的家人游覽一番的北京城的夜景吧。”
牛宏看著鄧振華,幾次想要開口詢問管龍的事情,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待自己離開北京時,再向他打聽也不遲,包括自己調往西南邊疆的事情,都可以談。
不就多等幾天的時間嗎?
自己等得起!
想到此處,輕聲說道,
“領導,我就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就不留你了。”
……
牛宏駕車返回京哈招待所已經是晚上十點,楊葉、蘇雅被直接送回來北京大學,牛鮮花、喜鳳兩人在舒適的轎車上早已睡熟。
牛宏一手一個,將她們抱進房間放在床上。
姚姬侍弄好了牛鮮花、喜鳳睡下,看向牛宏輕聲提議,
“當家的,勞累了一天,我放些熱水一起洗個澡吧!”
“啊……你是孕婦咋還能和我一起洗嗎?”對于姚姬的請求,牛宏感到很是奇怪。
都是年輕人,干柴烈火,萬一控制不住發生些什么事情,的確是……
“正因為我是孕婦才要和你一起洗,防止我在洗澡的時候滑倒,摔跤嘛!”
牛宏一聽,心說好嘛,這理由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些,讓人無法拒絕。
……
躺在柔軟的床上,牛宏終于體會到和姚姬一起洗澡的好處。
一個字,“爽”。
兩個字,“真爽!”
三個字,“爽歪歪………………………………”
“當家的,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躺在牛宏的懷里,姚姬輕輕握著牛宏的大拇指,聲音軟糯。
“說吧,什么問題?”處在幸福中的牛宏,輕聲回應。
“當家的,那五百塊錢我知道是別人賠償給你的。你給我的那么多的布票,是咋搞到的?”
作為一個女人,又是從哈市來牛家屯支教的姚姬太知道布票的稀缺和重要了。
對于牛宏一下子拿出來那么多的布票,感到非常驚訝,同時又非常擔心牛宏走上歧途。
“嗨,那是我在向陽公社十里坡村的一個賊窩里發現的,順帶揣進了自己的懷里,算是我的戰利品吧。”
牛宏感慨道。
“不是偷來的?”姚姬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當然不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真的就是我的戰利品,這是不需要上交的。”
牛宏輕輕拍了拍姚姬的小手,輕聲回應,只是聲音有些發虛,不是那么的自信。
“當家的,你最近的戾氣有點重,我好擔心你。”
姚姬調換了下坐姿,好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我……有嗎?”
牛宏心頭一驚,仔細回憶最近一段時間來自己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突然發現,自己最近的殺氣還真的如姚姬所說,是越來越重。
“有啊,就像昨晚,你打斷了很多人的雙腿,手臂,還有今天,在全聚德,你又打斷了那個人的雙腿。
當家的,你最近這是怎么了?”
姚姬說完,緊抓著牛宏大拇指的手猛地一握,引得牛宏發出一聲低低的痛呼,大腦在瞬間變得清醒。
稍加思索,說道,
“最近遇到的一些人、一些事改變了我的心境,一時半會兒沒能走出來,緩過一陣兒,也許就好了。”
“當家的,什么事兒,能講給我聽嗎?”
聽到牛宏坦然承認了自己的變化,并明白發生變化的原因,姚姬一顆忐忑的心變得平靜下來,躺在牛宏的臂彎里擺弄著牛宏的大拇指,發出溫柔的請求。
“發生了很多的事,我就從向陽公社說起吧,那是一個……”
半小時后,牛宏感覺自己的臂彎猛地一沉,低頭一看,姚姬已經緊閉著雙眼酣然入夢。
心中暗自喟嘆,姚姬提醒得及時啊,以后還真得多加注意自己的情緒,不能讓戾氣控制了自己的心智,做出無法彌補的錯事。
……
第二天,
吃過早飯,
牛宏帶著姚姬、牛鮮花、喜鳳三人,駕車直奔李家胡同六號。
那是周常利曾經的住處,兩人約好今天上午一起去北京市房管局辦理房屋買賣手續。
當牛宏將車停在胡同口,帶著姚姬三人走進自己的房子,卻發現早已是人去房空,院子里不見一個人影。
瞬間明白自己被周常利那個老家伙擺了一道,心中暗罵,
“老東西,膽敢騙我,真是不知死活,你千萬別被我逮住,否則要你好看。”
找遍所有房間,牛宏也沒有發現一絲線索。
姚姬看著眉頭緊鎖的牛宏,輕聲詢問說,“當家的,我們該怎么辦?”
“哼,跑不了他,我們現在就去公安局,查一下他的戶口和社會關系,不信找不到他。”
牛宏還記得前天公交車開進去的那個公安局,他相信,里面的公安同志一定知道劉丕堂的住處。
順藤摸瓜,就能找到周常利的老巢。
時間不長,
一輛吉姆牌轎車穩穩駛進了牛宏記憶中的公安局大院。
看守大門的守衛看到牛宏駕駛的吉姆轎車,沒敢阻攔,讓牛宏得以順利開進了公安局大院。
剛一下車,牛宏看到看守大門的門衛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同志,你找誰?”
看門的守衛看向牛宏,輕聲詢問。
“我是金山縣公安局副局長牛宏,過來查詢一個人的家庭住址和社會關系,應該找那位同志接洽。”
牛宏說著,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遞到那個守衛的手上。
“原來是金山縣的同志過來了,里面請,我們的馬副局長負責,他現在正在辦公室呢。”
大門守衛說著,熱情地帶著牛宏向著辦公大樓走去。
馬副局長是個黑臉漢子,坐在辦公桌后面,不怒自威。
看了眼守衛遞來的牛宏的證件,淡淡地說道,“原來是金山縣的同行,你來我們這里查人,有貴單位的介紹信嗎?”
牛宏聞聽,心頭一愣,感覺到對方不太愿意協助自己。
當即誠實的回答,“沒有,因為這是我的私事。”
馬驥一聽牛宏是為了自己的私事來公安局查人,眉頭一皺,
冷冷地說道,
“同志,如果是你個人的私事,請走正規流程進行辦理,前面大廳,有我們的公安同志會協助你的。”
說完,將牛宏的證件向前一推,頗有一種端茶送客的意味。
牛宏見狀,拿起自己的證件,輕聲說道,
“我查得這個人是北京城的一個賊頭,雖然是我個人的私事,也有關整個北京城的治安,還請同志協助我查明這個人的詳細資料。”
“對不起,我這里只接洽兄弟單位,不辦理個人私事,你請吧!”
馬驥說著,站起身,有種想要向外趕人的架勢。
牛宏眉頭微皺,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你到底查還是不查?”
“不查,如果你要查詢,請去前面大廳,那里會有人和你對接的。”
“請吧!”
“尼瑪屁屁的,請個幾把啊,請。”
牛宏說著,一拳砸在馬驥的胸膛,將其砸得向后退了三步,撞翻了桌子上的雄鷹擺件,碎了一地。
“你小子敢動手?”
馬驥瞪圓了眼睛,怒視著牛宏,他實在不敢相信一個外來的同行膽敢主動攻擊他。
看門的守衛目睹著這一切,站在那里急得團團轉,對于牛宏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但是,
作為常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人,他可是親眼目睹牛宏開著的吉姆牌轎車掛的可是京A的車牌。
換句話說,人家在北京城有關系,有大關系。
馬驥不知道啊,可是他又不能明著告訴他,
萬一錯了呢?
可是萬一對了呢!
……
馬驥的注意力完全被牛宏吸引了,絲毫沒有注意看門守衛的異常,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牛宏,宛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雄獅。
“小子,我問你,你查還是不查?”馬驥的瘋狂落入牛宏的眼里,猶如一只憤怒的螞蟻,絲毫引不起他的重視。
“不查,不查,你奶奶的我堅決不查。”馬驥發出憤怒的咆哮。
“我糙尼瑪屁屁的,今天不把你的屎打出來,老子不姓牛!”
牛宏心思一轉,一根鴨蛋粗細的松木棍瞬間從軍火倉庫里被他挪移出來,拎在手里,沖著馬驥劈頭蓋臉就砸了下去。
松木棍長六十厘米,直徑五厘米,牛宏握在手里,如臂使指,打人很好用。
馬驥見狀,連忙閃躲。
他躲,他追,他插翅難飛!
大門守衛看著馬驥被牛宏追得團團轉,大喊一聲,“住手,別打了。”
“滾!”
盛怒之下,牛宏一腳將看門的守衛踹出了房間。
“哏兒”的一聲,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住手,再追老子斃了你!”
馬驥猛地掏出手槍,正要對準牛宏,只見一道陰影在他的眼前一閃,隨即就感覺手里的槍被人猛地奪去。
再也沒有了蹤影。
“小子,我勸你老老實實地配合我的工作,把周常利的家庭住址,社會關系給我查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馬驥看到牛宏左手端著自己的手槍,右手高高舉起木棍,雙管齊下,對自己發出威脅。
而他再無翻盤的機會。
正在絕望無助之際,就見門外來了一幫同事,心里瞬間鎮定下來。
“住手,把槍放下!”
為首的公安局副局長姬連山用手一指牛宏,厲聲怒斥。
“放屁,滾。”
牛宏猶如一頭發狂的雄獅,一棍朝著姬連山的腦袋砸去,事發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啊……”
馬驥也是大吃一驚。
如果被牛宏這一棍砸中姬連山不死也得殘廢。
姬連山看向牛宏的瞳孔不斷放大,站在那里忘記的躲避。
就在此刻,牛宏猛地用力停下松木棍,一腳踹向姬連山的小腹,
“砰……”
“哎喲。”
姬連山發出一聲痛呼,被牛宏一腳踹出去三米開外,身體直挺挺地砸在自己的同事身上。
“你……你瘋啦!”
此時此刻,馬驥終于知道了牛宏的瘋狂,逮誰打誰,能動手絕不動口,不虧是一個東北漢子。
“你個龜孫兒,怕了?我啐。”
牛宏看向馬驥,狠狠罵了一句,啐了一口唾沫,態度是非常的囂張。
“我幫你查不就行了,你發什么瘋啊!”
面對一個猶如精神病人的同行,馬驥不得不選擇妥協。
就在此時,姬連山一聲怒吼,不能幫他查,這個龜孫兒他罵你。“
馬驥轉頭看向姬連山,心說,
“老姬啊老姬,你咋就看不出個眉眼高低來呢,他手里端著的可是槍,萬一走了火,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吆呵,看來你挨揍是沒有挨夠啊!”
牛宏說著,看向姬連山,將手里的松木棍朝著他狠狠的投擲了過去。